卜志義說完這話，有些擔心的看著曹建川。
怕他不同意讓這些人跟著他們一起練。
可誰知道，曹建川無所謂的擺了擺手。
吩咐了一句：“你們過去，讓大家去海邊對著海站著。”
“是。”
雖說不明白曹建川這個命令是什么意思。
可卜志義和熊樂安幾人還是點頭，帶著曹建川的這道命令，開心的回到了人群那邊。
很快。
三四百人全都面對著海面，站在了海水邊。
曹建川在他們身后，走了一個來回。
發現這些人中間，竟然還有幾個女孩和一些年紀不大的小孩。
對此，曹建川微微有些意外。
不過卻沒有多少好奇。
在這個年月，很多貧苦的家庭，喜歡把自家孩子送去學藝，而且還喜歡和對方簽生死契那種。
當年港區很多有名的藝人，都是被家里人，簽了生死契跟著師傅學藝的。
這邊曹建川這里不用簽那些東西就能學。
同時在廠里這些工人，還可以每個月領上一千五的工資，這點明顯就比港區絕大部分的企業要強的多。
“大家向前走！”
曹建川大喊了一句。
這個命令，讓所有人都愣了愣。
可在相互看了幾眼后。
熊樂安和卜志義等一些鐵桿小迷弟們，便齊刷刷的向前走去。
有了他們的帶頭。
其他人也跟著向前走去。
一直走到海水沒到了他們的膝蓋，大腿……
可曹建川依舊沒有說停止。
一直到了海水沒到了自己的腰部位置，有些人才選擇了停下。
而有些人選擇了繼續前進。
卜志義的老哥卜志忠，也想要停下。
可卜志義連忙一把抓住了他手，拉著他繼續向前。
“這應該是掌教對我們的考驗，你看了那么多武俠書，應該知道越是有本事的人，越喜歡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來考驗大家，要是堅持不了，就學不會掌教和大師傅的本事。”
卜志忠頓時反應過來微微點了點頭：“志義，你說的沒錯。”
周圍的人聽到兩兄弟的話后，也選擇了跟著他們繼續向前，走向大海深處。
這些年港區武俠書的發展還是不錯。
港區民眾也許對讀書不下功夫，可看武俠書還是挺有干勁的。
讓他們學了不少奸詐的知識。
除了卜志義這些人，其他地方的人，同樣也明白這個道理。
最終很多原本停在海水沒到腰部深淺地方的人，看著其他人依舊繼續向前。
他們也不好意思留在原地。
最終三，四百人。
全都繼續向前。
一直等到所有人依靠游水才能繼續前進的時候。
曹建川這才喊道：“行了，都回來吧。”
大家連忙轉身，跑上了岸。
八月份的天氣，還是在港區。
并不算寒冷。
不過海風吹來，他們還是有些冷的瑟瑟發抖。
“你，你，你……”
曹建川對人群中的三十五人一一指著。
他們是剛才一直向著大海前進，沒有停住腳步的人。
“以后，你們就是小隊長。”
卜志義一見自己和自己老哥全被選上，當下明白自己賭對了。
“好了，現在你們開始選自己小隊的隊員，每組十二人。”
剛才巡視的那一圈，曹建川就數清楚了人數。
一共是四百二十二個人。
剩下兩個，曹建川準備把他們安插到隨意的兩個組里面去。
很快三十五個隊長就挑好了各自的隊員。
剩下了兩個有些瘦弱的孩子，沒人要。
“你們兩去他們兩的那組。”
曹建川對卜志義和熊樂安兩人的小組指了指。
兩人一臉欣喜的跑了過去。
剛才他們還擔心自己沒人要，會被曹建川趕走來著。
見他們進入隊伍。
曹建川又繼續開口道：“今天我們只學習把隊伍站直，在圍著廠區的圍墻跑十圈，就回去換衣服，明天過來的時候，大家帶一身替換的衣服來，明白嗎？”
“明白。”
“好，你們兩帶著人過來，其他隊長在一旁學著點，什么時候把隊伍站直了，就什么時候跑步。”
曹建川對熊樂安和卜志義兩人指了指。
接著又對王愛廈擺了擺手。
王愛廈連忙上前，去指導兩隊人，把隊伍站直，站標準……
他們兩隊的人還算是機靈，沒多久便學會了。
可后面一些隊伍。
這次王愛廈算是見識到了，什么叫難搞。
明明很簡單的把身子挺直，把隊伍站直。
可有些人就是半天都站不明白。
縮頭縮腦，賊眉鼠眼，低頭縮胸，一副猥瑣的樣子。
讓他看著就腦仁疼。
而且還教上很多次都不會。
把他急出一頭的汗，還有些想打人。
這時他才算是，稍稍的明白了一點，曹建川讓他繼續教那些學員簡單動作的原因。
“行了，都過來喝一碗姜茶吧！”
正在這時。
曹建川帶著廠區食堂的幾個大師傅，抬著幾個大不銹鋼桶走了過來。
桶里裝著的是滿滿帶著熱氣的姜茶。
在發現，這些人短時間學不會后。
曹建川也很無語。
本想讓他們站好隊列，跑步驅寒，再回去換衣服這事，顯然是行不通了。
于是他剛才去到了廠里的食堂，讓里面準備早餐的大師傅熬了好幾鍋的姜茶出來。
王愛廈氣呼呼的來到桶邊，拿起碗，裝了一碗。
端著碗就來到了曹建川身邊，抱怨道：“姑爹，你說這些人怎么這么笨？而且有些人，簡直比牛還倔，你告訴他，讓他站好，都用手把他的身子扶好了，可等你一松開手，他就立馬又縮了回去，一副貪生怕死的樣子，連和我對視他們都不敢，也不知道他們是怎么想的……”
曹建川無奈的笑了笑：“其實這也不能怪他們，你要學會包容他們。”
“這還不怪他們？為什么……”
“難道前一段時間我帶你逛了那么久你還沒發現，在港區，這些底層人民是最沒有權利的嗎？特別是早些年，如果你那時候過來，你會發現在港區，人是分等級的，當然現在也是，也就是因此，很多可憐的人他們壓根就不敢昂首挺胸的活著，當他們習慣成自然之后……就很難改過來。”
“怎么會這樣？那姑爹現在呢？”
“這就要問你了，你要怎么把他們培訓著昂首挺胸的站起來。”
王愛廈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姑爹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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