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廣告部出來進了電梯，梁歡沉悶的一言不發。王經理在一旁看他臉色不對，沒敢說話。
出了大廳，王經理知趣的告辭，并告訴梁歡如果電視臺對廣告的內容有刪減要求的話，立馬打電話給他，他馬上過來剪。
梁歡壓住火氣，跟王經理客套一番之后，送走了對方，然后快步回到大奔上。
高明海還沒察覺到梁歡情緒不對，邀功一般道：“梁總，今兒這事兒給您辦得地道不？”
梁歡沒說話，從駕駛座回身就是一記通天炮！
“啊吼！”高明海猝不及防，捂住鼻子慘叫起來。
劉晶給嚇一跳，她見過很多老總級別的，從沒見過一個老總會出手打人的。
“你瘋了，打我干什么？”
“打你？我還想宰了你！”梁歡氣呼呼的拉開領帶，道：“老子讓你把價格踢一腳，你踢了多少？”
“三、三百萬啊…”高明海結巴道。
“我告訴你的價格是多少？”
“二、二百二十萬左右…”
“你他媽一下子給老子漲了一百萬，你挺有錢啊！”梁歡火道。
“干我么這行，那、那吹起牛來，擋不住了。再吹一會兒，上千萬也是有可能的…”高明海訕訕道。
梁歡一聽，氣得又要動手。
劉晶趕緊攔住二人道：“梁總，別打了，現在打也解決不了問題。”
梁歡收回拳頭，狠狠地白了眼高明海，轉過身去。
好一會兒，車里也有任何人說話，高明海心中惱怒，但還不敢說。劉晶見狀道：“梁總，咱們接下來咋辦？”
“咋辦？拿錢砸唄！”梁歡沒好氣的啟動了汽車，掛檔駛出電視臺的停車場。
出了電視臺大樓，梁歡又去了一趟復印店，打印了一些投資的單據，又刻了一個鴻基實業投資發展有限公司的公章，然后就會到了酒店之內。
把西裝扔在沙發上，梁歡拿起電話打給了劉嵐，詢問西門子的款子打過去沒有，那筆質押金怎么樣了。
“質押金已經扣下，李會計正在辦理美元匯兌手續，大概明天上午就能到您的卡上。梁總，您那邊怎么樣？”劉嵐問道。
“要砸錢了，告訴李會計速度快點。還有，除了他之外，不要再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
“好的。對了梁總，楊副董事長回來了。”
“她回來就回來吧，不用跟我說。”
“她、她…”
“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又跟股東們聯合起來了？”梁歡警惕道。
“不是。她知道您愛人、額，妻子艾米雪的事兒了。”
梁歡眉頭一挑，琢磨了一下道：“她說什么了？”
“說一定饒不了你。”
梁歡一笑，道：“我知道了。”
聽梁歡說得如此輕松，劉嵐忍不住了，問道：“您不怕她們早晚會見面嗎？”
“見面更好。”梁歡笑道：“劉嵐，要是楊婉晴問你艾米雪的住所，你就直接告訴她。”
“啊？”劉嵐驚了。
“放心，沒事，讓她們打去。看誰打得過誰，就這樣。”說完，梁歡掛斷了電話。
艾米雪能干得過楊婉晴嗎？估計懸！那何不利用一下楊婉晴，收拾艾米雪呢？搞不好，楊婉晴能幫自己離婚。
梁歡天真的這么認為。
放了電話，梁歡看了眼面前的倆人。
劉晶、高明海垂手站著，跟做錯事的孩子一樣。
“現在已經不是三五百萬能解決冠名權的事兒了。我們必須加快跟付清華聯系，從他身上入手。今天晚上，劉晶以高總秘書的身份約付清華出來吃飯。高明海，你的談吐沒有問題，一會兒把這些資料和流程看懂，不要在晚上的飯局上出現紕漏。”
“行。”高明海如釋重負道。
“劉晶，接下來我教你什么是名媛，名媛該做什么，該有什么樣的氣場。”梁歡道。
“名媛？名媛是啥？”
“名媛就是沒個千把萬塊錢拿不下來的女人，也就是婁姨希望你們成為的樣子，明白嗎？”
“哦。”劉晶有些明白了。
高明海拿著資料去他的房間了，梁歡起身走到客廳道：“來，我先教你怎么跟付清華跳舞。”
“跳舞嘛，我會。”劉晶不以為然的走過來，伸手搭在梁歡的肩膀和手上。
梁歡沒有動，盯著劉晶。
“怎么了？”
“把腿拿下去，我都聞到味兒了！”梁歡火道。
“嘿嘿，不好意思，職業習慣。”劉晶趕緊從梁歡身上下來。
“手不要全部放上來，四個手指在對方手心…”梁歡糾正道。
劉晶照做。
“把你的胸和肚子離遠點，不要貼這么近！”
劉晶又照做。
“頭放正，不要拿你的眼睛放電，要有若即若離的那種感覺！”
“麻不麻煩，這還是跳舞嗎？”劉晶不耐煩了，道。
“這就是跳舞！”
梁歡黑臉訓斥道：“知道你在婁姨下面的業績為什么這么差嗎？就是太主動了！你當這是小胡同里站街啊？付清華是那種自視清高的人，你越主動他越覺得你不自重。所以，你要時刻保持一種距離感！”
“麻煩！”劉晶很不情愿道：“瞎折騰，到頭來還不是床上那點事兒。”
“沒錯，歸根結底，就是床上那點事兒。但你要記住一句話，越容易得到的，沒有人會珍惜。越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梁歡嚴肅道。
“越得不到的…”劉晶似乎明白了，臉上的表情也認真起來。
“來，跳舞，按照我說得做。”梁歡緩緩動了起來。
劉晶保持著梁歡要求的樣子，跟著跳。
“腰扭得幅度不要這么大！這不是鋼管舞！”
“身體軟一些！跟個僵尸一樣…”
“要保持身體和對方接觸的面積越小越好！對對對，就這樣，再來點害羞的感覺。”
“別跟我對視，你笑個屁啊！害羞一點，夸對方舞跳得好。”
“姑奶奶，你的腿蹭什么啊！”
“我不跳了，我也不干了！”劉晶被梁歡訓得受不了了，直接蹲坐在地上，氣得腳丫子亂蹬。
梁歡也火了，罵道：“不干就滾！爛泥糊不上墻，我告訴你，不做出改變，你的晚年生活就是黑暗逼仄的小胡同，和骯臟的床單。還有你不愿意和他上床的人，你沒有任何選擇！你最終的結局就是染一身病，然后像垃圾一樣死去！”
“你愿意那樣？愿意那就滾！”
劉晶用憤怒的大眼睛盯著梁歡，眼眶里的淚水蔓延而上。
“嗚嗚嗚…”
我怎么變成這樣了呢？
看見劉晶哭了，梁歡心軟，開始反省自己。
“好了，是我話說重了，對不起。”
“嗚嗚嗚，我不想那樣…”劉晶梨花帶雨道。
“知道，所以你要改變啊。我知道你已經習慣了，但改變就是要做出犧牲的。忍一下，等你習慣后，你會發現一個蛻變的自己，一個…破繭成蝶的你。”梁歡想了下用詞，溫和道。
劉晶的眼睛里出現點點亮光，哭著點頭站了起來。
“我們再來吧。”
“好。”梁歡起身伸出手。
劉晶走過來，搭上梁歡的手，腰挺直了，微微昂起了頭。
“不錯。”梁歡點頭道。
放棄后，再站起來。劉晶進步地很快，也能理解梁歡所說的若即若離是什么意思了。
二人漸入佳境，梁歡很欣慰，隨口問了句：“昨天婁姨說你用于總的錢養小白臉，是怎么回事？”
“就是一大學生，說愛我愛得死去活來，要跟我談一場柏拉圖式的戀愛…”
柏拉圖式的戀愛？哼哼，渣男的統一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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