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種出一個強宋 > 第95章 攤牌
  集英殿內只剩下君臣二人,趙煦深情道:“處道一路鞍馬勞頓,本該和家人團圓,享受天倫之樂,只是有件緊要事非你莫屬,如此又得辛苦你······”

  處道是王厚的字,趙煦以朋友口吻稱之,還自稱我,王厚大受感動,忙躬身道:“官家差遣,臣莫敢不從!”

  “處道不必拘謹,我長話短說。”

  趙煦擺擺手示意王厚坐下,然后道,“明天午時過后你來垂拱殿,有一件至關重要的事需要你協助完成。此事······你只能服從,不得反駁或質疑······具體事明日再論,處道先有個心理準備。”

  “臣曉得!”

  趙煦沉默少頃又道:“你先回家休息,一切明日再說。”

  “臣,告退。”

  ······

  除夕,對每一個炎黃子孫來說都是大日子。

  有錢沒錢,回家過年,團圓是除夕的主旋律。

  大多數百姓早辦好年貨,包餃子,貼門神,燃鞭炮,準備辭舊迎新,吃團圓飯。

  今日京城街頭人流量驟然減少,當然還有不少孜孜不倦的人,他們在賺元符二年最后一桶金,或置辦今年最后一份年貨。

  汴京城某十字街口,一簇人圍著看告示。

  看告示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誰讀書識字便大聲把告示內容讀出來。

  雖說是京師重地,不識字的還是大有人在。

  一個書生大聲朗誦告示,旁邊聆聽的百姓瞬間就議論紛紛。

  “除夕夜宵禁,還要成為汴京城除夕的傳統?這是為何?”

  宋時不宵禁,州橋夜市幾乎通宵營業,好些攤子要等早市開張,才會撤去。

  一聽開封府除夕夜宵禁一晚,好些人納悶,張口便問為什么。

  “告示上說得清清楚楚,大宋以仁孝治國,除夕是團圓日,夜里誰都應陪伴家人,不該外出。”

  “我覺得這舉措好,誰都忙碌了一年,眼看到年尾,就該呆在家里陪陪父母妻兒,一起辭舊迎新,歡歡喜喜過大年,不該外出找樂子。”

  “嗯,這規矩好······喬三郎,你看我干啥?沒這規定我也是在陪家人,年年除夕都陪······”

  “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去年除夕你在青樓吃酒,陪的是哪門子家人?”

  “你這人怎么這樣?我不和你說,回家去了。”

  “良心發現了,還是怕宵禁逛青樓坐牢?”

  “哈哈哈······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喬三郎太過分了······”

  百姓相互拿對方的糗事開刷,告示下頓時嘻嘻哈哈一大片。

  開封府衙役也沒有閑著,他們走街串巷宣傳除夕宵禁舉措,犯夜者統統以不仁孝拘禁,罰錢是肯定的。

  在宋朝,若把不仁孝的罪名扣在頭上,就是一個人最大的恥辱,這輩子都抬不起頭,故而開封府發布除夕夜宵禁令,百姓都不會輕易違反。

  反正就一晚上,開封府也是為百姓團圓考慮,所以幾乎聽不到反對的聲音。

  ······

  垂拱殿內。

  趙煦屏退左右,殿內只有君臣四人。

  王厚是第一次見洛寒,雙方施禮后他一直有意無意觀察,對洛寒的軼事他也是道聽途說,今日見到本尊,好奇大于驚異。

  燕亥則從容鎮定。

  他看似古井無波,其實內心早把洛寒今日的意圖猜了個七七八八。

  他覺得最近洛寒在蟄伏,或許在準備某些材料,或許在謀劃,今日大概是要攤牌。

  “今日朕將三位召來垂拱殿,有一件緊要的事要在今晚做,此事由洛真人主事,燕亥率皇城司人員協助,朕分派兩千禁軍給王將軍,一同協助,具體事宜由洛真人詳細說明······”

  趙煦直奔主題。

  “有王將軍和燕公事相助,今晚之事定能成功。”

  洛寒客氣一句,而后緩緩道,“這事小道謀劃已久,今夜勢在必得。眾所周知,無憂洞和鬼樊樓是京城兩大惡勢力,其惡行不可枚舉,但小道認為,無憂洞是首惡。”

  “因為鬼樊樓是殺手組織,作惡范圍有限,無憂洞卻由于影響民生而禍亂朝綱······咱們隨便舉幾個例子,用事實說話。”

  “在汴京有不少花子,有些乞討的孩子是畸形,或身體殘疾,百姓見到他們可憐,便會多施舍錢物,其實這是人造的畸形和殘疾······”

  “不會吧?”

  趙煦和王厚當場瞠目結舌,就連人稱閻王的燕亥也瞪大眼睛。

  “民間俗稱的‘拍花子’就是拐帶偷盜小孩,這是無憂洞內的一項主業務。他們把小孩藏在地下渠道內,讓他們在里面成長,少部分打殘或弄成畸形,博取人們的同情心來乞討,還有少部分賣到外地,大部分都會接受‘前輩們’的教導,三觀被扭曲,培養出扒手、惡丐、騙子等刁徒,長大后就是新一批得力干將。”

  “女孩的命運更悲慘,聽話的賣到青樓,不聽話的就留在地下,同樣做的是煙花買賣······若任由無憂洞惡徒為非作歹,天下何來太平?”

  “可惡!朕從未聽過這等駭人聽聞暴行,無憂洞必須清剿,還百姓一個朗朗乾坤!”

  趙煦拍案而起,怒火沖天。

  “官家放心,今夜過后,無憂洞會徹底從京城消失,百姓會感恩戴德,官家將成為一代圣君······”

  雖有拍龍屁的嫌疑,洛寒話中卻自信外露。

  王厚也義憤填膺,但對清剿無憂洞前景卻不看好,他憂心忡忡道:“無憂洞的惡事,我也聽過不少,首惡確實惡貫滿盈,清剿絕對大快人心,只是······據說無憂洞內有數萬之眾,區區兩千禁軍,撒在地下渠道內數量太少,根本達不到清剿的目標······我覺得還是從長計議。”

  經常在邊關和外夷交戰,王厚自然考慮的多。

  洛寒笑道:“王將軍多慮了,洞內不會有多少抵抗,將軍率禁軍下去,幾乎是捕人。就和在海灘上撿貝殼一樣容易,兩千禁軍足矣······”

  王厚驚愕道:“為何?”

  “這事解釋起來太費事,而且將軍還會繼續提出疑惑,這樣吧,我先給你看一樣東西······”

  說著洛寒拿出一個透明的琉璃球,隨手一擲,球便漂浮在空中灼灼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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