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種出一個強宋 > 第38章 杠精
  早朝是處理國家大事的時候,道士上朝的事并不是沒有出現過,但那也是穿著官服的道士。

  好多官員不知道洛寒已被封官,但他跟在章惇后面上朝,就標志著章惇在替他背書。

  皇帝和章惇就如一人,洛寒上朝肯定是皇帝特召無疑。

  “今日早朝在處理國事之前,有件事要告訴諸卿,朕已封洛寒大師為迷蹤派掌教真人,領五品文官俸祿,有朝議權·······”

  趙煦介紹洛寒,文武百官很默契往兩邊挪了一步,將中間盡可能多的空間讓出來。

  這個道士最近名氣很大,他有大神通。

  打敗了劉混康,指出他的丹藥有劇毒,還治好了章惇孫女的怪病。

  這可是數個御醫都束手無策的怪病,他讓喝了一碗甜水,洗了個澡就痊愈。

  官員們目光閃爍,齊齊注視洛寒,心里想著怎么和洛寒搞好關系。

  和一個神仙般的人有交情,相當于關鍵時候多一條命。

  “多謝陛下厚愛,小道只是一個略懂法術的后輩,當不得真人這等稱號······”

  洛寒揖手施禮,臉色平靜。

  若他不是清楚未來歷史走向,他真不想參與到朝堂中。

  帶著草廬游遍天下它不香嘛。

  趙煦給洛寒封官,還當殿說明緣由,相當于替他背書,把洛寒的可信度提高了一個層次。

  這一下好多官員結交洛寒的想法更濃。

  當然也有人略略擔心,對洛寒極度尊崇,會把大宋朝堂再次帶入人人皆尋仙問道的狂熱中。

  畢竟當年真宗皇帝極為信道,封禪事作,吉祥沓臻,天書屢降,一國君臣如病狂然,導致國祚下降。

  “洛真人有大智慧,若是對朝政有看法,也可以暢所欲言······”

  趙煦再次為洛寒背書。

  他相信一個懂軍事的人,應該有參政能力。

  “陛下厚愛,小道誠惶誠恐,但小道不懂朝政,對朝政指手畫腳,便是外行指揮內行,小道萬不給朝堂添亂······”

  有人微微放下心來。

  只要陛下不熱衷修道,就不會荒廢朝政。

  “郝中官,把洛真人的官服拿上來!”

  “是!”

  郝隨將洛寒官服遞上,洛寒謝過皇帝,然后自覺入列當木樁。

  接下來便開始處理朝政。

  處理了一半朝政,文官分成兩派開始打口水戰。

  事情的緣由是一封關于青苗法的奏折。

  說是青苗法有擾民的弊病,應該取締。

  這封奏折蒼白無力,沒有一個具體事例,全篇就一個中心論點。

  青苗法不取締,民不聊生,國將不國。

  起先口水仗很正規,正反雙方對事不對人,引經據典,將口水仗打得文采飛揚。

  像洛寒這種歷史系教授就和文盲一樣,根本跟不上節奏。

  文官爭論,武官統統看熱鬧。

  他們并非沒有斗志,而是不敢加入到爭論當中。

  宋朝以文制武,武官官銜再大,也會被低階文官吊打。

  爭論就是引火燒身。

  其實文官爭論的焦點就是新政。

  章惇為首的自然是革新派,對立面不用說是守舊派。

  爭論半晌,反對派集體啞火。

  因為章惇的辯論口才實在是無敵。

  他能把活的說死,再把死的說活,隨心所欲辯論,都有據可尋,讓守舊派無話可說。

  可在洛寒看來,這才是章惇最大的悲哀。

  他的辯論出發點有很大的缺陷。

  辯論是一門藝術,尤其這種新法的爭論更體現出藝術水準。

  章惇辯論的目的應該是讓反對派變成贊同派,把政敵變成政友,讓他們支持新法。

  而章惇卻讓對手沒詞了。

  這樣的后果很惡劣,對手只是一時沒詞,但事后他們會變本加厲找茬。

  都是坐在廟堂之高的高官,憑什么章惇讓他們沒有臉面?

  不行,得繼續戰斗。

  這些人被章惇的口才辯到對立面,成為永遠說不服的政敵。

  成為一輩子的杠精。

  “陛下,子曰‘親君子,遠小人’,章子厚是個奸邪,是個活脫脫的小人,他結黨欺騙陛下,打壓我等君子,只有把君子們都提上來,把小人們都趕下臺去,我朝才能煥然一新······”

  義憤填膺的是右正言鄒浩。

  朝臣爭辯雙方一直遵循一個規矩,那就是不攻擊人品,不涉及對手隱私。

  今天守舊派被章惇辯得啞口無言,鄒浩惱羞成怒,讓攻擊變質。

  “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章子厚不斷打擊異己······”

  守舊派開始炮轟章惇。

  “小人眼中,天下無一不是小人;君子眼中,天下滔滔,無一不是君子,請問鄒志完,你是君子還是小人?”

  章惇開始反擊,革新派的長槍短炮也集體開火,君子和小人的罵聲此起彼伏。

  “停······”

  洛寒大喊一聲,口水亂飛的朝堂頓時靜悄悄。

  “諸位,小道不懂朝政,也說不出什么大道理,按理說不應該對你們的爭論評頭論足,但你們這樣爭論,和市井小民有什么區別?”

  洛寒出列,再次站在最中間,娓娓道,“政見不同很正常,但這樣爭論實為不正常,小道且問諸位,你們爭論的目的是為了解決矛盾,還是制造矛盾?這樣爭下去對朝廷有好處么?”

  “洛真人,你有所不知,支持新法的都是奸邪小人,他們一再打壓君子,蘇子瞻、范純仁等君子被他們貶至不毛之地就是最大的證據······”

  鄒浩再申君子立場,而且他例中兩人在宋朝名氣很大。

  蘇軾是詩詞的代表,范純仁是道德的典范,但越是這樣的人,不支持新政,就會成為大敵。

  章惇肯定不會手軟。

  洛寒突然道:“右正言,你反對新法?”

  鄒浩義正辭嚴道:“新法導致民不聊生,做為君子,我自然反對······”

  “小道不懂新法的好壞,也說不出什么驚世駭俗的言論,但小道覺得萬事都有個理,比如右正言若覺得新法不好,完全可以挑出新法的缺點辯,為什么提君子與小人?”

  洛寒裝出一副懵逼樣子道,“感到就和胡攪蠻纏一樣,一點都不像爭論朝政,倒像是在罵大街······”

  鄒浩愕然。

  他頓時覺得有一個嚴重問題。

  洛寒似乎支持新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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