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的目光落在了佛案上擺放的供香上后,姜太妃的心中倏地咯噔了一聲,玉手也不由得輕顫起來。
燕西尋真的要發現了嗎?
姜太妃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佛堂內的氣氛異常之凝重。
直到,燕西尋將那一整把的供香都拿了起來,放在鼻尖聞了聞。
一股濃郁的梅香瞬間就撲面而來,哪怕是一向自恃定力不錯的他,心中蟄伏潛藏已久的原始欲望都不由得蠢蠢欲動……
最為關鍵的是,這香還未點燃,便能達到如此功效,其藥性實在是霸道!
也難怪,蕭拓會意識全無。
燕西尋的眼底閃過了一抹冷意,目光落在了姜太妃的身上,“太妃,想來,那夜,你就是利用此香將蕭將軍引到這里來的吧?”
姜太妃的臉色瞬間慘白,她怎么都沒有想到,她藏匿的催情香竟然暴露了!
可即便如此,她依然不愿意承認,反而還在故作淡然,冷冷的道,“九千歲又在胡言亂語些什么?此乃供香,為的是以梅香驅散這佛堂之內的蚊蟲!你若不信的話,大可以找太醫來驗證!”
“太醫?”燕西尋的眉毛微微一揚,后輕笑出聲來,“呵,太醫院的那群家伙無不是酒囊飯袋!如何能甄別這乾坤域特制的催情香呢?”
“至于此物到底是不是證物,本公公自有定論!待到明日早朝,將之拿到朝堂上,焚燒,讓百官都跟著聞一聞就真相大白了!”
“太妃,臣要找的東西,已經找到了,至于您,就好好的休息,享受著暴風雨到來前的最后一絲寧靜吧!”
姜太妃當然知道,燕西尋的意思是,她的好日子到頭了!
是啊,若是這供香確實被確定為證物,她這個太妃也便做到頭了……
姜太妃玉手緊攥,眉眼間滿是不甘和不可置信。
她在先帝的后宮之中潛藏這么多年,都沒有露出絲毫的蛛絲馬跡,可卻在此事上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燕西尋,果然是個妖孽啊!
而燕西尋,則連一個目光都不愿意再給姜太妃,拿著供香就離開了,走時,還對監視千禧宮的錦衣衛交代道,“太妃嫌疑甚大,明日真相就會水落石出,你們都給我看好了千禧宮!萬不能節外生枝!”
“是!”錦衣衛領命。
待燕西尋離開后,姜太妃全身的力氣都仿佛是被抽干了一般,她整個人都癱坐在地上,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樣。
那名方才采梅花歸來的宮女去攙扶她,“太妃,天寒地凍,地上寒涼,奴婢這就扶您起來。”
姜太妃回過神來,甩給了那宮女一個極其狠厲的眼色,“都是因為你,若非是你回來的不是時候,燕西尋怎么可能會聯想到是供香有問題?”
“是你害了哀家!也害了哀家的計劃!”
“哀家,要殺了你!”
這是初次,姜太妃表露出如此陰森恐怖的一面。
那宮女整個人都被嚇傻了。
姜太妃的手甚至已經掐住了她的脖子。
她已經被掐的窒息,只能用盡全身之力的向著殿外呼喊,“救命……救我……”
幸好錦衣衛及時的沖了進來,一把拉開了二人,后對姜太妃道,“太妃,九千歲有令,明日,蕭將軍和您之間的事情就會水落石出,在這之前,他不希望再節外生枝了,所以,還請太妃饒過這個宮女一命!靜候九千歲的消息!”
姜太妃失魂落魄,果然,敗了,她連一個宮女的生殺大權,都主宰不了了!
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宮女被救下。
而此同時。
戰王府,多名官員匯聚。
經過一整日的商討,他們已經制定出了明日逼迫蕭太后交出兵權的辦法!
于是,包括戰王在內的各個官員臉上,都勾起了一抹勢在必得的笑容。
很快,這大商的天,就要變了!!!
……
翌日。
早朝。
蕭太后和幼帝才剛剛在大位上坐穩,韓涯便站了出來,迫不及待的道,“太后,臣有事啟奏!”
蕭太后看著他那讓人厭惡的嘴臉,即便是不問,也知道這廝打的是瓜分兵權的主意!
強忍著心中的不悅,蕭太后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卿有何事,就說吧!”
語氣之間,蕭太后已然有了幾分不想理其的意思。
可韓涯卻根本就不在意,他才不管蕭太后的喜惡呢!他效忠的是戰王,只要戰王得利,他就得利!
他道,“太后,臣所為的還是昨日早朝所議一事!九州大陸風起云涌,蕭拓麾下的士兵無數,現在,其犯下重罪,不能再被重用,可其麾下的士兵可不能就此荒廢了,臣懇請太后暫時將兵權交由朝中其他大人代管!”
“加速練兵,以強我朝之兵力,以備不時之需!”
百官紛紛附議,“請太后允準!”
果然,又是此事。
蕭太后冷眼看著他們,“諸位愛卿可是已經想好了要哀家將這些兵馬交由何人管控了?”
韓涯道,“太后,朝中所有的官員都愿意為您分憂,為大商分憂!”
蕭太后竟被噎的啞口無言,她雙拳緊攥,怒目而視,這朝中有一多半的老臣都和戰王有所勾結,還有一部分就是見風使舵的墻頭草,剩余的則是些剛入朝不久的新官,還未能有資格掌握兵權。
無論是她怎么安排,都會有部分兵權落入戰王的手中!
她柳眉緊皺,滿眼為難。
然,就在此時,燕西尋站了出來,“太后,其實,您大可不必為了此事為難,諸位大人之所以要您重新分配兵權,也是因為蕭將軍受冤,可若是蕭將軍的冤屈洗清了呢?”
刷!
此話一出,朝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燕西尋的身上。
他在說什么?
他說蕭拓是受冤?
呵呵,蕭拓侵占太妃,乃諸多宮人親眼所見,是不爭的事實,安能有假?
燕西尋為了保住手上的兵權,未免也太過胡扯!
韓涯當即冷喝一聲,“九千歲,你說蕭拓是受冤,那太妃呢?太妃就不是受害者了嗎?還有,先帝的顏面又被你置于何地?”
“你若是無甚證據,就是信口開河,對先帝和太妃不敬!”
“如此不敬先帝之人,安能做我大商的九千歲?”說著,韓涯已經向著蕭太后重重的跪了下去,“老臣懇請太后,嚴懲九千歲!!!”
與戰王沆瀣一氣的官員紛紛下跪,“請太后嚴懲九千歲!!!”
蕭太后的面色越發的難看,她當然明白燕西尋是想為兄長洗清嫌疑,可也萬萬不該在言語中露出漏洞,讓韓涯這些人抓住重點、咬文嚼字,構陷其對先帝不敬……
如此,別是兄長沒有成功搭救,燕西尋再被搭了進去。
就在蕭太后憂心忡忡,韓涯一干人等得意萬分之際,燕西尋卻始終巍然不動、長身玉立。
他就宛若是一座聳立的山峰,無可撼動。
他睥睨著韓涯,幽幽一笑,既玩味又戲謔,“韓國公,是誰告訴你,本公公沒有證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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