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湛北留下來，霍歲歲多少有些不自在。
薄湛北卻十分自然，遇到霍歲歲愛吃的菜，也會推到她面前。
雖然他更想給她夾菜。
又怕霍清朗不開心，更怕霍歲歲抗拒。
霍清朗看到這一幕，冷笑一聲。
現在知道疼人了，早干什么去了？
吃到一半，霍歲歲接了一個電話，是如畫。
“歲歲，你現在在家嗎？”
“怎么了？”
“王利華她父母把王利華弄到學校里了，吵著要你給一個說法。”
霍歲歲：“......”
她起身，走到后花園，再好的耐心都被消耗：“學校怎么說？”
“輿論發酵得太厲害了。”如畫總覺得不安：“這件事怕是沖著你來的，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如畫之前不知道霍歲歲的身份，這次事情鬧得太大，霍歲歲第一時間請了律師，而律師是霍氏專屬。
如畫也猜測霍歲歲身價不凡。
直到霍氏股價大跌，眾人才得知霍歲歲的真實身份。
“如畫，謝謝你告訴我這件事。”
霍歲歲掛了電話，本就郁悶的心情雪上加霜。
薄湛北怕出事，跟出來，聽到王利華還敢作妖，眉心一蹙。
“歲歲，你先吃飯吧。”
霍歲歲心情不佳：“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學校也驚動了，要是現在出面，我做的一切都白費了。”
王利華仗著成了殘疾，在媒體面前大肆控訴，甚至話里話外都在內涵霍歲歲故意逼死了她。
現在網友們都要瘋狂抨擊霍家，股價跌了不少，損失數十億。
霍清朗表面不說，可私下里卻有些難熬。
薄湛北扶著她的肩膀：“沒有人在意真相，他們只在意熱點。”
霍歲歲煩不勝煩。
恰在此時，一通電話打進來了。
霍歲歲接起來：“喂？”
“霍歲歲。”
是王利華的聲音：“你現在還好嗎？”
她的聲音很低，仿佛摻雜著哭腔。
“這件事走到這個地步，你覺得呢？”
霍歲歲和王利華之前沒有交集，這次堪比無妄之災。
“對不起。”王利華哽住了：“我沒想過鬧到這一步，我也是被逼無奈。”
“你打電話不是為了道歉吧？”
霍歲歲有些不耐煩：“因為你，我現在成為眾矢之的，難道我有錢，我就得無償為你花錢？”
王利華沉默了幾秒鐘：“如果你一開始打印我的提議，我也不會跳樓，我只是想要一套房子，我只是想幫我弟謀一個未來。”
“你弟弟的未來，就要建立在我吃虧的基礎之上？”
“可是你不缺錢，你出身豪門，你根本不懂得我的處境，我們能走到今天真的很辛苦——”
“你辛苦，那是你的事情，我難道不辛苦？”
霍歲歲謝絕道德綁架：“我在海城長大，我是從孤兒院過來的，我難道容易？我是不是也要道德綁架別人給我車子房子？如果道德綁架就能發家致富，那那些腳踏實地工作的人，算什么？算笑話？”
“......”
王利華啞口無言，良久：“我只要那套房子，只要你答應，我們不會再要任何東西。”
“抱歉，我不能答應。”
霍歲歲垂下眼眸，一旦這次答應了，以后還會有多少人效仿？
王利華似乎沒想到到這個時候，霍歲歲還會拒絕這個提議：“霍歲歲，一套房子，值得嗎？”
“這話應該我問你，你是名校畢業，為了一套房子，成為殘疾，淪為別人指指點點的對象，前程全毀了，你值得嗎？”
王利華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