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鬧大之后，梁教授私下找了王利華。
話里話外，只有一個意思，那就是別欺人太甚。
霍歲歲有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王利華紅著眼：“我知道您偏心霍歲歲，不過是因為她有錢，您遲早會后悔的。”
“不過是欺負我們農村來的，不肯給我們一個走到大城市的機會罷了，你們都是一丘之貉！”
王利華摔門就走。
梁教授氣得臉紅脖子粗：“我什么時候看不上你了？”
當天下午，王利華跳樓了。
沒死。
摔成了殘廢。
父母直接堵在學校門口，逼著霍歲歲出面道歉，還說必須要兩套房才能把事情解決，否則就要起訴。
霍歲歲差點氣笑了。
樓下擠滿了人，她不能輕易下樓。
王家父母哭了一天一夜，也有人坐不住了，開始投訴。
霍歲歲被迫出面。
下樓的時候，王家父母一臉得意：“小賤人，你必須跟我們道歉，我女兒現在廢了，你要是不給錢，你這輩子都別想好過！”
霍歲歲居高臨下：“你女兒是我逼著跳樓的？和我有什么關系？”
“是你毀掉了我兒子的前程，是你說不讓我們在帝都立足！”
他們就像是水蛭，瘋狂往霍歲歲身上爬。
“那我們走法律程序。”
霍歲歲冷聲：“故意傷害，道德綁架，操縱輿論，一樁樁一件件，咱們慢慢算。”
霍歲歲不打算私下解決，咨詢了律師。
被告知勝訴的可能性很大。
一來她和王利華并不存在直接關系。
“但是法院很可能判處您人道主義賠償，大概幾萬塊，錢不多，但是......”
“我一分錢都不會拿。”
霍歲歲態度堅決，律師很快收集了資料，提上了日程。
......
王利華跳樓的事情鬧得很大，霍歲歲請了假，不愿意去學校。
薄湛北得知消息趕過來，看到她窩在沙發上，懷里抱著一只白色雪納瑞，濕漉漉的眼眸別提多可愛了。
“歲歲。”
霍歲歲看到薄湛北來了，想到了梁教授說的事情：“梁教授之前說，想讓我去薄氏實習，我現在可以去嗎？”
薄湛北忙不迭點頭：“當然。”
霍歲歲沒吃東西，有些倦怠。
薄湛北看出了端倪，脫了外套，進了廚房，忙活了半個小時，端出來一碗陽春面。
湯色清淡如茶，面條干凈利落。
上面鋪著翠綠的青菜，中間是一個煎雞蛋，點綴了蔥花，香氣順著熱氣蔓延。
薄湛北拿過小餐桌，放在她身邊：“你先吃點東西。”
霍歲歲也有些餓了，拿過筷子，嘗了一口，味道十分熟悉。
和她做的幾乎一模一樣。
“你做的？”
問完就后悔了，除了他還能是誰？
“你嫁到薄家第一天晚上，給我做了一碗陽春面。”
薄湛北似乎有些懷念過去：“應該是你給自己做的，怕我遷怒，給我吃了。”
霍歲歲咬了一口雞蛋，目光水潤：“能告訴我，我們為什么會在一起嗎？”
她失憶之后，沒問過過去的事情。
薄湛北想過撒謊，最后如實以告。
“你本來是替謝雨桐嫁給薄瑯，結果我們意外發生了交際，后來是母親撮合。”
薄湛北想到這些事情，難掩愧疚：“雖然你忘記了之前的事情，但我真的應該跟你說一聲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