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歲歲回到家，霍清朗正在翻閱文件，看她回來了，拿掉了眼鏡：“回來了。”
他往后看了看，沒看到小薄愈，有些失望：“小愈還沒回來？”
“他想在薄家多住幾天。”
霍歲歲沒心思，寒暄了幾句，上樓了。
管家注意到了她的異常，快步走到霍清朗面前：“霍董，小姐情況好像不太好，是不是被欺負了？”
霍清朗搖頭，否認了這個想法，如今的霍歲歲今非昔比，誰能欺負她？
“晚上多準備點歲歲愛吃的。”
“好。”
......
薄家公館。
一道修長的身影推開大門，里面坐著的小人猛地睜大了眼睛：“爸爸，你回來了。”
薄湛北看到兒小薄愈驚喜的模樣，心情緩和了許多，他脫掉了外套，鞋子，蹲下身，將他抱起來：“發生什么事情了？這么開心。”
“奶奶答應我，今年過年，可以吃芋泥蛋糕。”
小孩子總歸愛吃甜食。
奈何小薄愈不能多吃，去年一個芋泥蛋糕她一個人吃了一大半，撐的下不來床。
薄老太太不放心，守著他一晚上，好不容易能下床，他把剩下那點蛋糕吃了，差點壞了腸胃。
從那以后，老太太就不允許她吃蛋糕了。
薄湛北知道他的性子，饞甜食，隨了他。
“就因為蛋糕？”
小薄愈狡黠一笑：“媽媽答應過來陪我過年，這是我第一次有媽媽陪著過年。”
薄湛北聽到這話，心如刀扎，“以后也會的。”
他抱著小薄愈上樓，將他放在床上，順手拿過床頭的故事書：“今天我陪你睡覺。”
以前都是喬嬸。
或者霍歲歲。
小薄愈蓋著恐龍小被子，躺在床上，滴溜溜的黑眸盯著他：“我要聽奧特曼和白雪公主的故事。”
“？”
“還有這種故事？”
小薄愈重重點頭：“媽媽都會講。”
薄湛北哽住了，良久：“那今天換一個，奧特曼和怪獸的故事。”
小薄愈試圖掙扎：“可是——”
“兩個芋泥蛋糕。”
“好的，謝謝爸爸。”
薄湛北其實很少陪著小薄愈睡覺，講故事的時候，明顯有些生疏，念故事的時候都是一頓一頓的。
小薄愈十分嫌棄：“不如媽媽講得好。”
抑揚頓挫。
富有感情。
薄湛北被兒子嫌棄，抬手，捏了捏眉心：“薄愈。”
小薄愈閉嘴，乖乖入眠。
等到他睡著，薄湛北才起身離開。
他回到自己房間，空曠清凈。
霍歲歲和他還沒離婚的時候，總是會蜷縮在窗邊的書桌邊，畫圖，看書。
她不是一個存在感強的人，但她在家，總會讓人覺得安心。
薄湛北打開燈，莫名覺得這一切都是報應。
淅淅瀝瀝的水聲覆蓋了一切，直到很久之后，薄湛北從浴室出來，給霍歲歲發了一條短信。
【對不起。】
沒回。
他嘆了一口氣，也沒強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