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去看看吧。”
霍歲歲暫時還沒想好怎么面對霍清朗的質問，慶幸傭人來得及時。
霍清朗沉沉的看了她一眼，隨即跟著傭人去了霍夫人的房間。
霍夫人倒在床上，面色慘白，身旁的霍清羽哭得眼圈都紅了。
“爸爸，您可算來了，媽媽會不會出事？”
霍清羽下意識要抱住霍清朗，卻被他躲開。
醫生圍在霍夫人身側，幫她做了全方位檢查：“沒什么大礙，但夫人這些年積郁成疾，不能動怒。”
醫生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霍歲歲，似乎在說，都是因為你的存在，夫人才會病倒。
霍清羽哭得更厲害。
“你們都出去吧。”
霍清朗冷聲，屏退了所有人。
臥室門被關閉，霍夫人勉強睜開眼，盯著霍清朗，難掩失望：“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在眾目睽睽之下宣布要把所有財產留給霍歲歲，無疑是對她的致命一擊。
她籌謀這么多年，卻什么都沒得到。
“當初我就說過了，如果你執意嫁過來，除了一個名分，什么都得不到。”
霍清朗居高臨下：“我給過你機會。”
“你收養孩子的時候，我提醒過你，該給的我一分不會差，不該給的我絕不會給。”
他不是做慈善的，不可能把自己親手打拼起來的天下送給和自己毫不相干的外人。
哪怕霍清羽兄妹在他眼皮子底下長大。
他對他們沒有多少感情。
可這些年也算是善待。
衣食住行，不輸給霍家旁系任何一人。
他們兄妹能有今天，少不得他背后推波助瀾。
可他也只能做到這兒了。
“他們也是霍家的孩子。”霍夫人不甘心：“你真要為了一個私生女，舍棄我們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嗎？”
“他們真的是霍家的孩子嗎？”霍清朗目光一冷，猛地看向霍夫人：“你不會真的覺得我什么都不知道吧？”
“你......你什么意思？”霍夫人面色泛白，顯然沒想到霍清朗會突然提到這件事，下意識縮了縮身子。
“他們是不是霍家的孩子，做個親子鑒定即可。”霍清朗揚了揚下巴：“亦或者，查查他們出生那一年，你的行程。”
霍夫人仿佛被抽了一巴掌：“我——”
“這件事我一直都知道。”
霍清羽兄妹是收養的。
但也是霍夫人的私生子。
她嫁過來之后，霍清朗從未碰過她，更別說繁衍子嗣。
霍家，娘家催促。
她不得不出此下策。
霍清朗公務繁忙，鮮少回家，給了她可乘之機，確認懷孕之后，她借口出國旅行，去國外住了一年多。
孩子出生之后，她花了不少心思將他們帶進霍家。
她對霍清朗懷有愧疚。
想要生育屬于他們的血脈。
但霍清朗從未答應。
時間長了，霍夫人恨極了他的冷漠，表面溫柔恭順，骨子里卻藏著狠毒。
直到現在，一切都被戳穿了，霍夫人哈哈大笑，眼淚滾滾而落：“你早就知道，你知道，但你從來不說，你對我公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