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嘲諷過她的那些人,都被曝光了黑聊,一個接一個的付出代價。
就連一直依靠的家族,都覆滅了。
寧歲歲并未多想,只覺得這就是報應。
他們以取笑別人為樂子,心都是臟的。
新聞層出不窮,不少人都在猜測,那些人是不是得罪人了。
寧歲歲走出后臺,被一個人攔住了:“寧歲歲,求求你了,你和薄總求求情,我們真的知道錯了。”
那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當初是我們不好,不該在背后取笑,拿你打賭,我們真的知道錯了,薄總瘋了,所有人都被曝光了黑料,再這么下去,我們都會死的。”
寧歲歲依稀認出這是當初在背后罵的最難聽的人,她下意識退后:“這是薄湛北的事情,和我無關。”
“可他都是因為你啊——”
“若不是因為你,他怎么會找我們算賬?”那人覺得委屈:“當初是他不看中你,我們不過是隨便說說,憑什么要付出這么慘重的代價?”
到了現在,他還不知悔改。
寧歲歲垂下眼眸:“那我又做錯了什么?”
那人說不出話了。
寧歲歲越過他,徑直離開。
那些欺負她,霸凌她的人,如今得到了懲罰,她并不覺得開心,甚至說不出的反感。
薄湛北如今找他們算賬,太遲了。
接二連三的人找上門。
寧歲歲堅持不住了,把薄湛北從黑名單里拉出來,撥了一個電話:“二爺,您這是何必?”
薄湛北一直都在等她的電話:“那些人都欺負過你,現在他們都受到了該有的懲罰,你開心嗎?”
薄湛北嗓音沙啞,透著一股子虛弱:“當初我是真心喜歡你,我沒想到他們在背后那么說你......”
更沒有想到,寧歲歲吃了那么多苦。
他每每想到,寧歲歲懷著身孕,每天工作十幾個小時,累得連洗澡的力氣都沒有,他就覺得后悔。
“......”
寧歲歲忍不住,笑了:“二爺,那些人之所以敢欺負我,難道不是您默許的嗎?”
“我和您結婚的時候,全世界都知道謝雨桐是您的未婚妻,我不過是一只金絲雀,您覺得您把我帶到您的朋友圈,是一種恩惠,可您想過嗎,我不喜歡您的朋友圈,更不想和您有任何交集。”
“我弟弟的死,不是你直接造成。”
寧歲歲冷著聲音:“但您出爾反爾,害死了他,甚至在我沒見過最后一面的情況下,將他火化。”
“不是我做的。”薄湛北極其艱難。
“我知道不是你。”寧歲歲靠在窗邊:“可那是你的人,如果你真的有把我當做你的妻子看待,他們又怎么敢那樣對待我?”
寧歲歲其實刻意催眠自己,仿佛要忘記過去的事情。
因為她不想被束縛在過去。
更不想一輩子承受那么多傷痛。
可薄湛北此時把過去的事情翻出來,只會讓她覺得反感,厭惡。
沒人喜歡被撕開已經愈合的傷口。
薄湛北此刻才意識到,他做的一切不是彌補,寧歲歲也不會因此感到快樂。
晚了。
這一切都晚了。
“對不起,我只是想彌補——”薄湛北嗓音哽咽。
寧歲歲嗤笑連連:“二爺,晚了。”
掛了電話,薄湛北腦海中回蕩著寧歲歲的話,喉結滾了滾。
辦公室的地上全都是文件,上面密密麻麻全都是關于寧歲歲的事情。
寧歲歲說得對,她遭受的一切,都是因為他的默許。
全世界都知道寧歲歲不受重視,所以可以隨意欺負她。
他忙了這么久,想要彌補,卻無力的發現,他才是一切的始作俑者。
薄湛北抬手,無力的捂著臉。
快三年了,他當初射出去的箭,如今正中他的眉心。
是他縱容了那些人,也是他親手將寧歲歲推入深淵。
薄零推開門,看到他痛不欲生的模樣,試圖安撫。
“薄總,您別這樣,寧小姐還在氣頭上,您別把她說的話放在心上。”
薄湛北良久不曾說話。
直到——
“取消一切和謝家的合作,另外,寧家不需要留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