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歲歲拿過橙子，小心分開，送到小薄愈鼻尖。
橙子味道很清香，小薄愈嗅到那一股味道，明顯緩和許多。
抬手，拿著橙子送到她嘴邊。
“我不吃。”
寧歲歲搖頭。
小薄愈堅持。
她拗不過，張嘴咬住了橙子：“很好吃。”
鮮甜多汁。
小薄愈莞爾一笑，拿著橙子往嘴里送，吃了一口，眉眼一彎：“好甜。”
薄湛北看著母子倆的互動，喉結滾了滾。
小薄愈注意到了他的眼神，想了想，將一瓣橙子遞到他面前：“爸爸，吃。”
薄湛北明顯有些錯愕，沒想到一向畏懼他的小薄愈居然會主動給他橙子。
他伸手，拿過橙子，面色如常：“嗯。”
小薄愈看著他將橙子塞進嘴里，滿眼的期待，化為烏有。
寧歲歲受不了他失落。
“二爺，薄愈給你橙子，你難道不該說句話？”
寧歲歲語氣不太好，她知道他們父子感情很差，卻沒想到，薄湛北延續了一貫的作風。
連親兒子都如此冷淡。
薄湛北看著她慍怒的模樣，終于有了一種真實感，那就是寧歲歲真的還活著。
和多年前一樣，敢和他嗆。
“不錯。”
他拿過紙巾，擦拭了手指，算是回應。
小薄愈縮了縮身子，應了一聲，眼底閃爍著光澤。
有了這一個小插曲，薄零盡可能把車開得最慢。
原本只需要半個多小時的車程，硬生生被拉到了一個多小時。
抵達餐廳，寧歲歲下車，下意識想要抱小薄愈。
“我來。”
薄湛北搶先一步，注意到她身形清瘦，有些不悅：“霍宵不是一直跟著你，怎么還是沒養出幾兩肉？”
“......”
寧歲歲懶得和他浪費唇舌：“進去吧。”
薄湛北目光漆黑，隱約流動著一股異樣的光澤。
進了餐廳，店長親自迎接。
三人進了包廂，小薄愈坐在寧歲歲身旁，吵著要吃椰汁糕。
寧歲歲對他的喜好不甚了解。
看著琳瑯滿目的菜單，她有些無措。
“薄愈喜歡吃什么？”
薄湛北報出了一串菜名，“他和你喜好差不多，不過也喜歡甜食。”
難怪吵著要吃椰汁糕。
寧歲歲點了薄湛北說的那些菜，又給他要了一杯果汁。
椰汁糕很快就上來了，小薄愈拿著椰汁糕，吃得津津有味。
薄湛北坐在另一側，目光落在母子倆身上。
這兩年多，他沒有一刻不在幻想。
幻想寧歲歲還活著。
他們一家三口，能坐下來，好好吃頓飯。
如今幻想成真，薄湛北心緒難平。
寧歲歲忽略了他的眼神，自顧自的看著小薄愈吃椰汁糕。
他大概是真喜歡。
吃得很快，嘴角染上了奶白色的汁水，她拿了濕紙巾，幫他擦拭嘴角，“慢點吃。”
小薄愈貼在她懷里：“太爺爺不讓吃。”
薄老爺子管得很多，大到教育，小到飲食習慣，都要隨時監管。
小薄愈愛吃甜，怕生蛀牙，平時很少給他吃椰汁糕一類甜品。
寧歲歲有些難受，剛要說話，手機響了。
是爸爸。
寧歲歲連忙起身，拿著手機：“我出去接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