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歲歲提前預定了酒店,是海城最好的酒店。
嚴楚站在原地,良久。
上車。
抵達酒店,三人辦好了入住。
嚴楚接了一通電話,應該是薄家來的。
他看了一眼薄愈,快步離開。
寧歲歲帶著兒子進了套房,注意到他小臉泛白,知道他應該是累了。
“晚上想吃什么?”
小薄愈有些倦怠:“困。”
寧歲歲將他抱起來,換了一身衣服,將他哄睡。
嚴楚回來的時候,臉色別提多難看了,應該是被罵過了。
“你照顧好薄愈。”
寧歲歲起身,穿上外套:“別跟著我。”
她離開之后,嚴楚打了一通電話,找了人來照顧薄愈。
本想跟著寧歲歲,又怕真的把她惹急了,反而弄巧成拙。
寧歲歲去了一趟郊區墓園。
按照三年前的記憶,找到了記憶中的墓碑。
照片被她扣下去之后,也沒人補上。
面前還有殘存的花束,看來期間有人來過。
是寧衛?
寧歲歲眼底掠過一陣寒芒。
剛想踢開花束。
腳步聲響起。
寧歲歲嚇了一跳,戴上口罩,快步離開,躲到了一旁的柏樹林。
那人快步走到墓碑前,抱著一大束紅玫瑰,放在墓前。
寧歲歲認出那人,是寧衛。
寧為和媽媽到底是什么關系?為什么會抱著紅玫瑰出現?
寧衛看上去狼狽了許多,比起三年前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他蹲在墓前,嘴巴張張合合,不知道說了些什么。
“寧衛,我就知道你還掛念著這個賤人!”
寧夫人不知何時來了,黑著臉上前,一把扔掉了紅玫瑰,還覺得不解氣,狠狠地踩了幾腳:“她都死了這么多年了,你還想著她?當初你收養寧歲歲,就是因為這個賤人,對不對?”
寧衛一臉無語,撿起花束,找了幾朵沒有被踩壞的玫瑰花,放在了墓前。
“琉璃,她不懂事,打擾了你,我會好好教育她的。”
“寧衛——”
寧夫人氣急敗壞。
“你別忘了,雨桐現在的身份。”寧衛猛地起身:“要不是琉璃,她能攀上謝家?”
“你應該感謝琉璃。”
寧夫人氣得臉色發青,兩人吵的不可開交,最后甚至動了手。
寧衛兩耳光甩在寧夫人臉上,寧夫人猛地爆發,一把推開寧衛,跌跌撞撞的離開。
寧衛也不生氣,起身,摸了摸墓碑,滿眼都是愛戀。
“是我沒管好她,打擾了你的清凈。”
“我下次再來看你,給你帶你最喜歡的桂花酥。”
寧衛走后,寧歲歲走到墓碑前。
踢開了寧衛送的花束。
寧家,謝雨桐,琉璃......這三者之間牽扯不斷,不等多想,天色驟變。
寧歲歲不敢耽誤,大步離開。
回到酒店,還是淋了雨。
嚴楚看到她淋成落湯雞,嚇了一跳:“寧小姐,這是什么造型?”
寧歲歲懶得搭理嚴楚,反手關門,進了浴室,洗掉了一身水汽。
從浴室出來,寧歲歲叫了客房服務。
吃飽喝足,抱著小薄愈睡了一覺。
第二天,寧歲歲聯系了褚念。
褚念得知她還活著,是兩年前。
褚念一直想和他見面,奈何她不敢掉以輕心。
如今沒了隱瞞的理由。
兩人約在了從前最喜歡去的咖啡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