闊別兩年多，她其實沒有認真看過他。
比當初更加清瘦。
卻也更加成熟內斂。
薄湛北手里捏著一根煙，看到她，掐了煙，扔進垃圾桶，走到她面前：“你和霍宵來這里吃飯？”
“二爺，我做什么，不需要跟你匯報吧？”
寧歲歲淺笑。
薄湛北注意到她比兩年前更加鋒芒，就像是渾身豎起尖刺的刺猬，逼得人連連后退。
薄湛北被刺到了：“這兩年，你過得好嗎？”
“二爺不是找人調查過了嗎？”寧歲歲不明白，他分明嬌妻在懷，何必還要和她糾纏？
“二爺如果是因為當初我欠你的錢，我可以還給你。”寧歲歲思來想去，覺得他是不甘心。
畢竟當初他把她當做所有物，隨意擺弄。
“我不要錢。”
薄湛北深吸一口氣，喉結滾了滾：“我沒和謝雨桐結婚。”
“當初你被厲簌簌帶走，我并不知情。”
“我知道，你在陪謝雨桐度蜜月。”
寧歲歲不太想提到當初的事情。
薄湛北仿佛被人點了穴，解釋的話瞬間被堵了回去。
寧歲歲懶得和他浪費時間。
越過她，卻被薄湛北攥住了手：“你難道不想看看那個孩子嗎？”
兩年多前，她尚且唯唯諾諾。
可如今，渾身都是刺。
寧歲歲有那么一瞬間的猶豫，“不用了。”
薄湛北目光劇烈顫動。
“當初我答應過老爺子，孩子留給薄家，我不會毀約。”
寧歲歲抽出手，仿佛對那個孩子毫無感情，“二爺，當初你和我虛與委蛇，不也是為了孩子嗎？如今孩子在你身邊，你該滿意了。”
薄湛北僵住了，還想追上去。
“薄總，歲歲都說了不想和你接觸，別鬧得太難看。”
霍宵看寧歲歲一直沒回去，出來找，撞到這一幕，連忙上前。
薄湛北冷眸一掃：“霍宵，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
“學長，我們走吧。”
霍宵護著她離開，挑釁地掃了一眼薄湛北。
后者氣的咬牙，一腳踹在了墻上，結果引起了店員注意，前來提醒他克制情緒。
薄湛北黑著一張臉，他從來沒有這么失態過。
他推開店員，徑直走到那兩人面前：“既然都是老朋友，不介意我坐下一起吃吧？”
“......”
說介意，他會走嗎？
霍宵看寧歲歲沒回答，欣然答應。
反正薄湛北是自找沒趣。
薄湛北坐下，掃了一眼餐桌，發現幾乎都是清淡的菜。
他蹙眉：“霍宵，虧你和她相處這么多年，不知道她口味重？”
他隨手拿過菜單，加了幾道寧歲歲愛吃的菜。
霍宵嘴角輕扯。
當初寧歲歲保住了一條命，卻落下了嚴重的后遺癥，飲食習慣也隨之改變了。
飯菜上桌，薄湛北努力想要表現，將那幾道菜推到她面前：“你嘗嘗。”
寧歲歲避開了那幾道菜，慢吞吞地喝雞湯，“不用。”
薄湛北臉上有些難堪，以為寧歲歲是故意給他難堪。
他賭氣一般，用勺子舀了一大勺辣子雞，放在自己碗里，悶聲吃。
薄湛北不太能吃辣，沒吃幾口，汗如雨下。
“麻煩來一杯牛奶。”
霍宵被逗笑了：“薄總，何必呢？”
不能吃就別吃。
薄湛北沒好氣地瞪霍宵：“你閉嘴！”
寧歲歲沒了胃口，起身：“學長，我下午還有事，先走了。”
“我送你。”
“不用。”
寧歲歲大步離開，霍宵沒了好臉色，“薄總，您來干什么？影響食欲。”
“要不是你帶走了她，她能躲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