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爺——”喬嬸驚呼出聲。
這件事一直都是薄家的隱秘,是誰告訴他的?
小薄愈此刻也不怕了,小手一揮,樂高滿地都是:“不需要你砸,我自己砸。”
“薄愈!”
薄湛北眼底透著幾分寒意,隱約發了狠:“誰允許你這么和我說話的?”
小薄愈吸了吸鼻子:“你根本不愛我,就像你不愛媽媽那樣。”
他退開薄湛北,啪嗒啪嗒上樓。
爬到一半還摔了。
卻倔強的不讓女傭攙扶,一瘸一拐上樓。
薄湛北站在客廳里,渾身浸潤著一股寒意。
喬嬸嘆了一口氣:“少爺,小少爺年幼,您別往心里去。”
“去查,到底是誰把這些事情傳到了他的耳朵里。”
喬嬸也有些摸不準他的脾氣。
“好。”
薄湛北讓傭人收拾了客廳,上樓,一直忙到深夜。
路過兒童臥室,隱約聽到了哭聲。
他推開門。
床上的小奶團子立刻不哭了,閉上眼睛裝睡,只可惜,技術一般,睫毛止不住地顫抖。
薄湛北站在門邊,許久,轉身離開。
第二天,薄老太太得知父子倆大吵一架,單獨找了薄湛北。
“薄愈還小,你何必這么逼著他?”
自從寧歲歲走后,薄湛北的脾氣越來越陰沉,就連她也摸不透。
父子關系本就緊張。
何必又吵架?
“我知道這兩年你也過得很不容易,可是阿湛,不能操之過急。”
薄湛北端著茶水,輕抿一口:“我已經聯系好了學校,下學期入學。”
薄老太太不舍:“阿湛。”
“這件事沒有辯駁的余地。”
“另外入學考核現在需要準備起來,我會安排家教,直到入學之前,薄愈不能踏出半步。”
薄湛北走后,薄老太太嘆了一口氣,“阿喬,再這么下去,這父子倆都成仇人了。”
“老太太,您別著急,慢慢來。”
小薄愈聽到薄湛北的安排,小臉黑如鍋底,摔了碗,就要走。
“你要是走,以后都別吃了。”
薄湛北冷著臉。
小薄愈立刻站住了。
良久,紅著眼,乖乖爬上椅子,端著小碗,慢吞吞吃。
薄老太太見狀,給他夾了一塊排骨:“薄愈,和爸爸道歉。”
她有心出面緩和。
小薄愈脾氣隨了寧歲歲,倔強。
他不碰排骨,也不想道歉。
父子倆僵持許久。
“我聽說你昨天和路人說話了?”
“你又要做什么?”薄愈炸毛:“我只是問她吃的什么,你是不是......是不是......”
“對。”
薄湛北豁然起身:“你下次再敢和路人說話,關禁閉!”
薄愈半歲的時候,丟過一次。
薄湛北花了不少心思才把他找回來,從那以后,任何靠近薄愈的人都會被查一遍。
包括女傭,都是再三審核過的。
小薄愈瞬間紅了眼,顧不得害怕:“爸爸是個大壞蛋,爸爸壓根就不愛我——”
他哭出聲:“我想要媽媽,我想要媽媽。”
他長相酷似薄湛北。
一雙眼睛卻遺傳了寧歲歲,淚汪汪,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珍珠。
薄湛北臉色陰沉,倏然,豁然起身。
薄愈嚇了一跳,不敢哭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