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進了廚房,李姐本想幫忙。
“李姐。”
薄湛北叫住了她。
“薄總。”
“最近半個月,怎么樣?”
“歲歲小姐吃得好睡得好,胖了五六斤。”李姐如實匯報:“她每天下午都會畫畫,不過畫稿我看不懂。”
李姐觀察仔細,一一轉述給了薄湛北。
他顯然很滿意:“你晚上不用留在這里,回去吧,明早再來。”
李姐點頭,換了鞋子離開。
寧歲歲懷揣著一肚子怒火,做了一碗陽春面,她不敢加料。
畢竟薄湛北一句話就能決定她的生死。
她端著陽春面,放在桌上:“二爺慢用。”
寧歲歲洗了手,回了客房。
她不愿意和薄湛北單獨相處,哪怕一時半刻。
她拿過書,翻開還沒看多久,客房門被推開。
“這是我的房間。”
寧歲歲急了。
薄湛北徑直走到床邊,倒在床上,大手一攬,將她帶進懷里:“別動。”
“......”
“我半個多月沒好好睡覺了。”薄湛北嗓音低啞,嗅到熟悉的甜橙味,莫名有些安心。
寧歲歲睫毛一顫,“要給錢。”
她一身債務,出不去,不如坑薄湛北。
反正那錢也遲早給他。
“十萬。”
寧歲歲掙扎了幾秒鐘,放棄了,認命的充當一個抱枕。
薄湛北大概是真的累了,不多時便睡著了,呼吸聲很沉。
寧歲歲整個人都被抱住了,難受,她動了動,卻被他按得更緊。
俊臉放大,眼下的青色陰影展露無遺。
寧歲歲恨極了這張臉,若不是他,一再推脫,黎瑜可能早就成功手術了。
他若是沒有公開婚訊,她也不會被困在這里。
她抬手,想要掐住他的脖子,奈何他幾乎靠在了她懷里,壓根找不到下手的機會。
寧歲歲想了想,最終還是放棄了。
算了,就當是個冤大頭老板吧。
充當抱枕睡一晚,就能賺十萬,這樣的買賣很劃算。
她下午沒怎么睡覺,也有些困了,無法擺脫,只能閉上眼睡了。
等她睡著了,薄湛北睜開眼,黑眸盯著她的臉,良久,他湊過去,輕輕地含/住了她的唇瓣.
寧歲歲睡得迷迷糊糊,一口咬住了他的唇瓣,薄湛北疼地皺眉:“寧歲歲,你故意的?”
薄唇被咬破,血跡斑駁。
可罪魁禍首翻身,睡得正香。
薄湛北狠狠地磨牙,抬手,大拇指和中指并在一起,給了她一個腦瓜崩:“小混蛋!”
莫名透著一股子縱容。
寧歲歲一覺醒來,身邊的位置已經空了。
她以為薄湛北走了,渾身輕松,從客房出來,她笑不出來了。
薄湛北背對著她,坐在餐桌邊。
李姐端著早餐出來,看到她醒了,淺笑:“歲歲小姐,你醒了。”
寧歲歲沒想到薄湛北還在,放慢腳步走到餐桌邊。
李姐將小餛飩放下:“里面加了馬蹄,多吃些,不膩。”
“好。”
寧歲歲吃了一口小餛飩,味道很好,只可惜,對著薄湛北。
“二爺,你不去工作嗎?”
已經十點多了,薄湛北不應該還在這兒。
“我休假。”薄湛北黑眸一抬:“不想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