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歲歲回到家，接到了店長的電話：“寧歲，今天下午的寧小姐點名讓你給她畫設計稿，而且全程提供服務，你好好干，這次的提成豐厚。”
寧歲歲沒想到還是沒躲過：“好，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寧歲歲吃了飯，打開燈繼續趕稿。
她需要錢，沒了高收入，只能身兼數職。
她登陸了大學時期用過的兼職賬號，借了一些商業畫稿，賣得最好的，一張能過萬。
只是她現在懷著身孕，不能長時間畫畫，畫一張最少也要兩三天。
一直忙到深夜，門外響起了窸窣腳步聲。
頃刻間，寧歲歲只覺得一股寒意躥過四肢百骸，她下意識攥住了畫筆，隨即，起身，拿著水果刀，緩緩走到門后。
腳步聲越來越近，鎖眼劇烈震蕩。
寧歲歲毛骨悚然，抓著手機，顫抖著撥通了120。
“你好，這里是海城市警察局，請問有什么需要嗎？”
“我要報警，這里——”
門外的人聽到報警聲，不但沒有被震懾到，反而齊心協力，“砰”地一聲撞開了房門。
“媽的，小娘們敢報警？”
其中一個人上前，一把拽住了寧歲歲的頭發，狠狠撕扯，頃刻間，寧歲歲疼得眼淚狂掉。
“一個被臭男人搞大了肚子的賤女人，還敢報警？”
另外一人拿過手機，扔到了水缸里，電話被迫掛斷，嘟嘟嘟的聲音徹底消失。
“長得還挺不錯。”
攥著她的男人蹲下身：“我們也不為難你，現在拿出兩百萬，我們就放了你。”
寧歲歲顫抖：“我沒錢。”
她若是有錢，怎么可能會住在這兒？
“我都看到了，你這幾天來來回回，上了好幾趟豪車，我想按照你的本事，拿出兩百萬，不是什么困難得事情。”
男人拍了拍她的臉蛋：“你要是不肯拿錢，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都別想活命。”
寧歲歲在腦海中快速盤旋了一圈，“能不能借我一個電話，我找人借錢。”
“上道。”
男人拿過一個舊手機，扔到她面前：“別想耍花招，否則，警察趕到，也只能給你收尸。”
寧歲歲深切地后悔，不該為了省錢，住在這樣的城中村，反而給自己惹來了麻煩。
“好，我知道了。”
寧歲歲顫抖著拿過手機，她身邊的有錢人太少了，除了孟澤，只有薄湛北。
她不想再和孟澤開口。
可薄湛北......
她閉了閉眼，輸入了一串數字，嘟嘟嘟的聲音響起。
緊接著，那邊接起來了。
寧歲歲心臟猛地懸了起來：“二爺，能不能借我一筆錢？”
房間里鴉雀無聲。
寧歲歲只覺得所有感官都在那一刻徹底按下了暫停鍵，她死死地攥住了手機，骨節泛白。
“你之前不是說過，只要我——”
“寧歲歲，你覺得我會給你錢嗎？”
冷聲砸落，對面的男人冷漠無情。
寧歲歲心臟猛地下墜，跌在地上，摔得粉碎。
一股錐心刺骨地疼，瞬間彌漫開來。
她抬頭，白熾燈幾乎刺穿她的眼底，是啊，她怎么會這么蠢？
明知道薄湛北恨不得她現在就去死，怎么可能會借給她錢？
“抱歉，打擾了。”
寧歲歲手忙腳亂掛了電話，男人臉色驟變：“誰允許你掛電話的？”
“我換個人。”
寧歲歲這一次沒有猶豫，撥通了薄瑯的電話，啞著嗓子：“薄瑯，能不能借我一筆錢。”
“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