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正沉,敲門聲響起。
“寧歲歲,開門!”
是薄湛北,一如既往地乖張。
寧歲歲被吵醒了,翻身,捂著耳朵,不想開門。
可外面的男人不知好歹,一直敲,一副你不開門我就不死心的架勢。
薄家公館不止他們,寧歲歲怕吵醒了其他人,翻身,黑著臉下床。
打開門:“做什么?”
粗聲粗氣。
一臉不滿。
薄湛北穿著灰色睡衣,長身玉立,懷里抱著一個枕頭,臉色比她更差:“誰讓你不回房的?”
“我說了,我睡——”
薄湛北擠開她,大步走進她的房間,將自己的枕頭放下,順勢躺下:“夫妻哪有分房睡的道理。”
寧歲歲額角青筋直蹦:“二爺,需要我提醒你,我們吵架了嗎?”
“所以我不生氣了。”
薄湛北習慣了寧歲歲身上的味道,她不在,壓根睡不著。
算了,她寫情書的時候年幼無知。
他大人有大量,原諒她好了。
寧歲歲被氣笑了:“是你偷看了我的信件,你還生氣?”
“我可不是偷看。”薄湛北雙手環胸:“那些東西你有膽子寫,沒藏好,被送到我面前,我還不能看?”
被送到他面前?
寧歲歲第一個懷疑對象就是寧雨桐,除了她沒人會做這么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二爺這么優秀,應該收到過不少情書,何必這么耿耿于懷?”
她本來是想擠兌薄湛北。
殊不知,卻被他誤認為吃醋了。
“那是她們喜歡我,我又沒回應過。”
“再說,往我身邊湊的人很多。”
單憑薄家繼承人這個名號,就有數不清的人往他面前湊,他壓根沒正眼瞧過那些人,一門心思系在寧歲歲身上。
偏偏她不知好歹。
寧歲歲走到床尾:“回你自己房間。”
她生氣,不是說說而已。
薄湛北不肯走,好整以暇:“有本事,你把我趕走。”
寧歲歲看了看身高差,作罷,沒好氣地轉身,關上門,從另一側爬上床,不想和他靠在一起,睡在床沿。
薄湛北看出她還在生氣,大手一覽,不顧寧歲歲的掙扎將她攬入懷中:“你生氣什么,那些信件又不是我翻出來的。”
“再說,你給他寫情書,考慮過我的想法嗎?”
寧歲歲無語:“二爺,我當時還不認識你——”
“所以,你那時候不好好念書,光想著早戀?”薄湛北嗤之以鼻,湛黑眼眸盈滿了不悅:“寧歲歲,你學習肯定很不好。”
“我學習很好,常年穩坐第一。”
薄湛北拍了拍她的腦袋,力氣不大,架勢卻格外唬人:“那你眼神不好。”
否則,怎么喜歡薄瑯?
寧歲歲倏然笑了,仿佛含苞待放的玉蘭花,一低頭,讓薄湛北幾乎失神。
“二爺說得對,我眼神不好,所以我和你結婚了。”
薄湛北自掘墳墓,意識到把自己也罵進去了,故作兇狠掰過她的下巴:“你認識我的時候,眼睛痊愈了。”
寧歲歲粲然一笑:“更瞎。”
“寧歲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