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歲歲性子軟,不被逼到絕境,是不會動手的。
薄湛北體質好,雖然傷得重,但很快就醒了。
薄老太太坐在床邊:“醒了。”
“疼不疼?要不要吃點什么?”
薄湛北湛黑眼眸環顧一周。
“人呢?”
是在問寧歲歲。
“受了刺激,又跳了池塘,還沒醒。”
老太太嗔怪:“你又怎么欺負歲歲了?”
“不是我。”
薄湛北反感:“我才是您親兒子,您為什么總偏袒她?”
“你們結婚以來,哪次不是你故意欺負歲歲?”
薄湛北無語,許久:“這次不是我。”
“歲歲懷著孕,你多順著。”薄老太太嘆了一口氣:“你脾氣差,換了別人,早就和你離婚了。”
也只有寧歲歲脾氣好,受得了他。
“是她和霍宵牽扯不清——”
薄湛北臉色驟變:“滿嘴謊言!”
眼看著他要急了,老太太不好再說:“罷了罷了,別提這件事了,等歲歲醒了,我再好好問問。”
喬嬸送了湯過來,看到薄湛北頭上的傷口,還有些心疼。
“還疼嗎?”
“不疼。”
薄湛北冷道。
喬嬸打開保溫盒:“歲歲小姐下手確實重了一點,但她肯定不是故意的,等她醒了,先生別和她一般計較。”
“連你也幫著她?”
薄湛北黑了臉,這到底是誰家?
“歲歲小姐把我們嚇壞了,跳到池塘,哭著說要找什么八音盒......”
薄湛北冷哼一聲:“她還真喜歡霍宵給她送的東西!”
那池塘有一米多,她稍不留神,都可能丟命。
“霍宵?”
喬嬸愣住了:“那不是她弟弟送的嗎?”
“什么?”
“先前歲歲小姐從醫院回來的時候,就帶回來了。”
喬嬸記憶深刻,她還夸黎瑜手藝好。
“據說還是她弟弟親手做的。”
“說起來,那小男孩也是個可憐人......”
喬嬸感慨不已。
薄湛北抓住重點:“那是黎瑜送的?”
“是,歲歲小姐很喜歡,經常把玩。”
喬嬸心思聰慧,立刻明白薄湛北折騰這么一大圈是在吃醋。
“先生,您要是吃醋,就直說,別吵架,更不能動手。”
“夫妻之間,溝通很重要。”
薄湛北沉默不語。
喬嬸也不好再說,畢竟這是主人家的事情。
“好好休息。”
薄湛北沒想到那八音盒是黎瑜送的。
那霍宵送的呢?
薄湛北聯系了薄零:“去公館,找兩個八音盒。”
“一個在池塘,另一個書房和主臥。”
掛了電話,薄湛北掀開被子,下床。
他被開了瓢,流了不少血。
換做旁人,早就被挫骨揚灰了。
也只有寧歲歲,還能全身而退。
寧歲歲被安排在隔壁病房。
薄湛北推開門,看到她還處于昏睡狀態。
褚念守著她,看到薄湛北,連忙起身:“薄總。”
褚念一肚子疑問,好端端的怎么會住院?
可又不敢逼問薄湛北。
“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