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
寧歲歲弱弱收回手：“還難受嗎？要不要喝點東西？”
“不。”
薄湛北大抵是沒有徹底清醒，搖頭：“困。”
“那快休息。”
薄湛北往另一側挪了挪。
寧歲歲識相的爬上床，他伸手圈住了她的腰，今晚不是甜橙味。
但依舊好聞。
莫名覺得舒心。
薄湛北很快睡著了，寧歲歲翻來覆去睡不著。
半夜爬起來，給霍宵發了消息。
詢問他的航班。
霍宵許久才回。
【別來。】
霍宵了解她，問就是要去送他。
他不太喜歡在機場分別。
寧歲歲有些說不出的難過。
從小到大，對她好的人屈指可數，霍宵就是其中一個。
她大學需要自己掙學費，生活費，幾度累得暈厥。
都是霍宵幫了她。
甚至有一年的學費湊不夠，都是霍宵暗地里幫她補上，她后來把錢攢夠了，還給了霍宵。
錢還了，但情誼還不清。
霍宵對她的感情，她無法回饋。
愧疚不安。
卻又希望他能找到真正的幸福。
寧歲歲知道霍宵不讓她去的原因，猶豫許久，最終發了一條短信。
【一路順風。】
【你也是，一切順利。】
寧歲歲一整晚都沒怎么合眼，天光乍現那一刻，她仿佛聽到了空中傳來的轟鳴聲。
日光透過落地窗灑入臥室，寧歲歲懸了一晚上的心最終落地。
機場。
霍宵辦理好了登機手續，在保鏢的護送下，離開了海城。
霍夫人紅著眼：“出去散散心也好。”
眼下的霍家，岌岌可危。
霍宵不宜留在海城。
霍陽大概是真的后悔了，“夫人，這件事，是我做錯了。”
他怕辜負了薄玉容，逼著霍宵。
結果霍宵身體大不如前。
薄玉容也辜負了。
到頭來，一場空。
霍夫人別開眼，不再說話。
......
薄湛北昨晚醉酒，難得沒有早起。
睜開眼，寧歲歲背對著他睡的正香。
他昨晚睡前被清理過。
渾身清爽。
他下意識湊過去，伸手攥住了她的腰，將她抵在身下：“不是說了，不許背對著我？”
寧歲歲渾渾噩噩：“別吵。”
她直到天亮才睡下，此刻正是困倦的時候。
薄湛北注意到她皺眉的小動作，輕笑：“不想我吵，以后就聽話點。”
寧歲歲囫圇應了一聲。
原本白/皙肌膚此刻蒙上了一層殷紅，大抵是有些熱，領口的扣子扯開，一團白/皙若隱若現。
薄湛北看得有些熱血澎湃，偏偏時機不對。
他撐著身子，調整了暖氣溫度。
抱著她躺了一個多小時，直到薄零提醒馬上要開會了，他才起身。
換好衣服，薄湛北走到床邊。
“今天別去工作室了，好好在家休息。”
寧歲歲被自己裹在被子里，悶悶的應了一聲。
“你趕緊走。”
吵死了。
腳步聲遲遲沒響起。
下一秒，被子被掀開，薄湛北將她抱進懷里，啄了啄她的唇瓣：“好好休息。”
他顯然很滿意，大步離開。
寧歲歲渾渾噩噩，抱著被子繼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