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歲歲瞧不上薄玉容,為了愛情作天作地。
她垂下眉眼,越過薄玉容。
“寧歲歲,珍惜眼下的好日子。”
“等我嫁給了霍宵,我第一個要解決的就是你。”
寧歲歲腳步一頓。
“那我祝你得償所愿。”
薄玉容覺得她在挑釁,氣的臉色發青。
好半晌,才上樓。
——
寧歲歲打車回到薄家公館。
已經是晚上十一點。
她剛下車,喬嬸迎上來:“歲歲小姐。”
“喬嬸。”
“怎么這么晚才回來,二爺等你好久了。”
喬嬸沒說的是,薄湛北臉色極差。
“是不是又吵架了?”
“沒有。”寧歲歲想起他和寧雨桐公開出席晚宴,垂下眼簾:“喬嬸,我累了,先回房了。”
喬嬸目送她的背影,總覺得也有些哀傷。
薄湛北不在臥室。
應該在書房。
寧歲歲脫掉身上的束縛,走進浴室。
溫水澆灌下來,她吐出一口酸氣。
盡管知道不可能,但她還是嫉妒。
嫉妒寧雨桐能和薄湛北公開出席晚宴,而她只能躲在角落。
她腦子里都是那些賓客夸贊的話。
沒注意到腳下,
“啊——”
她下意識攥住了扶手,尖叫出聲。
“小心!”
浴室門被踹開。
說時遲那時快,薄湛北接住了她。
將她牢牢抱在懷里。
寧歲歲嚇得不輕,小臉煞白。
她還沒洗完澡,身上濕漉漉的,沾染著泡沫。
頃刻間,他身上的西裝被打濕。
寧歲歲有些不自然:“松手。”
她不習慣靠得這么近。
“別動。”
“地上滑,不好好洗澡,在想什么?”
薄湛北顯然沒放在心上,將她放在浴缸里,溫水瞬間覆蓋。
他沒走,蹲在浴缸邊。
“你去醫院了?”
寧歲歲沒想藏著:“是。”
“情況如何?”
“已經醒了,傷得嚴重。”
霍陽完全是下了死手。
薄湛北單手擱在浴缸邊緣:“霍陽比我想的更心狠。”
“學長必須和薄小姐結婚嗎?”
“必須。”
薄湛北斬釘截鐵:“玉容為他付出很多,他如果不肯娶了玉容,輿論,霍家和薄家幾十年的交情都沒了。”
霍家再強,也要依附于薄家生存。
縱然薄元熙在薄家不受重視。
寧歲歲靠在浴缸上:“我不懂你們這些人。”
“婚姻都是交易的籌碼。”
她一介孤女,掌握不了自己的命運,她接受了。
可霍宵不一樣。
分明那么優秀,卻擺脫不了桎梏。
“他就算不娶玉容,也不會娶你。”
薄湛北一貫毒舌:“霍家認你為干女兒,目的是什么,你比我清楚。”
“我知道。”
寧歲歲抬起濕漉漉的手,掐了掐眉心:“為什么你們都覺得,我一定要喜歡學長?”
“你不喜歡他?”
薄湛北抓住了重點,黑眸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