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瑯知道,但他沒深究。
是不想,亦或者不敢。
他無從知曉。
“她睡著了,我送回來。”
薄瑯隱約知道他們之間的關系不一般,薄唇緊抿。
“二叔,您和雨桐已經訂婚了。”
他像是在提醒薄湛北別辜負寧雨桐。
薄湛北腳步一頓:“薄瑯,這是我的事情。”
不該管的別管。
薄瑯面色煞白,許久,艱難道:“我知道錯了。”
“跟我去書房。”
薄瑯跟著他上樓,匯報完公事,才注意到書房里多了一張書桌,而上面擺著的設計稿,赫然說明,主人是寧歲歲。
薄瑯神色驟變,卻沒敢表現出來。
回到房間,薄瑯還有些難以置信。
寧歲歲肚子里的孩子。
二叔和她似有若無的曖昧......
所有事情都指向了一個可怕的事實,寧歲歲和薄湛北關系曖昧。
并且她肚子里的孩子,很可能就是薄湛北的。
薄瑯深吸一口氣,他不相信寧歲歲會勾引薄湛北,可他們之間的曖昧也不是假的。
他閉上眼,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濁氣。
用晚飯的時候,薄瑯找了借口沒下樓。
寧歲歲睡醒了,胃口極好。
一連吃了兩碗米飯,喝了一碗雞湯才肯罷休。
“喬嬸,你給薄瑯送些吃的吧。”
薄湛北叫住了喬嬸。
“我準備了。”
喬嬸端著餐盤,里面都是薄瑯愛吃的。
寧歲歲瞥了一眼:“喬嬸,你把排骨拿出來,里面加了姜片,他不吃姜。”
她之前長期做飯,所有人的口味她了解得一清二楚。
薄湛北吃飯的動作一頓:“你怎么知道他不吃姜?”
“我做飯,我當然知道了。”
寧歲歲又盛了一碗湯,小口小口喝。
薄湛北眉心舒展,沒再問。
寧歲歲后知后覺意識到薄湛北吃醋,是晚上。
她畫設計稿畫到一半,突然看向方薄湛北。
“二爺,晚上你是吃醋了嗎?”
薄湛北語氣冷淡:“我不愛吃酸。”
寧歲歲噗嗤一聲笑了:“我也知道你不愛吃蔥姜蒜和內臟。”
薄湛北“嗯”了一聲:“我給你找了一個老中醫,明天陪你去看看。”
寧歲歲面色有些怪異,但也沒拒絕。
她身體虛弱,不能再拖。
萬一影響了肚子里的寶寶,她后悔莫及。
“好。”
晚上十點,薄湛北準時關上電腦。
寧歲歲還在畫設計稿。
他敲了敲桌面:“回房,休息。”
“不行,我還沒畫完。”
就差最后一點了。
薄湛北走到她身后,直接將她抱起來:“以后十一點之前,必須睡覺。”
她是孕婦,需要睡眠。
寧歲歲掙扎:“我就差一點。”
薄湛北不輕不重的拍了拍她的臀部:“別動。”
寧歲歲僵住了。
她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被人打屁股,瞬間紅了臉。
“別動。”
寧歲歲徹底偃旗息鼓。
薄湛北將她抱進浴室,將她放在浴缸里:“你先泡個澡。”
寧歲歲面對他的體貼有些招架不住,莫名有一種失控的感覺。
她捏了捏拳頭,“好。”
薄湛北轉身離開,關上了浴室門。
寧歲歲靠在浴缸邊緣,任由溫水覆蓋,心口仿佛被撬開了一道口子,一點點塞進了不屬于她的情緒。
良久,她捂著臉,警告自己,千萬別對薄湛北動心。
那不是她能覬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