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霍宵拒絕訂婚,和她有什么關系?”薄湛北不悅:“難道她能改變霍宵的心意?”
“霍宵不肯訂婚,早就和霍家撇清干系,難道玉容不該反省?”
“追著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這么多年,還沒能訂婚,真是丟盡了薄家臉面!”
薄元熙臉色鐵青,“若不是她——”
“大哥不也說了,她一個孤女,能讓霍宵做出這么大的決定嗎?”
薄湛北反問:“玉容是薄家小姐,眾目睽睽之下針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若是傳出去了,薄家還要不要臉?”
“可也不能打三十鞭子。”
薄元熙擔心薄玉容吃不消。
“那要不報警?”
薄湛北給出選擇:“栽贓,散播謠言,未經他人許可搜身,證據確鑿,一旦驚動了警方......”
“不不不。”
薄元熙知道薄玉容做得過分,不占理,要真是報警,那就完了。
他深吸一口氣:“罰!”
“大嫂有什么想說的嗎?”
“沒沒有......”
“既然如此,送客。”
薄湛北轉身。
薄元熙夫婦黑著臉離開。
“二弟怎么回事,怎么會幫著一個孤女?”
薄元熙也想不通:“那孤女替嫁給了薄瑯,多半是不想得罪大哥。”
薄元熙是三個兒子中,最閑散,也是話語權最小的。
分明他排名老/二,外面卻稱呼薄湛北為二爺,而他只能說薄先生。
“玉容那邊,花點心思安撫。”
妻子白露薇心疼女兒,埋怨丈夫沒用:“你若是能掌握更多話語權,誰敢欺負玉容?”
薄元熙面上掛不住。
他能力,面容都不如其他兩個兄弟,老太太又是看中能力的人。
這些年,他鮮少做出業績。
在老太太面前也沒什么存在感,若非女兒爭氣,薄老太太早就把他忘了。
——
寧歲歲原本以為薄元熙會鬧起來,沒曾想,被薄湛北如此輕易打發了。
她從浴室出來,薄湛北站在門口。
寧歲歲嚇了一跳,剛站穩。
就被他抱起來,朝著床走去。
“我自己能走。”
薄湛北不語,將她放在床上,拿過床頭的藥膏和棉簽:“過來。”
寧歲歲意識到他要給自己擦藥,下意識靠近。
薄湛北擠了藥膏,在掌心化開,用棉簽沾了藥膏,幫她擦拭。
她皮膚白,襯得傷口格外礙眼。
薄湛北手上動作很輕,但她還是疼得一哆嗦。
“別動。”
薄湛北另一只手掐住她的腰:“免得再來一次。”
寧歲歲靠在床頭,心下百感交集。
薄湛北難相處。
陰晴不定,心狠手辣。
她恨他,怕他,畏懼他。
可有那么幾個瞬間,若是沒有他,或許她早就死了。
死在那場綁架。
死在今晚的晚宴。
寧歲歲深諳眼前的人不是好人,甚至對她算不上好,但她還是,有那么一瞬間,慶幸他的存在。
薄湛北察覺到了她的目光,擦完藥,低頭,自然的親了親她的唇瓣:“還怪我嗎?”
支票的事情,她心里是有些埋怨的。
明面上說是過去了,但他清楚,過不去。
寧歲歲莫名覺得眼圈發酸。
她深吸一口氣:“我說過,一筆勾銷。”
薄湛北的手指掠過她的耳后,激起一陣電流,頃刻間,逼得寧歲歲身體輕顫。
“別——”
薄湛北知道她在擔心孩子,攥住了她的手,細細的摩挲:“沒關系,我知道分寸。”
寧歲歲想抽出手,卻被他拽住。
縫隙被填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