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歲歲睡醒,渾身酸疼。
薄湛北已經走了。
床頭有一杯水,大概是他準備的。
寧歲歲休息了一上午,聯系了機構,約定好了時間付錢。
她上午去了一趟醫院。
黎瑜還沒醒,她小心翼翼的幫他蓋上被子,在醫院坐了兩個多小時,才離開。
回到店里,剛坐下。
就有客人上門。
她接待客人,錯過了薄湛北打來的電話。
幾次都沒接,薄湛北不悅地蹙眉。
難道是還沒醒?
“薄零,你問問公館——”
他猛然想起,公館里的傭人都放假了。
他昨晚胡鬧的過分,她身體又差,會不會又難受了?
薄湛北推掉了會議,回了一趟薄家公館。
推開門,房間沒人。
他掃了一眼房間,給寧歲歲打電話。
這次接了。
“二爺。”
“在哪兒?”
“我在店里。”寧歲歲的聲音有些沙啞:“剛才有客人,沒接到電話。”
“知道了。”
薄湛北下樓:“你身體還好嗎?”
他后知后覺,還沒到三個月,萬一動了胎氣。
“很好。”
寧歲歲臉蛋可疑的紅了起來,“二爺,你吃了嗎?”
“吃了。”
“你好好上班。”
掛了電話,薄湛北驅車回薄氏。
寧歲歲一頭霧水,掛了電話,去銀行開了一張兩百萬的支票。
薄湛北收到了消息提醒,蹙眉,但沒在意。
既然黑卡給了寧歲歲,那就是她的。
大概是那一晚,兩人的關系好轉許多。
薄湛北抱著她,小動作不斷,但沒有越界。
寧歲歲松了一口氣,第一次對未來,充滿了期待。
轉眼就到了交易日。
寧歲歲一早就到了機構,負責人拿了支票,一切照常。
醫院得知消息,立刻安排了手術。
黎瑜的身體不能再拖了。
打了麻醉,被送進了手術室。
寧歲歲和機構的人趕過去。
半路上,機構負責人接了一通電話,神色驟變:“你說真的?”
那邊的人不知道說了什么,負責人“啪”的一聲掛了電話:“寧小姐,你拿一張假支票糊弄我們,沒意思吧?”
“什么?”寧歲歲懵了,假支票?
“你那張支票無法兌現。”負責人黑著臉:“馬上下車。”
寧歲歲臉色煞白:“張總,那張支票不可能是假的——”
“寧小姐,我們已經給了你足夠的時間,可你造假,已經觸及我們的底線。”
黑車停下,寧歲歲被攆下車:“寧小姐,再會。”
黑車疾馳而去。
寧歲歲沒想到支票會是假的,怎么可能?
那是她親自去銀行開的。
不可能是假的,除非——
薄湛北反悔!
寧歲歲打車,抵達薄氏。
卻被攔在門外。
“沒有預約,不能進。”
寧歲歲心亂如麻,顫抖著拿出手機,給薄湛北打電話。
一次接這一次,薄湛北沒接。
她急得眼淚直掉,短短幾秒鐘,手機屏幕上都是淚水,視線模糊。
一輛粉色賓利停下,寧雨桐下車。
保安殷勤地迎了上去:“雨桐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