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不小的房間，放了一張床，一張書桌，上面擺滿了文件和法律相關的書籍。
霍宵趴在桌上，睡得正香。
沒了之前的矜貴，霍宵顯得有些憔悴。
寧歲歲心里發酸，敲了敲門板。
“你好，有什么需要——”
霍宵猛地驚醒，本能的睜開眼。
寧歲歲強顏歡笑：“霍學長。”
霍宵怔住了，下意識起身，想讓她坐下，卻發現房間里沒有可以下腳的地方。
他扒拉開書，拿出一個凳子：“你怎么來了？”
“我聽他們說，你現在過得不好。”
寧歲歲沒想到霍宵會走到這一步：“你是因為拒絕了聯姻——”
“和你無關。”
霍宵立刻道：“我不喜歡玉容，我不想在婚姻上妥協。”
“你吃東西了嗎？”
霍宵擦了一把臉：“我現在的情況......請不了貴的，附近有一家面館，我請你。”
寧歲歲其實不餓，但霍宵看上去不太好。
“好。”
兩人去了面館，霍宵給她點了一碗肉絲面，自己只要了一碗清湯面。
“我之前不覺得錢有多重要，現在覺得，還是挺重要的。”
霍宵神色坦然，吃得津津有味。
寧歲歲卻吃不下去。
從認識開始，霍宵就是溫潤有禮的富家少爺，如今成了這副模樣，她只覺得難受。
霍宵吃完了面，看她沒動，以為她是不愛吃：“要不要吃點別的。”
“不用。”
寧歲歲她將面條推到霍宵面前：“你吃了吧，別浪費。”
霍宵不忸怩，端過面，吃得快，但不狼狽。
寧歲歲鼻尖發酸。
霍宵也有些窘迫，結賬的時候，他那除了最后一張百元大鈔，捏了捏，最后給了老板。
寧歲歲偏過頭，眼眶發燙。
回到霍宵的出租屋，他指了指門口的招牌：“我寫的。”
“字很好。”
霍宵有些失落：“以前我覺得掙錢不難，現在想來，還是挺難。”
沒了霍家給予他的光環，他接不到委托，更別說掙錢。
寧歲歲心里發酸，“學長，會好起來的。”
霍宵朗笑：“我會好好做。”
霍宵中途接了一通電話，好像是客戶。
寧歲歲幫他收拾了房間，添置了生活用品，又在他桌上放了一萬塊。
她來之前，去銀行取的。
她怕霍宵拒絕，留了一張紙條便離開了。
一個小時之后，霍宵接到委托，掛了電話，推開門。
房間干凈整潔。
桌上有一沓錢，下面壓著一張紙。
他拿過紙。
【霍學長，這錢當我借你的，記得東山再起的時候，要還給我。】
霍宵低低的笑。
他現在這樣，吃喝都成問題，怎么可能東山再起？
寧歲歲說得借，不過是可憐他。
他捏著紙條，驀然紅了眼。
寧歲歲回家路上，接到了醫院的電話：“寧小姐，錢準備好了嗎，腎/源已經有進展了。”
寧歲歲精神振奮：“再給我幾天時間，我一定能湊夠錢。”
掛了電話，寧歲歲想不到任何人可以幫她。
除了薄湛北。
可，找他借錢，他會答應嗎？
寧歲歲懷著心思，晚上沒怎么吃飯，薄湛北注意到了，回到房間，拉住她。
“你心情不好？”
寧歲歲吞吞吐吐，“二爺，你能不能......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