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蹙眉,抬眸。
寧歲歲困得睜不開眼,明明都站不穩了,手上卻還在機械式的按摩。
薄湛北起身,寧歲歲被嚇了一跳:“二爺——”
薄湛北將她抱起來,放在床上:“以后困了直說。別硬撐。”
免得傳出去,讓人笑掉大牙。
以為他虐待孕婦。
寧歲歲蜷縮在床上,伸手攥住了他的衣襟,悶悶地嗯了一聲。
薄湛北掀開被子,抱著她:“以后玉容要是欺負你,你可以不用忍著。”
寧歲歲睡熟了。
他垂下眉眼:“罷了。”
薄玉容也不敢欺負她。
畢竟他明顯護著她了。
殊不知,薄湛北低估了薄玉容的嫉妒心。
她幾次三番在霍宵面前示好,都沒能讓他松口。
雙方家長約好談訂婚的時間,霍宵直接不出現。
用行動拒絕這門婚事。
薄玉容被氣哭了。
她父母氣得直跳腳:“你們霍家最好給我們一個解釋,否則,這么多年的交情,就徹底算了!”
霍宵父母回到家,看到霍宵等在客廳。
“爸媽。”
霍父上前,一巴掌甩過去,他一向重視這個兒子,動手還是第一次。
“你怎么能胡鬧到這個地步?”
“今天可是雙方家長見面的日子。”
霍宵被打了一耳光,站在原地,巋然不動。
“爸,我和您說過,我不喜歡玉容。”
“不喜歡?”
霍父暴跳:“你們青梅竹馬,自幼一起長大,你不喜歡她,你何必給她希望?”

“整個海城都知道,她為了你背井離鄉,陪著你出國留學,你怎么能說不喜歡?”
霍宵長身玉立:“我從沒有給過她任何錯覺。”
“至于留學,我并不知情。”
他當初其實做好了帶著寧歲歲一起出國的準備。
只可惜,寧歲歲沒答應他的表白。
他出國半個月之后,在學校遇到了薄玉容。
才知道她跟了過來。
他問過,可薄玉容說,自己是為了學業,并不是為了他。
并且再三說明。
他很少聯系薄玉容,除卻必要的聚餐,私下見面不超過五次。
他以為薄玉容真的是為了學業,可一回國,父母,薄家,朋友,都認為薄玉容是為了他。
就連薄玉容都這么認為。
輿論壓得人喘不過氣。
他不愛薄玉容,更不可能娶她。
“爸媽,我有喜歡的人。”
霍宵如實:“如果你們非要逼我娶玉容,那我只能離開霍家。”
霍父目眥欲裂:“你瘋了?你為了一個女人,你要和我們反目?”
霍宵搖頭:“不是為了她。”
“我只是不希望我的婚姻,被人擺布。”
霍夫人還有些不忍:“阿宵,你說什么傻話,玉容對你一片真心,你若是辜負了她,我們幾十年交情就徹底毀了。”
“日久生情,說不定你和玉容結婚了,會喜歡上彼此。”
霍宵不這么認為:“媽,除了這件事,其他事情我都能答應你。”
婚姻大事,他絕不讓步。
霍父冷笑:“好,這可是你說的,從即日起,你滾出霍家,你一天不肯娶玉容,你就一天別回來!”
霍宵跪在地上,“砰砰砰”磕了三個響頭:“爸媽,兒子不孝,請二老照顧好自己。”
“阿宵——”霍夫人張嘴就哭了。
霍宵起身,孑然一身離開。
“你何必這么逼他?”霍夫人跌坐在沙發上,捂著胸口:“那可是咱們唯一的兒子。”
“你懂什么,玉容為了他付出這么多,若真是辜負了,我們多年交情,生意往來都要被毀。”
霍父冷哼:“玉容哪兒點配不上他?他就是沒受過苦,一門心思想要追求真愛,等他吃了苦,自然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