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歲歲手上染了汽油,她也不嫌棄,三下五除二修好了車,起身:“好了。”
女士注意到招牌:“你開的店?”
“對,剛開。”
寧歲歲合上工具箱:“您的車常年閑置,內部可能有點小問題,雖然不影響正常使用,但還是有危險......”
寧歲歲報了一個地址:“這家店,是我之前打工的地方,收費很公道,您可以去店里做個保養。”
女士應下:“小姑娘,謝謝你啊。”
女士上車,臨走前,多看了一眼招牌。
寧歲歲拎著工具箱回了店里。
直到晚上七點,也沒有顧客。
寧歲歲收拾了東西,關了門,坐公交回家。
她缺錢,需要節衣縮食。
回到薄家公館,薄湛北冷著臉。
“我不是說過,你不許出門?”
那么一個破店,有那么重要嗎?
寧歲歲知道他身居高位,不會共情她一個小人物。
“二爺,我需要掙錢。”
“你要錢不會找我?”
薄湛北冷笑:“我虧待你了嗎?”
沒虧待,還拿那套房子威脅她?
寧歲歲無意和他吵架,轉移話題:“晚上想吃什么?”
“你腿都廢了,吃什么吃?”
寧歲歲受過比這嚴重的傷:“沒關系。”
“明天你必須在家休息。”
薄湛北黑著臉:“你要是不休息,我馬上把你店砸了。”
寧歲歲和他講不通。
“知道了。”
薄湛北不允許寧歲歲下廚,又看向站在客廳里的女醫生。
“她腿上的傷口,重新包扎。”
“歲歲小姐,我們上樓吧。”
薄湛北緊隨其后。
到了房間,寧歲歲躺下。
女醫生放下醫藥箱,欲言又止,看向了薄湛北:“二爺,要不......”
您還是回避回避。
“動手吧。”
薄湛北不爽,她全身上下有哪一點,他沒看過?
女醫生不敢有異議。
掀開裙擺,寧歲歲腿上的紗布滲出了血,觸目驚心。
薄湛北臉色再度黑了下去。
女醫生拆開紗布,手上動作不停。
寧歲歲吃疼,眉心緊蹙。
白、皙小臉染上了痛苦的神色,卻不肯叫出來,貝齒咬著唇瓣,眼底盈滿了水汽。
“輕點。”
薄湛北不滿地看向醫生。
女醫生拿著棉簽的手一顫:“二爺,寧小姐的傷口沾了水,又裂了,我已經很輕了。”
寧歲歲紅著眼,睫毛微微顫抖,楚楚可憐。
薄湛北冷哼一聲,上前。
女醫生嚇得汗水都出來了:“二爺——”
薄湛北拿過棉簽:“出去。”
女醫生求之不得,連忙退出。
薄湛北坐在床邊,大手捏著她的腿,眉心緊蹙。
傷口裂開,血跡斑駁。
沾了水,被泡的泛白。
“現在知道疼,早干什么去了?”
寧歲歲閉上眼,不說話。
薄湛北氣不打一處來,沾了消毒藥水,幫她消毒。
消毒藥水接觸到肌膚,寧歲歲疼得渾身一顫。
睫毛顫抖的更加厲害。
薄湛北手上動作更輕:“忍著。”
寧歲歲眼里含淚。
薄湛北嘖了一聲,顯然沒見過這么難伺候的,傾身。
“寧歲歲。”
“怎么——”
抬頭那一瞬間,溫熱的唇瓣貼了下來,寧歲歲瞳孔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