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薄老太太都察覺到了不對勁:“歲歲,阿湛最近怎么了?”
前些天還打得火熱,怎么突然就不回家了?
寧歲歲搖頭:“不知道。”
薄老太太有些擔心:“不如,你等會去薄氏看看?”
寧歲歲不敢,怕薄湛北遷怒。
可對上老太太充滿希冀的眼眸,最后還是答應了。
她出發之前,管家拎著保溫盒出來:“歲歲小姐,給二爺帶過去吧。”
“好。”
寧歲歲拎著東西不方便,就沒開車。
打車到了薄氏,被前臺攔住了。
“有預約嗎?”
“沒有。”
前臺收了寧雨桐的好處,對寧歲歲沒了一開始的客氣:“沒有預約等著。”
寧歲歲應了一聲,走到休息區。
一等就是三個小時,天色漸晚,薄氏的人都快下班了,也沒等到薄湛北。
寧歲歲看到前臺下班了,大著膽子,從一樓溜到了頂樓。
辦公室的門虛掩著。
她抬手,正要敲門。
“二爺,底價的事情,確實是歲歲做的。”
是寧雨桐的聲音。
“我已經問過我爸了,是她自己拿了薄氏底價,說要回報我們家的養育之恩。”
“這次幸好我爸提前聯系你,否則,競標就徹底沒希望了。”
寧歲歲如遭雷擊。
手里的保溫盒墜地,發出了巨大的聲音。
緊接著——
大門打開。
薄湛北冷眸:“你來做什么?”
時隔一周,先前已經軟化的薄湛北恢復了之前的冷淡清雋,鋒芒畢露。
寧歲歲嚇了一跳,白著臉:“我沒有出賣薄氏。”
“歲歲。”
寧雨桐一臉指責:“爸爸說了,是你主動給了他薄氏底價,就算你喜歡薄瑯,你也不能用這么下作的招數,要毀掉二爺的努力。”
薄湛北臉色更差。
一副風雨欲來的架勢。
“歲歲,你不該這么做。”
寧雨桐一副我是為你好的模樣:“你這樣是犯法的,二爺大度,沒有報警,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快和二爺道歉。”
“你們有證據嗎?”
“辦公室難道沒有監控?我沒動過書桌。”
“這是二爺的辦公室,哪來的按監控。。”寧雨桐準備充分:“不過有人證明,你動過書桌。爸爸那邊還有錄音,你要聽?”
“嘭——”
她后悔了。
她不該來。
她看向薄湛北,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寒顫。
“雨桐,時間不早了。”薄湛北連看都沒看她:“我送你回去吧。”
寧雨桐應了一聲:“好。”
從薄氏離開,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后。
她怕薄湛北動怒,又沒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昏昏沉沉地朝著公交車站走去。
走到一半,下起了瓢潑大雨。
她被淋得直打哆嗦,眼前水霧陣陣,看不清路。
好不容易到了公交車站,卻發現錯過了最后一班車。
她顫抖著摸出手機,沒電了。
深夜大雨,出租車屈指可數。
寧歲歲坐在長椅上,抱著雙手,渾身凍得直發抖。
她閉上眼,滿腦子都是如何證明清白。
“呲——”
一陣強光照射過來,黑車停在他面前。
車門打開。
從里面下來一個男人,寧歲歲滿眼欣喜:“二爺——”
她起身,眼前一黑,徹底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