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萬一敗露了,薄湛北一定不會讓她好過。
她只顧著戳米飯,沒怎么動筷。
“多吃點。”
薄湛北夾了一塊紅燒肉扔到她碗里,分明關心,卻又透著一股居高臨下:“我車庫里有一輛車,你拿去開。”
天天打車,寒酸!
“不用。”
“讓你開你就開。”薄湛北黑了臉,十分唬人。
寧歲歲唇瓣翕動:“好。”
吃飽喝足,寧歲歲洗了保溫盒:“我先回去了。”
薄湛北解扣子的手一頓:“我要午睡了。”
以為是自己在這兒,影響了他休息。
“那你好好休息。”
薄湛北嘴角一抽,“去休息室。”
寧歲歲這才意識到他話里的意思,怔愣片刻,隨即。
“這里是公司。”
薄湛北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朝著休息室走去。
寧歲歲跟了過去。
休息室的床很小,薄湛北一個人幾乎占據了一大半,偏偏他抬手:“過來。”
她走過去。
躺下,薄湛北攬住了她的腰,往她脖頸處吸了一口,“會不會按摩?”
“會。”
薄湛北躺平。
寧歲歲按的很不錯,柔中帶剛,那一陣疼緩和之后,薄湛北一把將她拽進懷里,大手攥住了她的腰:“好了。”
寧歲歲不敢動。
“二爺,我——”
這個姿勢,實在曖昧。
薄湛北懶得聽,“閉嘴。”
“要不我還是下來吧。”
“我下午還有公務。”薄湛北不耐。
寧歲歲不敢再說了,畢竟薄湛北脾氣難測,萬一又惹怒了,她還得想辦法哄。
薄湛北脾氣不好,但他這張皮囊著實惹眼。
他們之間的距離不超過十厘米,但他肌膚無暇,甚至挑不出一點瑕疵。
隔著薄薄一層布料,她甚至能感覺到薄湛北的心跳聲,一次比一次強烈。
等到薄湛北睡熟了,寧歲歲躡手躡腳的從他懷里出來。
她惦記著底價的事兒,又怕得罪了薄湛北。
心里矛盾至極。
她整理好衣服,從休息室出去。
她看到辦公桌上的文件,厚厚一大摞,她猶豫了好一會,起身離開。
剛打開門,恰好對上一個年輕女人。
“你是誰?”
“我給二爺送飯。”
寧歲歲嚇了一跳,幸好她沒碰那些文件,否則就說不清了。
“公館的傭人?”
女人踩著高跟鞋,居高臨下:“送完飯就趕緊走,薄總辦公室不是誰都能進的。”
“好。”
寧歲歲走后,女人走到書桌前,拿了一份文件,轉身離開。
從薄氏出來,寧歲歲打車回了薄家。
薄湛北晚上回來,對她中午擅自跑了,有些不滿。
“下次我醒了再走。”
寧歲歲點頭:”好。“
寧衛打過電話,催促,她一直不肯松口。
“寧歲歲,你可別忘了,你弟弟還在我手里。”
寧衛沒想到寧歲歲這次這么難搞。
“寧董,寧小姐遲早要嫁給二爺,你們是一家人,何必用這么下作的手段?”
“你懂什么?”
寧衛氣急敗壞掛了電話,盤算著一定要讓她漲教訓。
次日。
寧雨桐去薄氏,前臺帶著她上樓。
“寧小姐和薄總感情真好,天天來送飯。”
“還有其他人來給二爺送飯?”
“是,周末來過。”
“她叫什么名字?”
“寧歲歲。”前臺按下電梯:“薄總特地吩咐過,她可以直接去辦公室。”
寧雨桐“唰”地一下黑了臉:“......”
前臺察覺到她臉色不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寧小姐,您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