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湛北本就不爽:“不是我。”
他哪有那個本事讓寧歲歲背鍋?
薄老太太冷笑一聲:“阿喬,你給歲歲送些吃的。”
“好。”
“我來。”
薄湛北叫住了喬嬸,盛了一碗飯,一碗湯,滿滿的一碗菜,端著餐盤上樓。
客房門關上了。
他敲門。
寧歲歲沒開。
他握住門把手,推開門。
他放下了餐盤,沒看到寧歲歲,只聽到浴室傳來了水聲。
怕飯菜冷了,他走到浴室門口。
抬手,想提醒她趕緊出來。
卻不想寧歲歲恰好出來,看到他出現在客房,嚇了一跳,一腳踩空。
“小心——”
“咔擦!”
薄湛北不加思索,下意識抱住了寧歲歲,結果地滑,猛地撞在了浴缸上。
骨頭裂開的聲音,尤為清晰。
寧歲歲下意識護住了肚子,慌亂地看著薄湛北:“你怎么會在我房間?”
她剛下聽到腳步聲,嚇了一跳還以為是外人。
薄湛北大手箍著她的腰,疼得臉色發青:“找人。”
寧歲歲連滾帶爬,“好。”
管家聞訊趕來,連忙將薄湛北帶到了醫院。
寧歲歲換了一身休閑服,跟著去了醫院。
薄湛北這一摔,摔得不輕。
左腿骨裂。
右腿腳踝扭了。
薄老太太冷笑:“活該!”
讓他欺負歲歲!
薄湛北靠在床頭,身上的衣服還是濕漉漉的:“媽,你講點理,我要不是為了她,我能摔倒嗎?”
“你要是不出現在歲歲房間,你能嚇到她?”
薄湛北:“......”
寧歲歲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是我不好,沒站穩。”
薄湛北冷哼一聲:“又不是第一次同處一個屋檐下,你慌什么?”
她要是不慌,能受傷嗎?
薄老太太怒了,要護著寧歲歲。
眼看著要吵起來了,寧歲歲連忙按住了老太太:“媽,時間不早了,您早點回去休息吧。”
“我來照顧二爺。”
薄老太太年紀大了,她不想讓她跟著操心。
薄老太太點了點薄湛北的額頭,氣勢洶洶的離開。
他們一走,房間里只剩下了兩人。
薄湛北指揮寧歲歲給自己端茶倒水。
寧歲歲一一承受。
薄湛北覺得沒意思,她又和之前一樣,逆來順受。
“薄瑯和你說了什么,你改變了主意。”
寧歲歲坐在一旁:“與你無關。”
薄湛北不滿:“他說話就這么管用,我說話你怎么就和我急了?”
他想起寧歲歲之前對薄瑯的特殊,難不成她真喜歡薄瑯?
這個念頭闖入,薄湛北只覺得怒意蒸騰,仿佛被戴了綠帽子的丈夫一般,死死的盯著寧歲歲。
寧歲歲靠在沙發上,一番折騰,她是真累了。
“二爺。”
寧歲歲柔聲道:“你覺得你和薄瑯有可比性嗎?”
薄瑯曾幫過她。
而薄湛北,做過什么?
薄湛北仿佛被人掐住了命脈,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寧歲歲懶得折騰。
“沒事的話,我先睡了。”
她蜷縮在沙發上,困得睜不開眼。
薄湛北躺在床上,一雙冷眸死死地盯著她,仿佛要將她看穿。
沙發很小,寧歲歲躺在上面,連腿都伸不直。
看上去格外憋屈。
薄湛北懶得管她,不知道過了多久,看到她連翻身都沒辦法,叫來了護士。
“把她弄到床上來。”
他可不想被老太太抓住把柄,說他虐待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