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雨桐眼圈緋紅:“薄瑯本性不壞,你們既然在一起了,就好好培養感情,他會對你好的。”
“這是薄家的事情,不牢寧小姐費心了。”
老太太一聲寧小姐,親疏立現。
寧雨桐臉色驟變:“老太太,我和二爺已經訂婚——”
“別忘了,昨天是你逃婚。”
薄老太太目光如炬。
寧雨桐這樣的女人,她見多了。
昨天不過是幾張照片,就將寧雨桐嚇退了,這樣的女人無法走進薄湛北的心。
“母親。”
薄湛北沒了胃口:“雨桐懷著身孕,您何必這么針對她?”
“既然懷了身孕,改天去醫院做個全身體檢。”
薄老太太順著話往下說:“再做個親子鑒定,如果確定是咱們薄家的骨肉,自然不能流落在外。”
寧雨彤敢做親子鑒定嗎?
寧雨桐心虛,借口身體不舒服,離開了。
薄湛北黑著臉,睨著寧歲歲:“現在,你滿意了?”
若不是寧歲歲一再破壞,他和寧雨桐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寧歲歲有苦難言,攥著筷子的手指微微收緊。
“阿湛,別忘了你是怎么答應我的!”
薄老太太不滿至極。
她不在薄家公館,薄湛北壓根沒將寧歲歲放在眼里。
吃住都是最差的。
甚至連傭人都敢踩在寧歲歲頭上,對她指指點點!
薄湛北冷眸落在了寧歲歲身上。
“學會告狀了?”
寧歲歲只覺得背脊發冷。
他們母子打架,能不能別牽連無辜的人?
“和歲歲無關。”
薄老太太沉下臉:“從今天起,我搬到這里,你若是再敢對歲歲不好,休怪我無情!”
“母親,她名義上可是嫁給了薄瑯。”
他冷不丁,嗤笑一聲:“要不,把她送到薄瑯房間?”
“否則怎么解釋小叔和侄媳婦住在一個房間?”
“薄湛北!”
薄老太太慍怒。
寧歲歲僵在原地,小臉瞬間煞白如紙。
薄湛北心情大好,大步離開。
薄老太太呼吸急促,險些暈倒。
寧歲歲連忙安撫:“老夫人,您沒事兒吧?”
“沒事。”
薄老太太覺得委屈了寧歲歲:“你放心,我會把薄瑯送走,他不會影響到你們。”
寧歲歲人微言輕,知道改變不了她的想法,干脆閉嘴。
老太太吃過早餐,喬嬸扶著她上樓。
臨走前,憐憫地看向寧歲歲:
“寧小姐,老太太很喜歡你,有什么事情隨時找我們,別自己扛著。”
寧歲歲哪兒敢真的和老太太告狀?
她再怎么也是外人。
薄湛北才是親兒子。
她逞強,笑了笑:“我知道了。”
離開薄家公館。
距離上班時間只有一個小時了,寧歲歲加快腳步。
不曾想,走出不到百米。
一輛黑車直直地沖著她,撞了過來——
猛烈地沖撞伴隨著疾風。
那雙漆黑的眼眸裹挾著恨意,嚇得寧歲歲腿腳發軟。
“啊——”
寧歲歲下意識捂住肚子,生怕孩子出問題,一雙水眸盈滿了恐懼,幾欲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