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城莫府偏宅
原本陽光明媚的天,到了午時突然大雨傾盆,電閃雷鳴!
姬晟將自己關在房中,閉目養神,把所有跟藍無心沾邊的人和事都想了一遍,又結合當下局勢,排除不會威脅藍無心的人,不知過了多久,他才睜眼:“是他?”
“師兄?公子傳你過去”水寒突然敲門。
姬晟起身開門:“走吧。”
一進房門,姬晟就開口:“公子,怎么了?是不是傷口又疼了?還是哪里不舒服?”
我笑了笑:“沒事,今天全身輕松,剛剛解手還走了兩步,一點事都沒有,找你來就是想問問,最近有沒有什么大事?自從回來,你小子截斷了所有消息,我都成聾子了。”
姬晟邊查看小腿傷口說道:“樂公子說您必須靜養,所以有些事屬下可以處理,不然您的月錢不是白花了嗎?”
“這是月錢的事嗎?你別跟我打馬虎眼。”
“屬下不敢。”
“不敢就麻溜的說。”
“是,羽王突襲了地宮,這次算是大獲全勝,現在前朝余孽剩差不多一萬人,不過那個黑斗篷沒抓住,還有一件最重要的事,就是假蒼明的身份屬下證實了,公子可能會吃驚”姬晟說道。
“沒什么好吃驚的,早就懷疑他的身份有問題,你說吧!”
“是,其實他就是前朝皇子歐陽月歌,也就是地宮的老大。”
“什么?我的天,這么大一條魚?”
“不錯,不過屬下多少查了下,歐陽月歌和地宮眾人貌合神離,所以他接近您應該不是為了殺人,不然早就動手了”姬晟回道。
“人心隔肚皮,誰能說的清楚,真是沒想到龍天羽要找的人就在我身邊。”
“公子,這件事要告訴羽王嗎?”
“目前不用,這事我得再想想,還有什么事?”
“還有一事最重要,屬下覺得那個黑斗篷人會對您動手,所以這幾日咱們得嚴加防范,謝絕所有來客,以防萬一”姬晟回道。
“府中水寒從外到里不知道圍了多少層,那個所謂的天師即便是再厲害,也不會飛天遁地吧?你也不必擔心”我笑道,心中還是在想歐陽月歌的事,太不可思議了。
“公子,此人最擅長的是邪術,真正的西域秘書很厲害,所以咱們不得不防,如今羽王把他逼的走投無路,屬下斷定此人會挺而走險,您和他算是仇人,畢竟是莫錦繡前輩當年讓他毀容的,這份恨他會歸到您身上”姬晟解釋道。
“他那是罪有應得,奸殺無數閨閣女子,簡直比畜牲還畜牲,干娘一時大意才讓他逃走了,真沒想到他如今還蹦噠著,龍天羽的人簡直都是廢物,兩次都讓人家逃走”我氣道。
姬晟笑著點頭:“屬下查過了,此人原名叫厙弘昌,如今人稱其天師,應該是歐陽家的一位皇族人救了他,所以才會報效歐陽月歌,不過看樣子也都是各自利用。對了,還有一事,孤雨追查的那個地宮主謀之一先生,也就是歐陽月歌的老師,他叫龐德,屬下曾經見過他一次。”
“你見過他?”我吃驚道。
“不錯,大概五年前,屬下奉命來到孤妄邊境跟歐陽家后人取得聯系,接待屬下的正是這位龐德,這個可謂自私自利,陰險狡詐,而且他的本事也不小,甚至在某些方面高于厙弘昌,這次他從歐陽月歌那里逃走,文會親自跟都沒跟住,如今人又一次消失了”姬晟說道。
“又一次消失了?淵城就這么大,有舅舅和孤日的人撲街查訪,他能跑到哪里去?”我認真想著每一個可能藏身之地。
“公子,您的傷口還是別再亂動,根本沒到下床的時候”姬晟一心只在藍無心腿上,根本沒理會她說了什么話。
“歐陽月歌,這名字比假蒼冥好聽多了,還是個前朝皇子,有意思”我們都沒聽各自的話自顧自的說著。
“小腿的傷要比大腿內側的好的快,公子,您今天肯定不是走了幾步,這是幾十步吧?”姬晟依舊不接話問道。
“你說,歐陽月歌作為一個過期皇子,身份一定很尷尬,而且肯定日子也不好過,看他的言談舉止,不像壞透了的人,對不?”我認真的問著。
“噗……”水寒終于忍不住笑了出來,眼前的兩個人聊天都不在一條線上。
“你笑什么?”姬晟轉身不解。
水寒搖搖頭:“沒…沒什么,公子,您不能再亂動,不然傷口會再次開裂。”
“知道知道”我隨口回道。
水寒寵溺一笑:“你剛剛說的也是實話,歐陽月歌作為亡國皇子,他絕對很尷尬,從小生活在地宮,死人住的地方長大,確實也可憐,不過他是不是壞人…屬下就不敢說了,畢竟有些人不能只看表面,他們的內心往往很黑暗。”
“水寒,你這話說的對,像歐陽月歌從小生活的環境,估計肯定心里扭曲了,這孩子太可憐了”我絕對同情。
姬晟看著藍無心一臉無奈:“爺,您還是先關心一下自己的可憐,行不?您看看全身上下到處是傷口,咱不管別人了,對自己好點,乖,”說完轉頭看著水寒:“還有你,公子的不聽話都是跟你學的。”
“說誰呢?誰不聽話?”我立馬反駁,想了想:“這話聽著怎么如此熟悉?你是不是以前也這么說過我?”
“那個什么,藥已經換好了,水寒,伺候趕緊午睡,公子,您別亂想,屬下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姬晟說著就溜走了。
“跑的挺快”我看著門口嘟囔。
“公子”水寒放下朔風:“您該睡了。”
“睡什么睡?來來來,趁姬晟不在,扶我起來走幾步”說著便一把掀起被子。
“公子,這絕對不行的,師兄他…”
“你怕個屁啊!咱倆好歹九品,總不能讓一個八品嚇住吧?這都一個月了,作為一個大夫,是時候讓病人下床活動了,再不活動真的會癱瘓的,你不想讓我一輩子下不了床吧?”
水寒對藍無心的話真的一點抵抗力都沒了:“公子,那咱們說話好,只走幾步,就趕緊上床睡覺,行不?”
“聽你的”我嘴上絕對很聽話,本來也沒傷到骨頭,下床鍛煉是非常有必要的。
在水寒得攙扶下,我慢慢下床,緩步走動,早上因為汪嬸力氣小,怕她扶不住,所以也沒走幾步,這回水寒絕對穩當。
“公子,已經走了五步了,是不是該休息了?”水寒每走一步比藍無心都緊張。
“你呀!別太擔心,我們就在屋內多走幾步,這樣我睡著也舒服。”
“藍公子?你們在干什么?”習元端著藥碗進來一臉吃驚。
“你瞎啊!沒見過人走路?”我回了句。
習元趕緊放下藥碗,到另一邊扶著:“藍公子,我家公子說你目前不能下床的,怎么…這樣萬一傷口裂開呢?”
“放心,刨腹產人家幾個小時后就得走動走動,我這都躺了一個月。”
“何為刨腹產?”習元一臉求知。
我停下來緩緩:“刨腹產就是指孕婦生孩子難產,不能順利生下時,為了胎兒和母親的平安,將孕婦肚子拋開,取出孩子,然后再縫合。”
“這…這不是母親就得死嗎?就像你之前破獲的孕婦被殺案一樣”習元絕對不信。
“那是他們,我的醫術絕對可以保母子平安。”
習元顯然還是一臉不信,水寒則相反:“公子,屬下信您的醫術。”
我看了眼習元壞笑:“聽樂天說你二十七了?怎么還不曾娶妻?為什么?是沒碰到喜歡的嗎?要不我給你介紹個?我們藍府的美女很多噢!”
“藍公子…”
“你把那個藍字去掉行不行?氣的人家傷口疼”我直接打斷習元的話,繼續在兩人的攙扶下走動。
習元也只能無奈苦笑:“是,公子,屬下目前不想終生大事,畢竟我家公子都不曾娶妻。”
“他年齡小,你不能再耽擱,水寒,你說對不?”
“對”水寒肯定道。
“公子,您還是走幾步趕緊休息,喝藥睡覺,一會姬晟和我家公子來看到,肯定罵死我倆”習元說道。
“你閉嘴。”
“公子,習元說的對,您不能再走了。”
“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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