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首富太太不裝了 > 0045 仇人再相見
  水路相對于陸路來說,在舒適度上是要高出不少的。

  但前提是,你不能暈船。

  陸森沒有這方面的煩惱,以前因為工作的關系,坐過不少次的輪船,起先也有些暈船,后面就習慣了。

  展昭也沒有這方面的問題,他武功高強,運河里的那點點風浪和船身起伏對他來說,和平地差不多。

  但黑柱就不行了。

  上船不到一個時辰,就開始臉色發青,然后吐了個天暈地暗。

  不得已,陸森從系統背包里把生菜拿出來,給他吃。

  吃幾片就會好些,然后過上兩三個時辰又開始吐,又接著吃。

  整得他人都快崩潰了,幾天下來,裝了一肚子生菜。

  展昭看得嘖嘖稱奇。

  他自然知道普通生菜是沒辦法解暈船之癥的,但陸森的生菜卻可以……他便明白,之前自己吃掉的生蔬有多值錢。

  這艘船是他們自己租下來的,整艘船加上三個輪換劃漿的船家,只有六個人。

  而且陸森和展昭三人一直在艦艙中待著,船家自然也不知道黑柱的暈船癥時好時壞。

  但好在六七天后,黑柱也漸漸習慣了,不再嘔吐。

  船在京杭大運河上走走停停,偶爾在沿途的鎮子住下休息半天,洗漱和吃些好的,如此這般,二十三天后,終于到達了杭州。

  這段時間內,陸森都快無聊死了,他抽空就翻了下自己配方,升級后,新的配方中也有‘交通工具’出現,但……配方太古怪了,他完全看不懂。

  像什么五彩祥云、黃金天空舟等等一聽就很神奇的玩意,都需要一種相同的核心材料:靈力團!

  誰知道這是什么玩意,聽著像是內氣的變種,但陸森敢擔保絕對不是。

  船在杭州的錢塘江北渡口靠岸,陸森把船費給了船家后,便走到了岸邊上。

  腳踏實地,陸森感覺舒服多了。

  在船上待久了,現在下了船,都感覺自己整個人會時不時左右搖擺,但這只是錯覺。人習慣了船上的生活后,重心就會自己隨著水流波浪變化,以保持身形。

  但上了岸后……沒有了波浪,但人的身體本能啟動,就會自發微微搖擺起來。

  走路歪歪斜斜好一陣子,陸森三人這才慢慢變得正常。

  當然,最先回復正常的,當屬展昭了,實力強,身體好,自然恢復得快。

  順著渡口的石板路,在展昭官牌的作用下,三人沒有任何阻礙就進到了杭州城中。

  此時的杭州,是僅次于汴京的商業重鎮,常駐人口也接近兩百萬。

  如果說汴京城是政治和商業并重的城市,那么杭州就是純粹的商業之城。

  而且錢塘江是出海口,海運極其方便。

  后世的杭州,失去了大部分的海運能力,但在北宋此時,杭州的海運能力是和泉州不相上下的。

  三人進城后,展昭說道:“到了杭州來,就不得不去海運司那邊看看,順便吃個酒。”

  有什么好看的東西嗎?

  陸森有些好奇,但沒有問出來,而是跟著展昭走。

  一路上街道上行人熙熙攘攘,杭州的熱鬧和汴京城沒有什么區別。

  如果硬要分個明白,那就是杭州人更接地氣些,行事也更休閑些,沒有天子腳下的汴京人那么傲。

  大多數人臉上都是掛著溫和的微笑。

  當然……也有大量的江湖人士在街上走動。

  全攜帶著武器。

  展昭也帶著武器,腰上掛著黑色外鞘的單刀,這是開封府捕快的制式刀,背后掛著陸森送他的石劍。

  不過他給石劍做了個劍鞘,一眼看上去,石劍變得樸素了許多。

  三人走了回,來到城東的一間大酒樓前。

  和樊樓相比,這間酒店看起來稍稍差些,沒有那么高檔,但當展昭帶著陸森和黑柱上到四樓,并且坐在了南邊的窗戶旁時,即使是陸森,看到外邊的景色,也忍不住嘖了聲。

  “壯觀!”

  無處海天一色,錢塘江入海口處,無數的白帆接連,密密麻麻的海船幾乎鋪到了陸森視野的盡頭。

  黑柱嘴巴好久都沒有合上。

  陸森視線下移,便看到大量的色目人在城墻外逗留,或者在海邊沙灘上扎起帳篷。

  “色目人三十舉一,可進城。”展昭淡淡地說道。

  因為來杭州做生意的外國海船太多了,加之宋人又鄙視蠻夷,所以自然不會讓太多的色目人入城。

  所謂的三十舉一,就是三十個色目人一起在海運司按手印登記,然后這人作為商船頭目,才能進城淡生意,其它色目人就只能留在城外。

  如若有色目人弄虛作假,比如說重復按手印,一旦被發現,當場抓捕,送去杭州南邊的石場勞役三年后方得自由。

  陸森有些感嘆地搖搖頭,無論是北宋,還是南宋,海貿都給了朝廷極大的利潤,誰想到明末之后,居然走上了閉關鎖國的道路。

  可惜,太可惜了。

  要是能在北宋這時候,就扭轉宋人的想法,讓他們知道海外有大利可圖,會不會讓宋人從此變成開拓型民族?

  畢竟北宋的造船技術不差的。

  寫本書?海外風情記?

  比如說澳大利亞有大金礦,地面上裸露著大量的狗頭金?

  南邊的香料群島。

  對……北宋的香料老值錢了。

  用書籍的方式把這些寫出來,然后大量刊發?

  有成功的可能性嗎?

  陸森看著外邊漫天的白帆,陷入了沉思。

  一會后,展昭輕輕敲了下桌子,說道:“陸小郎,莫神游了,吃飯。”

  不知何時,桌子已上有數道佳肴。

  三人吃飽喝足后,展昭問道:“陸小郎接下來可有什么打算?”

  “你我暫且分開。”陸森看著展昭露出不解的表情,便解釋道:“接下來展捕頭要協助官府坐鎮武林大會,想來會很忙,而且也必有兇險。以展捕頭的功夫,自然不懼,但如若多了我們兩個拖油瓶,想必你也會覺得有些力不從心。”

  “陸小郎可不是普通人。”展昭笑道:“何需如此自貶。”

  陸森擺手:“我還有點自知之明。接下來我會在城中找處小宅住下,順便見識一下杭州的風土人情,也見識一下武林大會,以展捕頭的本事,想來要找到我們,應該不難的。”

  作為開封府總捕頭,展昭有節制全天下捕快的權力,杭州的捕快他自然也可以管。

  所以他要想打聽消息,絕對不是什么難事。

  “那我們就暫且分開吧。”展昭雙手抱拳,頗是不好意思地說道:“等武林大會事畢,展某必來尋陸小郎,一同回京。”

  “沒問題。”

  這次是展昭付了飯資,隨后兩人分開,陸森帶著黑柱在杭州城里瞎逛起來。

  本質上,杭州就是個小號點的汴京城,這里的人文環境和汴京差不多,畢竟兩座城市都算是水城。

  小橋流水人家,就是對此時開封和杭州的最寫照。

  陸森在城里轉了很久,在太陽快落山的時候,陸森去了趟牙行,花了些錢銀,在牙人的幫助下,找到一處小屋,與主人商談后,租借下來。

  此時的牙行,良心還沒有完全敗壞,不像明清兩朝,牙人有‘殺了絕不會殺錯’的說法。

  陸森花的錢不多。

  主人家是個老翁,他將鑰匙給陸森后,便雙手負背,佝僂著腰,回不遠處的大宅子里了。

  而陸森進住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小屋院子圍墻的后邊,再擺上了一圈的柵欄,將整座院子‘保護’起來。

  黑柱看著金色的柵欄墻,也是感覺到萬分安心。

  陸森剛做完這事,便看到一群浩浩蕩蕩的人馬,從小屋前邊的街中心走過。

  人數至少有兩百,有人高舉著‘馬’字的藍色大旗,而走在最前邊的,是個紫須碧睛的北方漢子,一看就不是純種的漢家兒郎。

  但他身上有股漢家兒郎的氣,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一般漢家人都能看得出來。

  這人眼神炯炯,行路時偶爾左右環顧,有種虎巡山林的味道。

  等這隊人馬走過,街道兩邊的行人這才松了口氣,然后議論紛紛。

  從他們斷斷續續的議論中,陸森也知道了這群人是天下第一大幫,‘馬’幫的人。

  領頭的是馬幫幫主歐陽春,比展昭略大數歲,是年輕一代中公認最強的俠士。

  聽到這里,陸森隱約明白了江湖人評選高手的標準。

  不管是歐陽春,還是展昭,就算很強,但也沒有到特別離譜的地步,與其它頂尖少俠拉開極大差距的地步,但為什么就他兩人最出名?

  說白了,就是‘勢力’問題。

  展昭身居從三品帶刀護衛,又是開封府總捕頭,隨時隨地拉幾百人出來和你干架,試問江湖中人誰不怕?

  而歐陽春則是天下第一大幫馬幫的幫主,馬幫主要是管販馬人的……要知道,馬在這種冷兵器的時代,可是戰略物資。

  一般人可沒有資格亂碰。

  要說馬幫的背后,沒有朝廷和官府的力量滲入,鬼才信啊。

  兩人功夫高不說,又是大權在手,他們兩人不當天下第一第二高手,其它的年輕江湖人誰敢當?

  能服眾?

  更何況,眼紅他們兩人的江湖門派大把。

  這不……朝廷一說要舉辦武林盟主選舉大會,盟主從四品官職,受禮部節制,算得上是文官系。

  這待遇一出來,別說大大小小的,只要叫得出名的門派都來了,甚至連歐陽春這個明面上的天下第一都來了。

  將柵欄關上,陸森和黑柱回到小屋里,打掃了一個時辰后,天也黑了。

  點起一根蠟燭,兩人吃了些系統背包里的生蔬和水果充當晚飯。

  等吃飽后,陸森說道:“黑柱,隨我去逛青樓。”

  陸森就是想刷刷‘人物卡’,看看有沒有值得注意的屬性加成。

  這晚上,他到杭州甜水街那塊,連走六七家青樓,刷了五十多張人物卡出來。

  絕大多數都是些高不成低不就的卡片。

  倒是有張人物卡很厲害。

  徐師師(郎心妾意、飽讀詩書)你的魅力小幅度提升,女子更容易傾心于人;你家院子里研習與文字有關的技藝時,學習速度會大幅度提升。

  少見的雙天賦,但和穆桂英差得遠了。綜合起來,屬性的實用度,其實也就勉強與楊金花及趙碧蓮打個平手。

  然后陸森也發現一個現象,北宋的小姐們,名字喜歡疊詞。

  什么趙香香、徐師師、李師師、柳飄飄、黃蘿蘿等等。

  只要是名姐兒,全是疊詞的名字。

  很快就到了深夜,陸森帶著黑柱回小屋里休息。

  杭州的夜市,也是極其熱鬧,即使深夜了,街道上依舊火樹銀花,萬燈通明。

  他回到小屋中,用木方塊拼出兩張木床,一人一張,然后倒頭便睡。

  雖然小屋中也有床和被褥,但他個人不太喜歡睡別人的東西。

  因為有柵欄,安全性有保證,兩人睡得極其安穩,一覺就到了天亮。

  隨意吃些東西,兩人繼續出門。

  陸森打算去錢塘江邊的金山寺和斷橋看看。

  畢竟這可是杭州的兩大名勝,他以前都沒有看過。

  不過在此時,斷橋還不是名勝,陸森在街上問了許多人,這才找到其位置。

  原來西湖旁的斷橋原名叫段家橋,只因為這橋直通向湖邊的段家村的。

  雖然不是斷橋,但陸森也沒有覺得白來,走在段家橋上,看著左右兩邊的湖面,碧水之上,青蓮片片,還有粉色的荷花蓓蕾,再有微風徐徐,即使是在艷陽下,也讓人心曠神怡。

  有種踏行于水波之上的暢快感。

  在橋上走了一個來回,陸森回到白堤岸邊,欣賞了一下湖邊的柳樹岸堤,正欲離開,卻聽到不遠處一聲尖叫。

  隨后便是大量的行人慌亂地跑動起來。

  陸森差點就把木甲從系統背包里拿出來,給黑柱套上了。

  畢竟這種情況,他在汴京城見了好幾次。

  沒有想到在杭州也能聽到。

  不過想想,似乎也很正常。

  現在很多江湖人來到了杭州城,準備參加武林大會,這江湖人一多,事非肯定就得多。

  隨后他發現,出事點離自己這里有段距離,便說道:“黑柱你先回小屋那里等著,我過去那邊看看什么情況。”

  “郎君請務必小心些。”

  “放心,一般人傷不了我。”

  等黑柱快步離開后,陸森便逆人流往前走。

  待走了近兩百米,走過個彎角,便聽到鐵器相交的叮叮當當聲。

  看頭一看,發現前方十幾人打成一團。

  隨后陸森眼眉兒就挑了起來,這十幾人中,居然有五鼠。

  畢竟白玉堂那張臉太好認了,只要把他認出來,其它四鼠就容易認出來了。

  他呵地冷笑了聲,二話不說,就從系統背包里拿出木制長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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