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的嬌小身形哆嗦了一下。
沈淮安這才不情愿的跟懷里的人兒分開,可許年年此時有點腳軟,所以松松散散的掛在沈淮安的脖頸上,像一直可愛的樹袋熊。
沈淮安的黑眸垂了垂,長臂攬著她的細腰。
柔軟又纖細的手感落在臂彎,讓他的肌肉不自覺繃了起來。
“許年年!你聽到吱一聲!”
走廊上的喬思宇有點煩躁的撓了撓腦袋,他本來等許年年從臺上下來就去找她的,誰知道還沒等他走過去,就被一群人圍住了。
他雖然是四大家族的人,可生意場上走走過場的道理他還是懂得。
沒想到他這邊過場沒走完,許年年人就不見了。
他只好出來找她,前腳剛看見這個女人,后腳就給他表演原地消失。
換誰,誰受得了?
沈淮安透過窗戶一眼就掃見了長廊上的喬思宇。
長廊上有光亮,教室內卻黑暗一片。
換句話說,他們看得到喬思宇,喬思宇卻看不到他們。
沈淮安的頭緩緩低了下來,幾乎是貼在許年年的耳朵上,一字一句,“你跟喬思宇關系很好?”
因為兩人之間的距離太近,沈淮安的唇幾乎每說一個字都會蹭到她的耳朵一樣,癢癢的,卻又像是猛然觸電一般,從頭皮延伸到后脊背都麻麻的,酥酥的。
她這下腿更軟了。
許年年搖了搖頭,趴在他懷里悶悶的回道:“不熟。”
但他師兄是喬思宇叫來的。
她想了想,小手抱著他的脖頸攀了攀,又小聲的補了一句,“他可能覺得請了艾因斯來駐唱,我欠了他人情,想讓我跟他多賽一場。”
沈淮若和趙尨的事情,沈淮安知道,所以她這么一說,沈淮安大概就能明白。
“你請他幫忙了?”沈淮安的眉梢微微一挑,眼底明顯劃過一抹復雜。
明明這個小家伙是她的妻子,可她需要幫助的時候卻從來沒第一時間找過他這個老公。
是因為他們之間的合同嗎?
沈淮安有點氣結。
他很想當場毀約,但又擔心沒了這個合同的約束,許年年連一年都等不了他。
許年年掛在沈淮安的脖頸上,輕輕搖了搖頭,“沒有,那首歌我也能唱,沒必要找駐唱。”
都是因為喬思宇,才把她大師兄招來的!
要不然他們家沈先生也不可能這么生氣。
這兩個欠扁的家伙!
沈淮安微微一怔,想到剛剛許年年的表現,那哪里是能唱的程度?
剛剛的情況算是完爆了吧?
他以前只覺得許年年可能比一般的人幸運一些,現在看來他的太太簡直是個移動的寶藏庫。
是她隨隨便便一出手,就有讓人瘋狂的本領。
他隱約有點疑惑,許年年這些能力真的是在山里就能學到的嗎?
沈淮安的黑眸垂了垂,看著許年年那張天真的小臉蛋,看來有必要再讓何夕去調查一下了。
“許年年,你到底在哪?小爺找你有事,許年年?許!年!年!”
外面一聲聲叫著許年年的名字,把沈淮安拉回了現實之中。
他煩躁的揚了揚眉,索性又低下頭親了起來......
等沈淮安再次放開許年年的時候,外面早就沒了動靜。
黑暗中,兩人的眼睛也早就適應了周遭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