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醉了,手上力度沒個輕重。
差點把沈淮安拉得懟到她的臉上。
“不可以!不可以這樣!”許年年慢吞吞的昂著小腦袋看著他,一副格外認真的樣子。
她昂著下巴和沈淮安面對面,近到能清晰的感受到對方的呼吸。
她之前原本是要跟沈淮安走生米熟飯路線,但沈淮安似乎很不喜歡。
所以她只能退而求其次,先走牛馬路線,等到沈淮安對她沒那么警惕了,她再轉換一下路線。
可從百花廳回來之后,她就改主意了。
許年年之前一直以為沈淮安沒結婚是因為還沒遇到喜歡的人。
他本來就有恩于她,再加上沈淮安的長相哪哪都戳在她的審美點上。
她才打算借著嫁給他報恩的機會沖一把。
但她沒想到沈淮安心里竟然有個白月光!
這個消息是沈淮安留在百花廳給她兌換籌碼的時候,沈一鳴假裝不小心故意透漏給她的。
許年年當然知道沈一鳴沒安好心,所以壓根沒打算相信,直到她聽到那個女孩的名字叫樊似錦。
恍惚間,她忽然想起小時候的那個小哥哥眉眼帶笑的看著她說道:“許你年年繁花似錦,既然你沒有名字,也沒有姓氏,那就叫許年年吧。”
如果樊似錦真的是沈淮安的青梅竹馬,她是白月光也不是不可能。
她確實很喜歡沈淮安,但不代表她可以做小三。
再說他倆還是契約婚姻。
許年年這么想著,就更加堅定的拉緊了沈淮安的衣服。
完全不知道許年年做了這么多心理建設的沈淮安,眉頭瞬間擰了起來。
她拒絕他了?
是因為恒一嗎?
沈淮安強壓下心底的煩躁,視線對上許年年的,嗓音里帶著幾分危險的氣息,“為什么不可以?”
許年年揪著他的領口呆了呆,然后又認真道:“因為......要守男德,我師傅說這是男人最好的聘禮。”
她當時聽謝天吉說這話的時候,不是很明白。
但是現在,她好像明白一點了。
哪個女人都不喜歡心里裝著別人的男人,更別說是跟別人睡過的男人。
她忽然覺得她師父說的好對!
他們家小哥哥既然有了白月光,她絕對不能恩將仇報!
得給他把男德,不是,聘禮,得把聘禮守好。
許年年這么一想,瞬間把沈淮安的衣服抓的更緊了。
沈淮安這下真是有點哭笑不得。
許年年接受的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思想?
他有點頭疼的按了按太陽穴,隨口問道:“既然男人要守男德,那女人呢?”
他師父既然這話都說了,估計對女孩子會更嚴格吧?
沒想到許年年一雙水眸倏地一彎,笑瞇瞇的說道:“我師傅說我是家里唯一的女孩子,可以為所欲為。”
沈淮安只覺得眉心突突的跳,“為所欲為?”
“嗯嗯!”許年年連連點頭,掰著手指頭開始給沈淮安說起她師父的至理名言。
“我師父還說,男人如衣服,沒有我買不起的衣服,所以沒事不要硬湊合。該看就看,該換就換,拜拜就拜拜,下一個更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