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沒有在意她本來就是受害者。
甚至在恒一開口之后才意識到,她在上京有多么無助。
沈淮安本就緊繃的身體隱約有些顫抖,深深的罪惡感讓他根本不敢和許年年對視。
他這么卑劣,竟然還想要把她圈禁在身邊?
沈淮安狠狠握了握拳,最終從口袋里拿了一張帕子遞給她,“擦擦吧。”
說完這話,他轉身就離開了臥室。
這個小家伙肯定現在也不想看到她,還是等她冷靜下來,他再好好跟她聊聊好了。
許年年剛想開口叫住他,可她嘴角上的傷口實在太疼了,她甚至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只能眼巴巴的看著沈淮安離開,然后一腦袋問號的想她到底又做錯啥了?
不是說好以后都會輕點嗎?
這個騙子!
嘶......
許年年也是一肚子火氣。
她向來是有錯就改,可前提她得知道做錯了什么吧?
現在這個情況,她也懶得想了。
她的嘴巴疼到壓根不愿意思考。
“嗡嗡嗡......”
忽然,許年年的手機又震動了起來,是恒一。
【姑奶奶,這邊幾個老師怎么處理?需要另外定什么時間?】
許年年的嘴角抿了抿,又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以沈淮安現在對她的態度,想要生米煮成熟飯的可能性太低了。
搞不好真像她師父說的那樣,恩將仇報了。
許年年這么想著,忍不住嘆了口氣,看來只能走牛馬路線,感化她家小哥哥了......
她這么想著,指尖輕輕在鍵盤上點了幾下,回了一句,“先打發了吧。”
許年年剛要把手機放下,結果手機又震動了起來。
她的眉梢微微一挑,還以為又是恒一,卻在拿起手機的時候看到了一個陌生的號碼。
【許年年,我是桑婉,之前的事情是我們做的過分了,我們現在都已經轉學了,不如握手言和吧,畢竟在上京圈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看著手機上的消息,許年年的水眸忍不住瞇了瞇,還真是剛想瞌睡就有來送枕頭的。
她現在一肚子火氣正不知道要往什么地方發,就有人上趕著送死來了。
她雖然不知道趙尨是怎么說服桑婉來找她的,但對她來說沒什么區別。
她現在只想好好爽一爽。
許年年這么想著,順手就回了一條消息,“你想怎么握手言和?端茶磕頭,賠禮道歉嗎?”
沈淮若一通操作恨不得把桑家的頭打掉,要是磕頭認錯能解決,他們估計能把頭磕破。
可惜沈淮若根本不吃那一套。
沈家人護犢子向來穩準狠,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看來趙尨是給了桑家人什么好處,他們才會上趕著讓桑婉來送人頭吧?
嗯,趙尨、桑婉、桑家,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