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一先生不忙嗎?聽說你們鑫海前一段時間剛剛內部大換血,怎么還有時間陪我們家年年吃飯?”沈淮安一開口就給了恒一下馬威。
他幾乎第一時間就在警告恒一,他調查過他的身份了。
恒一看了沈淮安一眼,又看了看坐在他旁邊安靜乖巧的許年年,忍不住心中嘆氣。
可面上還是裝作一臉和善的說道:“我和小姑娘是朋友,一起出來吃吃喝喝也正常吧?她在這里也沒什么朋友,人生地不熟的,一個人難免孤單......”
當然,這只是他猜測的。
他只是隨口瞎說的。
沒想到沈淮安的臉色一凜,這才發現恒一說的都是事實。
許年年從山里來這,人生地不熟,哪怕是她的親生父母對她也是棄之如履,愛那個鳩占鵲巢的養女勝過她。
她嫁的丈夫卻跟她只是一紙婚約的關系。
她在上京確實孤立無援。
沈淮安后知后覺,心口卻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心慌的厲害。
她平日里在他面前乖巧懂事,一雙眸子也是整日笑嘻嘻的。
他從未想過她過的有多么艱難。
沈淮安的黑眸垂了垂,片刻緩緩抬頭看向恒一說道:“年年的事情就不勞你操心了,我還有事要帶她先走一步,今天這頓飯就當是我請了。”
他說著,拉起許年年就要走。
許年年自然立刻跟上,只是快離開的時候沖著恒一擺了擺手,還做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
雖然只是一瞬,但看著恒一那副安心的表情,他心口就覺得刺痛。
小家伙這是真的看上別人了?
這個想法一旦從腦海里跳出來,沈淮安就只剩下滿心的煩躁了。
他恨不得現在就把這個小家伙綁回去,然后扔到床上好好蹂躪一番。
他想讓她滿心滿眼都是他,讓她沒有半點空隙再去想其他男人。
想讓她哭,讓她軟軟的叫他老公......
沈淮安從來沒那么迫切的想要得到一個人,想要的都要瘋了。
可面對許年年的時候,他那股子狠勁卻無論如何都不敢展露出來。
他怕這個小家伙會直接被他嚇到,甚至直接逃跑。
沈淮安深吸一口氣,緊繃的西裝卻絲毫沒有半分松懈的樣子。
他無奈的坐在車后座,交疊雙腿,換了個坐姿斜靠在了許年年的肩膀上。
她的發尾緩緩掃了過來,帶著屬于她的香氣,讓沈淮安的身形繃的更緊了。
“沈先生,你是哪里不舒服嗎?”許年年軟軟的聲音從一旁緩緩傳了過來,卻沒能讓沈淮安繃緊的心有半分緩和。
他的眸子緩緩合上,一時間不知道要怎么跟許年年形容他現在的心情。
所以只能順著她的話“嗯”了一聲。
許年年的眉頭猛地一皺,擔憂的目光看向沈淮安,遲疑片刻,伸出小手就握住了他的手腕。
她假裝把他胳膊搭在她的肩頭,實際卻暗中悄悄幫沈淮安號脈。
沈淮安倏地睜眼,看到許年年的動作,眉梢微微一揚,就聽著她悻悻的說道:“我覺得這樣可能會舒服一點,我,我比靠背軟......”
她剛剛只是為了號脈,所以理由壓根沒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