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她覺得沈淮安看她的眼神透著股古怪。
就好像上次在車上忽然對著她又啃又咬的時候差不多。
他不會又要突然咬她吧?
雖然感覺像是和他們家小哥哥親近了,可是......太疼了。
她本來就怕疼。
沈淮安的眉梢微微一挑,聽著她軟軟的聲音,視線不由的落在了她那張小嘴上。
他的指尖輕輕在她的唇上摩挲了一下,瞬間讓許年年打了個激靈。
沈淮安眼底的情緒不明,語調低低的,不答反問,“你覺得你什么地方做錯了?”
許年年抿了抿小嘴,她哪里知道?
她最近沒吃陌生人給的東西,也沒跟陌生人走。
但看著沈淮安那副要吃了她的眼神,許年年的小腦袋又飛速的旋轉了起來。
試圖找點什么出來。
可很快她就失敗了。
她的小臉垮了垮,“沈先生,我不知道什么地方做錯了,但,但是......你能不能輕點......”
她的小手糾結的擰在一起,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直接讓沈淮安的心口都跟著軟了下來。
看來他上次真的把這個小丫頭嚇壞了。
他沒想那么做。
沈淮安輕嘆了口氣,大手在她的小臉上捏了捏,“乖,這次不弄疼你。”
鬼使神差的,他低頭就把薄唇貼在了上去。
和上次不同,他的吻格外柔和、繾綣。
他一下一下輕輕描繪著她的唇形,甚至帶著幾分討好的意思。
許年年原本緊繃的身形在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親近之后,漸漸松弛了下來。
原本白皙的小臉和脖頸也是緋紅一片。
片刻,沈淮安才緩緩松開懷里的人兒。
看著她眉梢眼角帶著的水汽,沈淮安心下又是一軟,輕輕在她眼角親了親。
“這次沒那么兇吧?”他低啞的嗓音落在她的耳邊,癢癢的。
心口也跟著癢癢的。
好像是一顆種子落在濕潤的泥土之中,在春雨之后生根發芽,從土壤之中冒出來一般。
許年年失了渾身的力氣,窩在沈淮安的懷里輕輕點了點頭。
剛剛如果真的是懲罰,會不會有點太舒服了?
她抿了抿小嘴,忽然發現她的嘴唇又有點腫了。
不過和之前不一樣,沒有傷口,只是有點刺刺的。
許年年的水眸眨了眨,這種程度的懲罰,好像......也不是不行。
她的小手下意識摸了摸小嘴,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一般看向沈淮安問道:“沈先生,我能不能問一問,你因為什么事情生氣了?”
沈淮安抱著許年年的大手忽然一僵,黑眸就緩緩垂了下來。
哎,說謊可真難啊。
他就算是跟許年年生氣,也是因為他自己,跟她無關。
她雖然是他太太,可跟他之間只是契約夫妻。
他之前也說過不會約束她的感情。
可當事情發生的時候,他卻想要食言。
他沒辦法把這些事情都歸咎在許年年身上,畢竟這是他的問題。
沈淮安輕嘆了口氣,抬手幫她把碎發撩在耳后,這才淡淡的開了口,“我聽老三說你跟著他去了賽車場,還跟別人比賽了?”
許年年瞬間意識到了什么,立刻握住沈淮安的手說道:“我沒想參與沈家的生意上的事,也沒打算用沈太太的名義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