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朕就是正德大帝朱厚照 > 第88章 藩王們都很囂張(中)
  聽見皇帝在問自己,而且語氣似乎還帶著幾分嘲諷。

  說實話,無論是誰被皇帝嘲諷,無論此人有多大權力,他都只有默默忍受。

  但費宏不同,他自認為自己是朝廷命官,藩王辱罵自己就是在辱罵朝廷,更是對御座之上的少年天子不敬。

  所以,費宏決定效仿今日早朝時的劉機,只要自己態度夠強硬,不信皇帝不懲戒這些跋扈的藩王。

  “襄王還辱罵朝廷命官。”

  雖然語氣很沒有自信,但還是說了出來。

  朱厚照饒有興趣地看著還跪在地上的費宏,轉而問道。

  “王鏊怎么沒跟你一起來?你倆不是一直都穿一條褲衩嗎?”

  說到王鏊,費宏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

  可現在是在皇帝腳跟前,費宏就算有氣也要忍著。

  “回皇上,王大人今日早朝受到驚嚇,現在還沒緩過神,在家中休養。”

  喲呵,這踏馬是故意的吧?王鏊被嚇著了?老子難道沒被嚇著?

  不明白費宏的意思?

  今天劉機是沖著皇上您來的,我們這些旁人都被嚇得不輕,那您呢?

  費宏這是拐著彎地勸朱厚照,您啊,不能再跟以前一樣,隨便打個哈哈就過去。

  該抄家的就得抄家,該殺的人不能心慈手軟。

  “好啦,今天早朝的事朕已移交內閣,讓他們全權處理。倒是你,還沒說王鏊沒來的原因。”

  小心思被皇帝拆穿,費宏也不是有花花腸子我的人,直言道。

  “王大人應該還在寫奏章,至于要彈劾誰,微臣真不知道。”

  朝費宏揮揮手,讓他回去睡覺。

  可費宏看看手里的奏章,為難地上前幾步將其放在御案上。見皇帝沒有多說什么,這才離去。

  “皇上,費大人跟焦大人有一拼,都是直腸子,您可千萬別生他的氣。”

  朱厚照略微笑笑,朝中目前捏在手里感覺刺撓的不是那幫腦生反骨的文官,而是像費宏這樣的人。他們就跟中藥一樣,聞起來讓人直皺眉頭,喝起來還苦了吧唧。

  但論起治病,還得是他們。

  楊廷和缺的就是這股臭味,還有那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勁兒。

  不過,朱厚照能理解楊廷和。

  楊廷和身后是整個內閣,還有皇帝。

  輸,百官贏皇權。

  贏,短時間內文官們再也無法興風作浪。

  至少朱厚照在有一點上還是很理智的,想要文官集團徹底不再和皇權相爭,那是不可能的。

  文官集團就跟野草一樣,有作為的皇帝對他們來說只不過是寒冬。

  只要寒冬一過,他們的春天又會再現。

  想要改變這種局面,不是三五兩年就能辦到。

  除非,從根上進行一場徹徹底底的變革。

  否則,文官集團仍會是‘野草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朕怎能生一個耿直之人的氣,好啦,天也晚啦,你們也都回去歇息吧。”

  眾人告退后,朱厚照在御案前徘徊良久。

  他擔心明天的早朝,若是真的放手殺人,那朝中還有幾人能站著。

  大明還能正常運轉嗎?

  更讓他生氣的是,這幫天殺的流氓,盡然把張太后也拉下水。

  讓自己束手束腳的同時,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內閣身上。

  原本打算讓內閣與百官形成一種犄角,自己則是充當裁判,可以現在的形式看來,估計是要落空了。

  一夜無話。

  翌日早朝,朱厚照在三呼萬歲之下來到太和殿。

  今天太和殿前來早朝的人數明顯比昨天少了很多,就在朱厚照還在疑惑之際,楊廷和無奈地站出班列。

  手里抱著好些奏章,叩首道。

  “啟稟皇上,這些奏章都是同僚們的辭官請求,請皇上御覽。”

  辭官?這是求饒?還是認輸?

  一本本的翻看,光是太和殿都有八人辭官,京師大大小小的辭官請求多達二三十人。

  就在朱厚照還在想該不該準許這些人的辭官請求時,王鏊又站出來了。

  他出來當然是給皇帝添堵。

  “啟稟皇上,臣有本上奏。”

  說道上奏,朱厚照嘆口氣,問道。

  “哦?是不是又要彈劾誰啊?”

  隨意拿起基本辭官請求,朱厚照仍向王鏊,意思就是你自己看看,有沒有你要彈劾的人。

  可王鏊看都沒看地上的辭官請求,叩首道。

  “臣要彈劾襄王殿下。”

  得,看來皇帝還真不是那么好當的。

  朱厚照對王鏊和費宏,是又愛又恨。

  “彈劾襄王什么事兒啊?”

  襄王現在就在太和殿站著,聞言,怒不可遏地質問王鏊。

  “王大人,本王可有得罪你的地方?”

  王鏊本來脾氣就臭,加上腸子又是直的,就這樣當著百官的面扳著手指頭數起襄王的罪。

  “襄王昨天才到京師,馬車在大街上撞到行人無數不說,還辱罵朝廷命官。臣還聽聞,襄王在封地強買強賣,搶奪有夫之婦,劫掠過路商旅。”

  王鏊就差說襄王想造反了。

  而襄王呢?很是囂張地承認了。

  “是,王大人說的都是實話,這些事本王的確都做過,那又怎樣?”

  其實,按照歷史的進程來說,此時的朱祐櫍才繼承襄王爵位不久,他的兄長就是前任襄王,而且已經死了四年。

  襄王請求冊封奏章也是在兩月前才呈到御案前,當時朱厚照為了不讓眾多藩王察覺自己想要削藩,就跟朱祐櫍說過,暫時不給你封爵的圣旨,但你就是襄王。

  朱厚照沒想到當時隨便留了一手,會在今天給自己一個意想不到的驚喜。

  襄王一脈,今日怕是就要剔除了。

  “本王?你何時繼承的襄王爵位?朕怎不知?”

  底下的大臣們一聽,喲呵,原來皇上沒說過讓朱祐櫍繼承襄王爵位,好像更沒下過圣旨吧?

  想到這些,出來彈劾朱祐櫍的人數不勝數。

  朱祐櫍呢?他一點兒都不擔心這幫大臣,倒是御座上的皇帝說話不算話。

  都到這個時候了,朱祐櫍還沒看清局勢。

  氣沖沖地指向朱厚照,質問道。

  “皇上,您歸為一朝天子,怎可說話不作數?”

  他不說話還好,這一說可就捅了馬蜂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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