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夭壽啦:我茍在小酒館氪命成圣 > 第一百六十四章 飛劍三絕巔
  “唯我劍道……飛劍三絕巔啊。”

  離開向前的住處,姜魘在通天宮里這樣說道。

  在迎戰龍面之時,他多次要求替代出戰,雖然表現得是一副不欲姜望戰死的樣子,但他自己心里大概也很清楚,他因此再次引起了姜望的反感和警惕。

  經歷過這么多的姜望,絕不會把自己的生死寄托于人,尤其是他姜魘這么一個來路不明的存在。

  之前他可沒有閑聊的習慣,這會開口說話,大概是出于和緩關系的考慮。同時也不無展現價值的的因素——寬廣的知識面,本身就是一種難得的價值。

  “飛劍三絕巔?”

  向前仗之以對抗內府境強者的飛劍之術,姜望沒有可能不好奇。

  “修行界發展到如今,已經經歷了許多次變革。說不清具體哪個時代了,總之是在現世,沒有劃歸近古那么遠。”姜魘慨嘆著:“那是飛劍之術盛行的時代。”

  “時代”的概念姜望還是清楚的,雖然對于那些塵封的歷史他幾乎一無所知。

  在現世之前,過往無數歲月。先賢將其籠統劃分為四個時代,分別為遠古時代、上古時代、中古時代、近古時代。

  而這四個有著巨大時間跨度的時代,每一個都可以細分出一些小的時代。

  時代的劃分非獨于時間、事件,也不單拘于政治、文化,但都得到了公認。

  比如姜魘所說的近古時代,就包括了“諸圣時代”、“一真時代”等等。

  至于現世,則是從道歷元年開始,迄今已有三千九百一十八年。

  當然,這個道歷元年,標記著新紀元的開始,但并不代表道門的歷史。

  諸圣百家的歷史,都要往更古早的時間追溯了。

  所謂的道歷元年,更多應該說是道歷紀年的重啟。

  回到姜魘所說的話中來,他所謂的“飛劍三絕巔”,即出現在這三千九百一十八年的歷史中,曾經獨屬于其間某一個時代。

  姜望問道:“你是說向前所修的飛劍之術,就是飛劍三絕巔?”

  “飛劍之術盛行的時代,有三大劍道,乃是站在時代頂峰的絕世劍道。世無其匹,故稱絕巔。”姜魘說道:“這個向前所修的唯我劍道,便是其一。他的來歷不簡單,你要多加小心。”

  如果說是號稱時代絕巔的劍道,那么向前仗之以越境對抗內府境強者,也就沒那么難以理解了。甚至對于曾經立于一個時代絕巔的劍道來說,向前的表現應該算是不盡人意的。

  或許其間有什么變故,或許是傳到現在有所失落,或許……

  姜望對他的提醒不置可否,反而帶著警惕的問道:“這些也是從白骨邪神那里繼承的知識?”

  “不要小看白骨尊神。”姜魘的語氣意味深長:“縱然有一時的勝負,但永遠要記住,祂是近乎不滅的幽冥神祇。”

  與其說是告誡姜望,倒更像是告誡他自己。

  他說道:“雖然我只是白骨尊神短暫沾染的結果,但所接觸到的信息,已經浩如煙海。你根本無法想象,那是一個什么樣的世界。”

  “你是說,杜如晦他們的勝利不值一提?”姜望問。

  “就短時間來看堪稱偉大。但等到他們壽元逝盡的時候,如果那時候我們還活著。你就會知道,在時間的長河里,這朵浪花多么渺小。”

  姜望無法不承認。僅僅是“飛劍三絕巔”這個詞,就讓他感覺到了歷史的浩瀚與偉大。

  時至今日,修習飛劍之術的修士當然也還有,但所謂的三絕巔,他卻從未聽說過。

  曾經立于時代之巔的絕頂劍道,到了現在,也已經寂寂無名。

  時間是何其偉大的力量!

  ……

  ……

  照衡城王宮中。

  陽建德將手里的國書摩挲了又摩挲,終于丟到書案上。

  這已是第三份。

  秉筆太監劉淮侍立在一旁,小聲道:“陛下……”

  “三次請降都不來。重玄褚良是心意已決,不會來了。”陽建德站起身來,邁步往外走。

  起始尚還氣衰。

  但。

  一步之后,已經負手。

  兩步之后,竟然昂頭。

  三步之后,氣沖斗牛。

  “起詔!”他負手前行:“姜姓老兒欺我太甚,社稷飄搖,國事已危,召天下勤王!”

  “舉陽國之兵,孤要與兇屠獵于國境!”

  “再起一詔,交予重玄褚良。不受降書,便受戰書。”

  “三十年前未決勝負,三十年后來定生死!”

  轟隆隆!

  殿外響起雷聲,驟雨傾盆而下。

  在七月的最后一天,陽國之主終于放棄所有幻想,決意傾國而戰。

  即便……這或許就是重玄褚良要等的結果。

  ……

  ……

  陽國怎么說也是一個供奉宗廟幾十代的國家,即使因為種種原因,國土一日小過一日,邊境線仍然可以稱得上漫長。

  秋殺軍封鎖陽國邊境,自然不可能全部依靠士卒本身。

  陣法是主要困鎖手段。

  整個陽國國境線上,十里一小陣,百里一相連。環環相扣,互為影響。最終匯聚的主陣核心,則落于帥帳之中,由重玄褚良親自鎮守。

  而與陽國接壤的其它國家,都非常默契地對此保持了沉默。

  唇亡齒寒的道理當然誰都懂,但蚍蜉撼大樹,也絕不是什么夸張的形容。

  以容國為例,引光城的駐成大將靜野,已經是少有的強硬派。之前陽國境內的瘟毒,就是他最早在整個東域范圍揭露,根本不懼陽國方面有可能的事后報復。

  然而面對齊國不由分說的占據容、陽兩國邊境線,布設陣法,除了默默整軍,以做萬一的防備外,他一句話也不曾多說。

  這不僅僅是他個人的態度,更是整個容國朝廷的態度。

  齊國為什么是東域毫無爭議的霸主?為什么能占據整個東域最肥沃、資源最豐富的土地?

  這可不是什么公議推舉。

  而是一戰一戰打出來的地位。

  放眼整個東域,有哪一國沒有被齊國打服過?當年橫跨東南兩域,如日中天的夏國,至今仍龜縮在南域境內,三十年不敢向東北望。

  同樣在這一天。

  引光城內,一家普通的客棧,走進來一個體態妙曼的女人。

  客棧中的人,都拉直了眼睛。

  明明在這秋天穿得嚴嚴實實,卻給人以無盡魅惑的感覺。

  黑紗遮面,無法掩飾她勾魂奪魄的眼睛。

  ……

  ……

  PS:世界仿佛掀開了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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