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這個醫生不缺錢 > 857 好久不見的救命恩人
  孫嘉祥的話讓杜衡抿了一下嘴唇,隨即輕聲說道,“既然多個專家醫生都下了決定,那他們還回國干什么?

  如果是其他的普外的手術,咱們國內有著龐大的病人基數,手術水平是比國外高一些。

  但是截肢手術,這個就沒有回國接受治療的必要吧?”

  孫嘉祥嘴角輕動,緩緩道,“要是他們愿意接受這個治療方案,那肯定就不會有現在這個事情了。”

  隨即孫嘉祥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讓杜衡看不懂的笑容。

  而這個笑容也只是在孫嘉祥的臉上一閃而過,隨即輕聲說道,“而且這一家子,除了老兩口在國內,其他的第二代第三代都在國外生活。

  你覺得這樣的家庭,他們會認為國內的醫療水平高過國外?

  恐怕在他們的心里,別說是醫療了,就是國內的所有東西,都沒有國外的好。”

  杜衡眼角跳躍了一下。

  有了孫嘉祥的這句話,他算是明白剛才那個笑容是怎么回事了。

  那是譏諷、那是嘲弄!

  沒想到啊,孫嘉祥都這么大歲數的人了,居然還是這么的憤青。

  不過話說回來,老一輩在國內享受療養院的待遇,子女孫子輩全在國外生活,這好說它不好聽啊。

  杜衡輕輕笑了一下,沒有接孫嘉祥的這個話茬,而是回到剛才的主線問題上,“那他們回國的目的。

  。”

  杜衡說到這里微微地停頓了一下,繼而若有所思的說道,“他們不想截肢,回國想找傳統醫學做保守治療?”

  孫嘉祥放在搖椅上的手輕拍了一下扶手,“沒錯,就是這個目的。

  本來一個小字輩,羊城這邊就不是很情愿大動干戈,只是李家老太太實在太能鬧騰了,為了她大孫子,攪合的這邊不得安寧。

  沒得辦法,療養院這邊也協調了一些知名的中醫過來,但是效果都不盡如人意。

  沒辦法,療養院這邊只能把球踢回到首都保健組,然后就落到你我的頭上了。”

  原來是這么回事。

  而這個瞬間,杜衡在羅胖子的小本本上又記了一筆,要不是這孫子搞事,這事情也不會落到他們頭上。

  不過這都是后話了,現在緊要的還是解決眼前的事情。

  杜衡長出一口氣,問孫嘉祥道,“孫老,那你這段時間的診治結果如何,你覺得有保守治療的可能嗎?”

  聽到杜衡的問題,孫嘉祥搖晃的搖椅停了下來,微微沉吟后說道,“經過這段時間的治療,我覺得患者的情況很像是鐮瘡腿,而且患者濕氣過重,進一步左證了我的診斷。

  經過這段時間的用藥,患者的瘡口面有所恢復,糜爛的情況得到了緩解。

  但是是瘡面的皮膚卻始終不得愈合,瘡面一直有大面積的滲液,而且周圍皮肉灰暗,活性很差。”

  孫嘉祥這時眉頭也有點擰巴,好像心里始終有點想不明白的地方,“最重要的是,只要一停藥,滲液的情況就會立馬加重。”

  臁瘡腿,也就是民間常說的老爛腿。

  傳統醫學認為該病是因氣血耗傷,脈絡不通暢,局部氣血運行失常,再加上損傷,濕熱,蟲咬以及濕疹等因素所致。

  現代醫學認為是迂曲的靜脈,導致血流的改變,再加靜脈炎癥的出現,使得血流緩慢、阻滯、瘀血、血管壁增厚、內膜增生、管腔變窄或血栓形成等原因,造成局部組織缺血,缺氧和壞死。

  簡而言之,就是靜脈性潰瘍,或者叫做小腿慢性潰瘍。

  但不管是那種診斷,都有對應的治療辦法。

  尤其到了現在這個醫學快速發展的時代,這個病的危害性已經不大了。

  可現在這個患者,卻出現了瘡面不能愈合的情況,那這就不能單純的認為是臁瘡腿了。

  杜衡估摸著,要么是這個患者本身有什么隱形的疾病,以現在的醫療手段沒辦法檢查出來;要么就是自身的免疫系統有問題,或者自身基因有缺陷;再要么就是感染了不知名的細菌毒素,造成了瘡面不能愈合的情況。

  其他兩種情況不太好說,雖然現在的科技、生物、醫學等各方面都在快速發展,但是這個世界還是有很多未知的秘密存在,人類不可能盡數全知。

  但是第二種情況,杜衡覺得可以直接排除。

  畢竟像患者這樣的家庭,如果真是自身的免疫力,或者是基因出了問題,那肯定是能檢查出來的。

  孫嘉祥稍稍停頓之后接著說道,“我自己在這方面的能力有點不足,所以到現在為止算是盡力了。

  但是經過這段時間的治療,我覺得如果讓你來,或許會有不一樣的結果。”

  孫嘉祥說些話的時候,目光是盯著杜衡說的。

  而杜衡則是略顯謙虛的笑了一下,“孫老你這也太看得起我了。”

  孫嘉祥眼角含笑,輕輕笑了一下之后,繼續搖起了自己的搖椅,“你小子就別在我面前謙虛了。

  我覺得吧,這個患者只要不是從娘胎里帶出來的病,那就是有希望治愈的。

  而如果真的能有一個人治好這個患者,那么除了你,我現在想不到任何人。”

  這個評價,以孫嘉祥的年齡和地位來說,可以說是把杜衡直接捧到了天上,這讓杜衡還真有一點受寵若驚的驚訝。

  孫嘉祥瞟了一眼杜衡繼續說道,“你現在有這樣的實力,名氣也不比別人弱,唯一差的就是你的年齡了。

  但這不是什么大問題。

  所以啊,把你的腰桿挺直,把頭仰起來,把你的自信展露出來,你就是我請來的專家。”

  孫嘉祥噼里啪啦一大串說完,雙手一撐扶手就站了起來,“走,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具體的情況還得你自己看看,才能有個準確的認識。”

  看到孫嘉祥起身,杜衡往前一步,伸手扶住了孫嘉祥。

  很快的,孫嘉祥帶著杜衡就到了一棟小樓邊上。

  只是杜衡覺得有點詫異,因為眼前的樓上懸掛著三個大字:辦公樓。

  “孫老,咱不是去看患者嗎,怎么跑這里來了?”

  “你這小子,你以為這是在首都,是你我能做主的地方啊?”孫嘉祥輕笑一聲,“咱們要去看患者,要給患者治療,是不是得先和這里的主人通個氣才行?”

  杜衡輕輕的哦了一聲,隨即不好意思的干笑了一下。

  這里的辦公布局,和杜衡以前見到過的布局完全不一樣。

  在首都,或者是在金州的時候,不管哪個辦公單位,都是級別越高,辦公的樓層越高。

  但是在這里,恰恰反了過來。

  進一樓大廳,左拐第一間辦公室門口,居然就掛著院長辦公室的牌子。

  也不知道是南方這邊的習慣,還是因為療養院的特殊,為了方便這里的住客找人,反正這種設置,讓杜衡挺好奇的。

  “田院長,忙著沒?”

  孫嘉祥走到院長辦公室門口,看著打開的辦公室門,輕輕咳嗽一下,對著里面的一位女性說起了話。

  里面的女人看似五十多歲,但是杜衡估摸著,應該有六十了。

  這位田院長燙著中老年阿姨常見的大卷發,畫著比較精致的妝容,站起身走來的時候,全身散發著知識女性的澹雅與從容。

  只是杜衡看著一臉淺笑的田院長,卻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總感覺自己在什么地方見過一樣。

  “孫老你來了。”田院長起身迎了過來,隨即看向杜衡說道,“杜醫生,好久不見。”

  說著,田院長主動的伸手握了過來。

  杜衡一臉的茫然,在滿是疑惑的表情中,伸手握了一下。

  他對田院長有面熟的感覺,但是他實在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尤其是當田院長說出‘好久不見’的話,更是讓他一頭的霧水。

  而田院長看著滿心疑惑的杜衡,輕笑著說道,“杜院長不記得我沒關系,但是你作為我的救命恩人,我可不敢把你忘了。

  老早就想和見一面,當面說聲謝謝,但總是應付各種的事情而挪不開腳步。

  好不容易和汪校長約好了講座的事情,可是杜醫生你那邊又有了急事。

  我以為這次又要和杜醫生錯過了,沒想到又以這種方式見面了。”

  聽著田院長熱情的話語,杜衡尷尬的不要不要的。

  說了這么多,他還是沒有想起來在哪見過田院長。

  尤其是這個救命恩人,更是有一種無從談起的感覺。

  所以,他只能是尬笑,不停的尬笑來緩解自己尷尬的心情。

  而田院長也看出了杜衡的疑惑,便不等杜衡發問,直接說道,“去年五月在東山的時候,杜醫生在高速路上搶救過一個心臟病患者,不知道杜醫生有沒有印象?”

  去年五月份,東山?

  杜衡勐地眨巴了兩下眼睛,好像有這么回事。

  當時關博發瘋了,又正好遇上那個導演犯病,在送去醫院的路上,做過這么一件事。

  而有了這個提醒,杜衡再看著田院長的面容,便和腦海中的記憶,慢慢的有了重合。

  田院長微笑著說道,“當時那個病人就是我。

  要不是杜醫生仗義出手,我可能堅持不到救護車趕來。”

  孫嘉祥有點詫異的,在杜衡和田院長兩人之間掃視一圈,隨即對著田院長說道,“田院長,你們之間還有這段交情?”

  田院長輕輕點頭,微笑著請兩人到辦公室落座,“當時我從和諧醒來之后,就托人打聽是誰救了我,想要感謝一下。

  后來知道了是杜醫生,也知道杜醫生當時就在和諧,本來想見一面的,但是杜醫生當時與和諧有個什么比試,我就沒有打擾。

  想等著結束之后再見的,但是杜醫生卻突然離開了和諧,成了一件比較遺憾的事情。”

  孫嘉祥卻突然呵呵笑出了聲,“田院長啊,你這可是倒在了自己最擅長的領域上啊。”

  田院長再次輕笑著點點頭,但卻沒有一點點的不好意思。

  而聽著兩人的對話,讓杜衡越發的迷茫。

  只是還不等他說點什么,孫嘉祥就笑呵呵的對杜衡說道,“小杜啊,你是不是還有點疑惑田院長的身份?”

  杜衡再次不好意思的笑了下,但意思卻表達了出來,他是真的沒搞清田院長還有什么身份。

  比如,為什么孫嘉祥會說,田院長倒在了她最擅長的領域里。

  孫嘉祥輕笑一下,對著杜衡說到,“你面前這位,是咱們國內知名的心血管病方面的專家。

  田院長現在不光是這家療養院的院長,還是羊城一院心內科特聘專家,博士生導師,羊城心血管研究所副所長,全國心血管病方面的院士。

  還有如全國三八紅旗手、五一獎章獲得者等等太多的榮譽,就不一一細說了。”

  聽著孫嘉祥的介紹,杜衡眼神便越發的明亮。

  這頭銜,和孫嘉祥有的一拼。

  真正的大拿一枚啊!

  田院長含蓄的笑了一下,“孫老你就別說了,都是徒有虛名。

  再說了,在您面前,哪敢提這些東西。”

  “怎么不能說了,必須得說啊,要不然這小子還不知道,他當時救得是一位巾幗女英豪呢。”

  “孫老您這是捧殺我啊,我可當不起這個稱呼。”

  孫嘉祥爽朗的笑了起來,帶著杜衡也跟著笑了笑。

  笑過之后,孫嘉祥轉而輕聲問道,“說真的,田院長你也是心血管方面的專家,為什么自己會因為心臟病而出現意外呢?

  還有啊,現在情況怎么樣了?

  對了,小杜在大內科方面的水平很高,你要是不介意,可以讓小杜幫你看看。”

  田院長輕笑一下說道,“謝謝孫老關心,我沒有什么大礙。

  就是對東山的水土氣候不服,加上當時有點感冒,出現了急性心肌感染,這才誘發的心跳加速和呼吸困難。”

  孫嘉祥哦了一聲,“沒有什么大問題就好。”

  孫嘉祥剛說完,田院長卻接著說道,“不過我不需要杜醫生,可是我有幾個病人需要杜醫生。”

  田院長笑呵呵的看著杜衡說道,“我了解過杜醫生的履歷,確實如孫老說的,杜醫生在大內科方面的水平很不錯。

  不知道杜醫生方不方便,幫我一起看看哪幾個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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