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瘦青年頓時有些猶豫。
“這......這好像也不太好啊，要是萬一出點什么事情，那豈不是就完蛋了？”
老劉搖搖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我問你啊，你有沒有很好的學歷？”
干瘦青年懵逼搖頭，道：“我不是和你一樣嗎？都是高中畢業啊，不然我現在怎么會天天在廠里打螺絲。”
老劉點頭，道：“那我再問你，你家里情況怎么樣？你父母有錢嗎？有權有勢嗎？”
干瘦青年嘆息一聲，道：“你還不知道我啊？就別往我心上扎刀子了，我家的情況和你差不多啊。”
老劉又道：“那手藝呢？你有沒有一個能混口飯吃的手藝？”
干瘦青年急了。
“老劉！你今天到底是什么意思？！我跟你出來喝酒，你就要處處往我身上扎刀子是吧？”
老劉卻一把拉住了他。
“咱們倆是兄弟！所以我才愿意跟你說這些話！”
“就像你說的，你一沒學歷，二沒長相，三沒家庭，四沒手藝，一般情況下，不是只能去廠里打螺絲？”
“是！你是這樣沒錯，但我不也是這樣嗎？！我有學歷嗎？我也是高中！我有長相嗎？我也是個普通人，我有家庭嗎？我家里父母和你一模一樣。”
“那我有手藝嗎？我有個屁！”
老劉緊盯著干瘦青年。
“那我既然和你一樣，什么都沒有。那憑什么你只能在廠里辛辛苦苦打螺絲，整宿整宿地熬夜班，一個月拿命換來那幾千塊錢？”
“而我就能開奔馳，出入酒吧，揮金如土？你有想過為什么嗎？”
干瘦青年沉默了。
不公平。
他覺得這一切很不公平。
老劉趁熱打鐵。
“那是因為我比你敢想敢做！如果我們都是什么都沒有的普通人，還不敢搏命去拼一把我們的未來，那我們就是一輩子當牛做馬的命！”
“你難道愿意接受自己現在的命運，打螺絲直到你徹底打不動的時候？你難道就不想和我一樣開豪車上美女？”
干瘦青年看著老劉，咬牙道：“我怎么會不想？我比任何人都想！”
老劉點頭，道：“那不就得了！我知道，你覺得我現在做這個事情很有風險，但是我可以負責地告訴你，這叫灰產，不叫犯罪。”
“只要我們做事謹慎一點，不僅不會出事，還會發大財！”
“只要你愿意跟我，那你能不能大富大貴不好說，但我保證你的年薪不會低于百萬！”
“你現在點頭，我就可以拉你進來！但是我只給你這一次機會。”
“如果你不是我從小玩到大的兄弟，我也絕對不會愿意給你這個機會。一般人想賺錢，我都不會給他這個門路。”
“你自己考慮清楚，我給你一根煙的時間。”
說著，老劉從口袋里掏出一包軟中華，遞出一根給了干瘦青年。
他自己也掏出一根，啪嗒一聲打響。
酒吧的小巷子里，一時間煙霧彌漫。
感受著和平時自己抽的煙截然不同的香醇口感，看著面前穿金戴銀好不瀟灑的發小。
干瘦青年的眼神逐漸變得堅毅。
“好！我加入你！”
“不過，你要先告訴我，你的工作地點具體是在哪里？還有，是做什么業務的？”
老劉眼睛一亮，一把攬住干瘦青年的肩膀。
“果然，你還是我的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