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戰爺別跪了,夫人攜三子另嫁了 > 第400章 生命博弈
戰忱淮的短信,無疑是給姜幼宜注入了一支強心針。
倒不是說她有多相信苔蒂絲的話,但目前為止,他們也沒有其他選擇了,不是嗎?
苔蒂絲身為世界第一收藏家的女兒,其擁有的門路和人脈真不是蓋的。
三天之后,苔蒂絲就給戰忱淮他們帶回來少量的鹿活草。
雖然數量不多,卻也足夠他們再制造出半管藥劑,用于實驗。
戰忱淮他們沒有去問苔蒂絲藥草的來源途徑,畢竟那是人家的秘密,他們不知道也好。
“謝謝。”從苔蒂絲手中接過鹿活草,姜幼宜這么多天露出一絲久違的笑容。
苔蒂絲瞇著眼睛打量著她,“你笑起來真好看,也難怪會把戰忱淮給迷得神魂顛倒。”
“不過,你們都有孩子了,為什么不結婚呢?”
這也是苔蒂絲在得知二人竟然都是單身后,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
姜幼宜笑了笑沒有回答。
她不知道該如何跟外人解釋自己跟戰忱淮的關系,不管看苔蒂絲的樣子,也不過隨口一問,根本不需要姜幼宜的回答。
接下來的幾天,姜幼宜又把自己關在了研究室里。
這一閉關,又是三天。
第四天的時候,苔蒂絲正在研究室外的小花園里閑逛著,突然從研究室里傳出隱忍的悶哼聲。
“喂,你還好嗎?”苔蒂絲走上前,敲了敲門。
門內又安靜了下來,苔蒂絲又趴在門口仔細聽了一下。
許久,確定門內再無聲音的時候,苔蒂絲起身準備離開。
“唔嗯!”一絲比剛才還要高亢的呻吟聲,從門內清晰地傳入苔蒂絲的耳中。
她二話不說,轉身沖開研究室的門。
“喂,你沒事吧!”
研究室的門被苔蒂絲沖開,姜幼宜痛苦倒在地上的身影呈現在她的面前。
她沖上前剛要扶起姜幼宜,卻被對方阻止了。
“別動我!”姜幼宜喘著粗氣,額頭上伸出點點滴滴的汗珠。
“喂,你到底怎么了?”苔蒂絲皺著眉頭,突然目光掃向滾落在一旁的針筒,臉色驀然一白。
“你,拿自己做實驗?你瘋了!”
姜幼宜搖搖頭,咬咬牙忍住體內的疼痛,對苔蒂絲說道:“不,不要告訴別人。尤其是……”兩個孩子。
但苔蒂絲卻誤會了姜幼宜,他臉色發白地點了點頭,“你放心吧,我絕對不會告訴戰忱淮的。”
姜幼宜,“……”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姜幼宜等體內的痛感平息后,她好像沒事的人一樣爬起來,開始在報告單里記錄下自己打過藥劑的實驗數據。
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苔蒂絲對姜幼宜頗為好奇,于是也就留下來幫幫忙。
“你怎么會想到用自己做實驗?動物實驗不行嗎?”苔蒂絲不解地問道。
姜幼宜一邊記錄數據,一邊說道:“落落的病根是從我身體里帶出去的,我體內也還殘留著毒素,所以沒有人比我更適合做人體實驗了。”
“動物實驗做得再如何完美也沒有用,人畢竟和動物不同,再沒有確切安全之前,我也不敢給孩子使用。”
“你真堅強。”苔蒂絲有些感同身受。
身為一個母親,為了守護自己的孩子,甘愿忍受實驗后非人的痛苦,換做是她,她絕對做不到。
姜幼宜,真是一個美麗又強大的人。
也難怪戰忱淮會如此迷戀她,她真是比不過。
苔蒂絲有些沮喪地想著。
實驗數據很成功,姜幼宜決定要把藥劑用在小落寶的身上。
她已經幾天沒有合眼了,身體的疲勞呈現到一個峰值。
但姜幼宜還是不肯休息,她睡不著。
換言之,她已經失眠很多天了。
“你該先去睡一覺。”就在姜幼宜還準備躲進研究室里做最后一次實驗,被戰忱淮拉住了胳膊。
姜幼宜微微一愣,此時她的大腦呈現出短暫的缺氧,一時有些暈眩。
“不用,明天就要給落落使用藥劑,今天我還得再整理一下報告才行。”
“明天整理也可以,不急于一時。”
兩人僵持不下,最后戰忱淮一個手刀,讓姜幼宜徹底休息。
在暈倒之前,姜幼宜恨恨地想著,以往都只有她弄暈戰忱淮的命,沒想到風水輪流轉,自己也有被打暈的命。
戰忱淮把姜幼宜抱上床,床頭柜上的安眠藥格外醒目。
戰忱淮皺了皺眉,將柜子里的安眠藥全部找出來,一股腦地扔進了垃圾桶。
隨后,他拉過姜幼宜的一只手腕,掀開她的袖子查看。
手腕處密密麻麻的針眼,讓戰忱淮一個七尺男兒也紅了眼眶。
這傻女人!
戰忱淮嘆了口氣,他低下頭吻了吻那滿是針眼的手臂。
盡管姜幼宜一直都隱瞞地很好,但也瞞不過戰忱淮的眼睛。
戰忱淮知道他阻止不了姜幼宜所做的每一個決定,只能心驚膽戰地暗中觀察著。
幸好,姜幼宜足夠幸運。
也幸好,落燈神醫的醫術名不虛傳。
她成功了!
為了讓姜幼宜休息好,戰忱淮自作主張的和姜北辰把給小落寶做手術的時間推遲到三天后。
等姜幼宜飽飽睡了一覺醒來,已經是三天后的清晨了。
看著桌上的日歷,姜幼宜有些疑惑。
怎么自己睡了一覺,時間就穿越到三天后了。
她坐在床上,等著混沌的大腦慢慢重啟。
靠!戰、忱、淮!
等自己想通其中的關鍵之后,姜幼宜對戰忱淮真是恨得牙癢癢。
那個狗男人居然敢敲暈自己!
哼,等正事昨晚再找她算賬!
姜幼宜起身,簡單洗漱之后,就開車來到醫院。
在去醫院之前,姜幼宜給自己的師兄和師父打了一通電話,讓他們到醫院里協助自己。
當姜幼宜到達醫院的時候,逍遙和李承瑾早在手術室門口等候多時。
“小宜,放松,相信你自己,也要相信落落。”逍遙拍了拍姜幼宜僵硬的肩膀,安慰道。
姜幼宜扯出一個苦哈哈的笑容,點點頭。
手術室的門關上,紅燈亮起。
里面一場關于生命的博弈,正在展開。
當戰忱淮推掉下午的工作感到醫院的時候,手術已經進行了三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