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時分,偌大的何家依然燈火通明。
何老爺子、何家等高層齊聚在客廳中,正對著何翹楚數落不停。
何翹楚一直是家族的驕傲,讓何家哪怕在四大家族中,依然穩穩當當的排在首位,而如今卻一招棋錯,滿盤皆輸,損失可謂慘重。
大家數落之余,也開始商量辦法,有人說不認,很快便被另一位否決,若是不認,明天早上那位李先生就要找上門來,如今的陳家不夠慘嗎?
眾人商量來商量去,最后是老爺子蓋棺定論,命何翹楚明早出發,把家族三成股份乖乖送到李先生手中,并讓他在一年時間,把這份損失彌補回來。
何翹楚只得答應,等大家離開后,一個人喝著悶酒,內心苦澀。
“何少,我師叔到了。”
就在這時,容貌清冷的月野紗織,穿著黑色干練的武士服,來到跟前。
“哦?人在哪?我親自去迎。”
何翹楚回過神來,起身就要走向門口,一位雙手環抱雙刀的中年男子慵懶的走進來,“何少不必迎,我已經到了。”
他看上去約莫四五十歲,面色肅然,目光中隱有一抹寒芒乍現。
赫然便是月野紗織的師叔,柳生河。
柳生河在扶桑算是威名赫赫的人物,曾一人獨戰十位同階強者,憑借兩天一流刀法,干脆利索的取得勝利,是足以開宗立派的人物。
“歡迎柳先生蒞臨海港。”
何翹楚拱手上前笑道,緊繃的神色松緩幾分。
扶桑那邊的事,一直都是交由他打理,每次柳生河過來,也是由他親自負責,其他何家脈系的人,倒也想與這位絕世劍道大師近距離接觸,想要在港口貿易上分一杯羹,但老爺子偏愛何翹楚,直接放話誰也不能插手。
所以柳生河這等足以和何家老爺子對話的人物,每次都是只見何翹楚一個小輩。
“何少客氣了。”
柳生河一邊走著,一邊笑道:“我在外等了一會,何家似乎發生了什么變故,怎么回事?”
何翹楚聞言臉色微變,這位什么時候來的,他竟全然不知,若是動了歹念,他恐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是這樣的……”
他連忙把賭約的事講述一遍,苦笑道:“現在我身上壓力非常大啊。”
“二十多歲的武道宗師?倒也算天賦了得。”
柳生河聽完神色不變,端坐在沙發上,淡淡道:“不過,何少不用發愁,這件事有辦法解決。”
“哦?”
何翹楚一挑眉,滿臉驚喜問道:“難道柳先生有辦法,讓我何家免除這筆損失?”
“大夏的武道宗師,和我扶桑的劍道大師實力相當,算是并稱。”
柳生河緩緩說道:“我修習劍道數十載,已然大成,同階無敵,明日我跟你走一遭,只要稍微展露威勢,他定會知難而退。”
他語氣很是平靜,也很是自信。
在扶桑,劍道是大道,劍道大師便等同于大夏的武道宗師,而柳生河有著力戰同階而不敗的戰績,明顯對李星魂這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沒當回事。
“此言當真?”
何翹楚一拍大腿,興奮地道:“若柳先生真能勝過他,讓我何家免除這筆損失,我定有厚禮相送。”
柳生河氣定神閑端起一杯茶,淡淡道:“我既然把話說出來,自然有把握做到,何少放心就好,明天……”
沒等他說完,旁邊的月野紗織插了句嘴,“師叔,那李先生不是大師,而是位大宗師。”
“什么?”
啪的一聲,茶杯掉落在地,滾燙的茶水潑在柳生河身上,他卻無暇顧及,而是駭然失色地望著月野紗織,“你說的可是真的?”
何翹楚是世俗中人,可能不清楚宗師和大宗師的區別,柳生河又豈會不知?
別看只有一字之差,卻有天差地別,在扶桑,如他這般的劍道大師還有不少,往上一步便是劍圣,一個圣字道盡一切,這等人物,無一不是鳳毛麟角的存在,整個扶桑也只有四位而已。
“是真的,我親眼目睹。”
月野紗織神情依然冷漠,仿佛亙古不化的冰霜。
“這樣就麻煩了。”
柳生河微微皺眉,臉上帶有三分忌憚。
“怎么?柳先生沒把握戰勝他?”
何翹楚收回笑容,凝聲問道。
“微乎其微。”
柳生河先是搖頭,隨后又瞇起眼睛,冷哼一聲,“若是公平對戰,我定然不是他對手,但若生死搏殺,憑借一些特殊法門,再加上兩天一流刀法,我有信心活到最后。”
“師叔。”
旁邊的月野紗織不以為然道:“您的刀法確實驚艷,但據我判斷,在他面前,還是沒有半點機會。”
她總覺得在面對李星魂時,對方就像一口深邃的老井,古井無波,窺探不到分毫。
“月野紗織,你連大師都不是,又如何清楚我的戰力?”
柳生河不屑一笑,眼神狂熱道:“你難道沒聽過,兩天一流可以越階戰斗嗎?”
月野紗織不語,眼眸中卻閃過一抹玩味。
她雖和柳生河同出一門,但性子寡淡,很少與人交流,所以感情也不是很好。
“何少你放心,明日我隨你走一趟。”
柳生河微微昂起頭,“從你所述中能聽出,那位李先生并不傻,我只出一劍,他應該會察覺到我的能耐,另外,你可以有意無意道出我的身份。”
“相信神風社這三個字,應該足以讓他忌憚。”
“退一步說,他哪怕不懼神風社,也該聽過我師父,他老人家是扶桑成名已久的劍圣,地位尊崇,若他來了海港做客,別說區區何家,哪怕是這邊的特首都要畢恭畢敬。”
“至于那位李先生,他再狂再傲,終究是小輩,面對一位劍圣的存在,也得掂量掂量吧?”
提起這位劍圣,月野紗織的俏臉上閃過一抹由衷的尊崇,她這身本事就是這位劍圣隨意點撥兩句而成,按照輩分,她得喊一聲師公。
在整個神風社內,她唯獨對這位師公還算有點感情。
何翹楚聞言目光一亮,一臉敬畏地道:“柳先生說的可是冢原劍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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