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書至瞳孔猛震,下意識的抱緊腦袋。
想象中的撞擊并沒有出現,反而是自己的車停了下來。
她緩了一會才抬頭,就看到對面車的司機已經下車。
那人她見過,是顧千帆的弟弟,雁江。
按照現在的情況看,雁江是想將他們逼停。
雁江面色陰寒的走到車前,一把就將駕駛車門拽來,將司機扯了下去。
林書至眨了眨眼,趕緊開門下車。
眼看著雁江一拳揍到司機臉上,林書至拽住他疾聲道。
“我感覺他有點兒不對勁。”
雁江點頭,確認了林書至的猜測。
“他神情呆滯,身上也有修為的氣息,應該是服下了破神丹。”
林書至皺眉,松開雁江指了指他開來的車。
“你把他帶上,送我們去公司。”
“公司里有解藥的針劑。”
雁江無奈,在他看來,這種人弄死算了。
不過在嫂子面前,還是需要乖一點才行。
他聽話的將人綁起來塞進了后備箱,一臉無辜的應對林書至的怒目而視。
林書至瞪了他好一會都沒有讓他改變念頭。
“你就不能讓他坐在后座?他好歹是個大活人。”
雁江對此非常堅持。
“嫂子,我有潔癖。”
林書至無奈,只能上車。
再和這小子理論下去,司機該掛了。
雁江滿意的開車,很快將林書至和司機送到了公司。
林書至手忙腳亂的給司機打了針劑這才放下心來。
解決了最擔心的事情,她才有時間詢問雁江。
“你怎么知道我在哪?”
“顧千帆不是說等他去海外的時候你才會出現嗎?”
雁江在林書至的辦公室里晃來晃去,這個摸摸那個看看。
他聞言聳了聳肩膀,淡聲道。
“他們盯著你,不是一天兩天了。”
“只不過青雀一直跟著你才沒有下手。”
“顧千帆的話,聽聽就算了,他從調開青雀就已經讓我保護你了。”
“嫂子,你放心,雖然你不是時時刻刻都能發現我,但我確實是時時刻刻都在。”
林書至神色有些復雜,顧千帆比他想象中要穩妥很多。
他似乎從來都不會說,而是直接做。
她起身去給雁江倒咖啡。
“不管怎么樣,還是謝謝你,否則今天還不一定會發生什么事。”
雁江笑瞇瞇的,坦然的接受林書至的咖啡。
“嫂子,你完全可以放心,以后他不在我會保護你。”
林書至抱臂靠在門框上,睨著笑嘻嘻的雁江。
“所以你知道他這兩天去哪了嗎?還有,他過幾天去海外干什么。”
雁江眨了眨眼,幾乎是立馬搖頭。
“我不知道啊,他沒有告訴嫂子嗎?”
“真是太過分了,他估計是怕自己保鏢的身份配不上嫂子。”
“等見了面,我替嫂子教訓他!”
林書至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緩聲道。
“你這演技不到家啊!”
“比你能拿奧斯卡的哥差了不是一點。”
她在商場上這么多年,什么人沒見過,什么鬼話沒聽過?
顧千帆那一伙人都是人精,張口就來的謊話真真假假的很難分清。
可雁江和他們比太嫩了。
雁江眨了眨眼,勾出一抹笑。
這種情況下多說多錯,還是閉嘴好一點。
林書至搖了搖頭,沒有再追問下去。
對她來說,知道真相并沒有那么重要,她如果真的想要探聽顧千帆的過去,就不是這么輕飄飄的詢問雁江了。
“既然這邊沒事,你就別告訴顧千帆了。”
“雖然我不知道他在外面做什么,但想也知道是很危險的事情。”
“要是和他說了難免分心。”
雁江捶了捶自己的胸口,沖著林書至擠了擠眼睛。
“放心吧,嫂子,我也不是那種多事的人。”
話音剛落,地上躺著的司機發出了聲音。
他掙扎著坐起來。
“小姐,我這是……”
林書至蹲下,端詳他的表情,似乎已經恢復了正常。
“你今天有碰到什么奇怪的人嗎?”
司機想了一下,點了點頭。
“今天有人喂了我一顆藥丸!”
他越想心里越恐懼。
“吃完那個藥丸,我就感覺越來越困,然后……我就不知道了。”
“小姐,我是不是犯錯了?”
林書至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
“沒有,沒什么事。”
“行了,你緩一緩打車回家吧。”
司機點點頭,起身晃晃悠悠的往外走。
雁江笑意盈盈的,緩聲道。
“嫂子還真不是一般聰明,公司都能做出破神丹的解藥。”
林書至看了他一眼,走到沙發上坐下,表情嚴肅了起來。
“我剛才都沒有問你為什么會這么了解破神丹?”
“這種丹藥,這段時間仿佛在東海消失了一樣,我以為危險已經過去了。”
雁江知道林書至并不是完全在亂局之外,猶豫了一下才緩緩道。
“嫂子,你要知道,他們一直這么針對你,并不僅僅是因為你手上有針劑。”
“破神丹這種東西,只能掀動那些低級實力的欲望,他們一直追著你不放,是怕你的存在妨礙到他們。”
“況且破神丹并不是消失,而是被人大舉壟斷。”
“他們需要控制破神丹的出售情況,否則動蕩的不止是東海。”
林書至立馬懂了雁江的意思。
有人為干預破神丹的散布情況,可背后的人是誰與她無關。
她扯了扯嘴角,意有所指道。
“你知道的真多。”
雁江但笑不語。
這種情況,笑笑算了。
林書至看了一眼時間,起身。
“時間不早了,就麻煩你送我回林家了。”
雁江極為紳士的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榮幸之至。”
安全回到林家以后,林書至都在慶幸,那時候沒有給顧千帆打電話。
她有預感,顧千帆現在一定很忙。
此時海城。
顧千帆和薛寧只是稍微歇了一會,就趁著夜色出了興苑別墅。
他們通過寶器的指引,到了拍賣會舉辦處附近。
顧千帆看了一眼寶器上沖著西南方偏移的指針,皺了皺眉。
薛寧感覺到了顧千帆的猶疑,低聲詢問。
“怎么了?西南方有什么問題嗎?”
顧千帆舔了舔唇,直直的看向寶器所指的方向。
“不出意外,那個家伙也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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