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得沒錯，辦事當然得有辛苦費。”
“所以你打算帶我去哪？”
秦沐跟著江見月回了小院，他們進院子的時候天已經大亮，正好洛聞打著哈欠走了出來。
看到他們也沒有任何驚訝，淡定地擺了擺手。
“回來了？情況怎么樣？”
江見月擼了一把頭發，從客廳里拿了兩瓶水扔給秦沐一瓶，仰頭喝了半瓶這才緩過勁兒來。
“別提了，你都不知道李默那個家伙有多狗。”
“有些曲折，不過大體還算是順利。”
秦沐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水，越過洛聞打量小院。
他是跟著江見月的步伐進來的，本身也是戰神境界，自然能感覺到小院周圍蘊藏的殺機。
洛聞起得最早，在他們說話間，其他人也從自己的房間里走了出來。
秦沐沉默地看著他們進進出出，心中忍不住驚嘆。
顧千帆這一條船上坐的人也太多了點。
顧千帆最后從房間出來，眼神肉眼可見的迷茫，可在視線落在秦沐身上的一瞬間化為了清明。
“秦老板，又見面了。”
秦沐扯了扯嘴角，回應顧千帆打的這個招呼。
他看得清楚，這位哥直接從一臉淡然擠滿了笑，連一點過度都沒有。
“秦老板？”
薛寧揉了揉臉，睨著秦沐，隨后開口。
“我是薛寧。”
“秦沐。”
這種社交現場秦沐多少不太適應，以至于孟奇笑瞇瞇迎過來的時候下意識后退了兩步。
孟奇失笑，揮了揮手。
“原來是秦老板，老大他們還說改天介紹，這不也就隔了一晚上。”
“我是孟奇。”
此時王富貴在一旁默默地插了一句話。
“秦老板，我是王富貴。”
秦沐勾了勾唇，極其禮貌地沖著他們頷首。
顧千帆眼中笑意漸深，和江見月交換了一個視線。
江見月眉間微挑，清了清嗓子。
“好了，秦老板又不是猴子，都這么激動干什么？”
“好歹在賭桌上坐了一晚上，現在累得要死，先讓他去休息，其他的以后再說。”
秦沐看了江見月一眼，不得不說，剛才這幾句話最像人話。
洛聞第一時間響應他們的話。
“趕緊去休息吧，正好我們也沒什么時間和你們聊天。”
前一天馮青山和朱昌圣約好的時間是早上十點，地點則是馮青山名下的成州別墅。
現在七點多，換個衣服吃個飯也就差不多了。
聞言江見月有些戀戀不舍，投放在馮青山身上的目光也化作了哀怨。
“本來我才是你表哥，沒有我，你們肯定沒有預想中的那么順利。”
馮青山撇開眼回避他的視線，表情淡淡的。
“江哥，大家都是自己人，不用那么多戲。”
“我雞皮疙瘩掉一地。”
這話一出，周圍人都忍俊不禁。
馮青山用一本正經的語氣說這種話，反而會有意料之外的搞笑。
江見月莞爾，咧了咧唇，沒再搞事，帶著秦沐去休息。
顧千帆舒了口氣，目光不由地落在秦沐的背影上。
直到他進了房間也一直沒有收回來。
洛聞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薄唇微抿。
“難不成因為是世交，所以讓你這么在意。”
顧千帆收回視線，眸光晦澀不明。
“可能是他們和我媽媽有牽扯的原因，畢竟替我們守了這么多年賭場。”
“況且，二十多年了，我還是第一次接近當年事件相關的人，總會不自覺地上心。”
洛聞抬手拍了拍顧千帆的肩膀，捏了一下。
“我很少見你這么緊張。”
“就算你不這么盯著他，他也不會出事。”
他說完轉身進了客廳。
顧千帆按了按眉心，眸光落在陣法里，嘴角揚起一抹淺笑。
洛聞說得沒錯，有他在，誰都不會出事。
一旁響起王富貴刻意壓低的聲音。
“先生，昨天……”
顧千帆直接轉向他，瞇起眼睛，端詳著他的表情。
“不用畏畏縮縮，有什么話直接說。”
王富貴吐了一口氣，他訕笑道。
“先生，我昨天察覺到林小姐的定位變化，給您打過電話，只不過沒打通。”
“我想著是不是打擾到您了……”
顧千帆一下就想起了這個小插曲。
“沒有，昨天正巧那個時機不太適合接電話。”
“你干得很好，是我的問題。”
他現在回想看到林書至的那一瞬間都想穿越回去接了王富貴的電話。
起碼那樣就可以避免碰面。
總好過后面解釋的那么狼狽。
王富貴立馬松了口氣，他這一晚上都沒有睡好，生怕顧千帆來找他興師問罪。
顧千帆看到了他的表情，抬手壓上他的肩膀。
“你是不是太小心翼翼了？”
“富貴，我既然把你帶到這里，認識我身邊的人，就已經把你當成了自己人。”
“自己人可以隨便一點，我又不會拿你怎么樣。”
王富貴瞳孔猛震，他沒想到顧千帆會說出這番話。
他垂眸看了一眼肩膀上的手，重重地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先生。”
顧千帆揚了揚唇，從懷里拿出正在震動的手里。
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又確認了一下時間，才點了接聽。
王富貴也非常識趣地給他留出空間。
顧千帆沒有聽見對面說話，沉默了一下才開口詢問。
“怎么這么早給我打電話？現在這個點，平常你還睡著吧？”
林書至冷哼了一聲。
“你還問我？你看我給你發的照片。”
顧千帆莫名地從林書至的話音里聽出了幾分氣急敗壞。
他非常謹慎地點開照片，放大。
照片算不上清晰，依舊可以看清拍攝地點在預言閣門口。
三個人在說著什么，其中一個人很明顯是馮青山，其他兩個人隱約能看到一些輪廓。
不是特別相熟，不會想到他和洛聞身上。
顧千帆想清楚情況，幾乎是立馬詢問。
“你給我發的照片是什么意思？”
“這個裝修夸張的，預言閣又是什么地方？”
林書至此時面前正放著一個平板，平板的界面停留在照片上，甚至已經放大了很多倍。
相比于手機上的照片更為清晰。
她聽著顧千帆故作無辜冷笑一聲。
自己一看見照片就覺得那兩個人影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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