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顧朝慕在看到司懷淵的時候，臉上也閃過一絲訝然，然后忍不住多看了好幾眼。
戰云驍注意到她神色有異，并不像第一次見到自己親生父親該有的反應，便低聲問道：“怎么了？”
顧朝慕連忙回過神，搖了搖頭，“沒、沒什么。”
戰云驍覺得她沒有說實話，但此時不是適合說話的場合，他便沒有繼續追問。
司明鏡站起身，笑著向父親介紹：“爸，這就是朝朝，您看她是不是很像媽媽？”
最后那句話，讓司明月的心猛地一緊，心中驚疑不定，總覺得司明鏡話里有話。
司懷淵眸光沉沉落在顧朝慕身上，片刻，才微微頷首，“是像。”
不過顧朝慕還年輕，所以更像年輕時候的妻子。
這不免讓他回想起了一些往事，眸光微暗。
戰云驍拉著顧朝慕上前，笑著問好，“司伯父，抱歉，隔了這么久才來看您。”
然后，他轉頭示意顧朝慕。
顧朝慕向前走了一步，對司懷淵微微一笑，張口喊道：“爸爸。”
司懷淵眉峰微動，視線意味不明掃過戰云驍和幾個兒子，沒有立即回應。
而司明月的臉色卻是瞬間大變，差點站了起來。
顧朝慕怎么敢？就算司明鏡他們認了她當干妹妹，也不過是個名頭罷了，她有什么資格直接叫司懷淵爸爸？
她很想大聲反駁顧朝慕，可幾個哥哥的反常，顧朝慕的突然到來，都讓她意識到，今晚的聚餐，恐怕是他們早就商量好的。
而且目的，很可能跟自己一直想要隱瞞的秘密有關。
這么多年來，埋在心底深深的恐懼瘋狂涌了上來，讓她渾身冰涼。
餐廳里有一瞬的安靜，司明鏡知道父親在等著他的解釋，緩緩開口道：“爸，今天我特意將一家人全都聚到一起，是因為我剛剛得知了一件事，這件事對我們家來說關系重大，必須讓所有人都知道。”
司懷淵微微蹙眉，“什么事？”
有什么重要的事，兒子知道，自己卻一點風聲都沒收到？
司明月臉色蒼白，她覺得，多年來懸在頭頂上的那把刀，已經朝自己掉了下來。
然后她就聽到司明鏡的聲音說道：“當年，媽媽懷孕遇險，流落到A市，在A市早產生下妹妹，后來您找到媽媽，將她和妹妹帶了回來，我們一直都以為，被帶回來的孩子就是妹妹，實際上并不是。”
“當年不知道中間出了什么差錯，孩子被人調換了，我們真正的妹妹，一直流落在A市，我已經找到了她，就是朝朝。”
說著，司明鏡眼神溫柔的看向顧朝慕，“朝朝她才是我的妹妹，您的女兒，至于司明月，跟我們沒有任何血緣關系，是當年被人調換到司家的孩子，這兩份親子鑒定，可以證明。”
他拿出兩份鑒定報告，遞給司懷淵。
司懷淵接過看了一眼，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眸光陰冷的看向司明月。
司明月整個人如同被打了一悶棍，腦袋里空白了幾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