啵!
云十一瞪大眼睛,身子反弓。
整整兩秒鐘后,云十一嘴里才爆出潑天尖叫!
啵!
又是一雷竹下去!照樣打云十一屁股!
“啊!!!”
“師父!!!”
啵!
第三下!
啵啵啵!
連續三記雷竹下去,云十一就躺在了地上,翻來覆去的打滾。
“臭獅子狗!你打人算什么本事?”
“臭獅子狗啊,我要殺了你。”
“你給我等我。我要殺了你!”
云十一越是叫得厲害,我打得越狠!
我打得越狠,云十一罵得越厲害!
一口氣連著暴揍云十一四五十下,直把云十一打得地上不停翻滾,又不停的罵。
有一說一,云十一的功夫卻是很有底子。
尤其是她的柔術,遠超我認識的任何人!
四五十拐杖,被她躲過的就有十好幾下,加上旁邊羅挺郭洪鮑國星拉拽,落在云十一身上的不過十五六下。
跟著,沈玉鳴馬建立姚廣德夏二臂也加入其中,拉的拉拽的拽勸的勸。
有人幫襯,云十一更加來勁,對我瘋罵。
趁著多人勸阻之際,云十一突然上來照著我胳膊就是一口,飛跑奔向西北角,跳在夏冰雹床上,像頭蚯蚓鉆進夏冰雹被被窩,哭著大喊。
夏冰雹就好好躺在床上,抖索的雙手顫顫扯著云十一的膠帶。
“師父你快點兒解開,快點兒,我要殺了銅獅子。”
“我被他打慘了。”
“你用牙齒咬,用牙齒……”
夏冰雹依舊哼哼唧唧,呼吸難以維系:“師父給你解開,你快點跑。”
“你小獅子師哥,打人是真打。連我都,都被揪耳朵……”
云十一不停扭動身子骨,對著我大聲挑釁:“銅獅子,你這個孽徒,有種你過來再打我啊。”
我氣抖冷恨滿胸膛,逮著拐杖過去卻被郭洪抓在手里,苦口婆心叫喚:“小師弟,夠了。真夠了。師父還躺著吶。”
我怒偏頭,雙眼噴火:“躺著?”
“現在他只是躺床上。”
“過幾天,他就要躺告別臺了!”
“知道八月八號什么日子嗎?除了奧運開幕,還有總顧問揭曉!”
“曹老師能不能挺到那一天還他媽兩說!”
夏玉周板著臉冷冷說:“童師。你這是在咒阿爸是吧?你就這么不愿意看到阿爸做總顧問?”
我反唇相譏:“你就這么肯定老師做得了總顧問?”
夏玉周面色一凜,眼瞳爆出潑天憤怒:“做不了,那就不做。”
“大不了我們不爭這個總顧問就是。”
我氣極冷笑:“不爭?你說的不爭?”
“爭了你們夏家還有一線生機!”
“不爭,你們全都得死!”
“你們這群傻逼,還他媽全蒙在鼓里。”
這話出來,現場所有人都露出不以為然的神色。
就連郭洪也是這般樣子。
羅挺面色凝重輕聲開口:“小師弟,你沒開玩笑?”
我心頭悲涼,漠然盯著羅挺:“你們只知道當年龍耀害了曹老師兩條腿,那你們知不知道,當年老師和龍耀爭的是什么?”
“爭的是地鏡鏡主!”
這話出來,全場色變!
“知道地鏡鏡主是誰不?就在現在的五甲北岳!”
這個驚天猛料爆出來,夏家二代們全都驚掉了下巴。
“你什么意思?童師?你把話說清楚!”
夏玉周激動萬狀揪著我胸口:“到底怎么回事?”
我盯著夏玉周獰聲說:“這是龍耀跟老師的最后一戰。”
“龍耀已經出手了,你們他媽還在干什么?”
“還在這坐吃等死!”
“你們以為不爭總顧問就萬事大吉了?”
“錯了!你們全都大錯特錯了!”
我一把揪住夏玉周獰聲大叫:“知道!你平日叫喚的世伯世叔為什么躲你們夏家就像躲瘟疫不?”
“知道!梵宗楷為什么反悔疾馳梵青竹娃娃親不?”
“知道!老師為什么生病不?”
“知道——”
“龍耀門徒別的人不找就只打你們夏家不?”
現場夏家人滿臉茫然困惑,驚惶不定!
夏玉周傻愣愣看著我,眼瞳中盡是連天連地的無盡驚恐,顫顫悠悠說:“你,你哪兒聽到的小道消息?”
我忍住甩夏玉周耳光的沖動,冷笑迭迭,聲嘶力竭!
“你們怕是不知道,龍耀跟龍家的關系吧?”
“龍戰跟龍耀,就是親親的堂兄弟!”
“這就是所有你們夏家世交附庸跟你們劃清界限的原因!”
“你們這群傻逼還讓他媽蒙在鼓里,活在夢里!”
夏玉周情不自禁打了冷顫,頹然松開我的手,一屁股坐在地上,全身抖若篩糠。
郭洪鮑國星羅挺齊齊圍上來,七嘴八舌叫著吼著。
“你們怕是不知道當年龍耀也被老師反殺,差點就死了。”
“這筆恩怨,不死不休!”
“這場仗,要嘛你們夏家活,要嘛,全家——”
“死絕!”
十幾分鐘后,我離開溫泉山莊!
郭洪一幫人攔住我的車不讓我走。
我卻根本不理會眾人,只是丟下一句話:“準備好十二副棺材。老子的自己買!”
當天晚上趕在十二點前抵達黃龍府,滴米未進直撲第一機械廠。
姜紅旗領著一幫胡子拉渣的半百老職工早已等候多時。
重重一揮手,林大德肖元轟然關閉廠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