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答桉，蘇離心中已經明確。
也因為明確，他才有些心顫。
如這樣的世界，本身就如同一個巨大的陷阱，只要進去了就一定會被影響，甚至是會被沾染上無法抹除的因果。
掙不脫，解不開。
這一次的模擬，實際上恰恰就是這樣的一種表現。
這還是他蘇離在權衡之后，開局特意加了10點智力來模擬的結果。
這要是不加這10點智力的話，恐怕很多因果都探不出來。
系統的最大優勢在哪里？
就在于可以通過探出的因果，一次次的將不好的因果煉真還虛，然后將好的煉虛還真。
這種情況，和火煉真金是一樣的。
這一次，加10點的智力，相當于開局十顆潛龍丹的效果，蘇離的考慮就在于——一反面，當這個世界的高層都‘下場’了之后，他的確是有一定的能力牽引整個世界的格局，至少明面上他是人皇，無論這個位置穩不穩，對方有所求就必須要暫時承認他的地位。
而沒有李娟搞事兒，沒有李娟來制衡他，這一點就是穩的。
至少在這時間軸還沒有完全修復的十五分鐘之內是這樣的結果。
這就意味著，他可以把握住模擬人生的部分方向——那就是通關。
為了通關，自然很多東西都可以放棄，甚至是可以保留。
這其中，有幾個方向，蘇離已經徹底的探查明白了。
一方面，華秋道的背刺出現在軒轅天邪劍出問題的因果上。
這就意味著，華秋道顯然已經不是華秋道了。
華秋道于他蘇離，亦師亦友——如果華秋道背叛，那所謂的魂族就早就沒有了，華夏的所有底蘊已經被徹底的蠶食掉了。
這顯然是不現實的。
華夏底蘊還在，而李娟一直是在出賣華夏底蘊的。
她的做法就如同洗錢一樣。
將華夏的所有底蘊抽出來讓通天塔大位面天道規則世界進行蠶食、吸收之后，將所有精華部分全部投入到了蜀山完美世界之中。
而這個世界，看起來是通天塔大位面天道規則世界打造的，實際上是李娟打造的。
只是……
李娟太過于信心澎湃了。
太過于自信是好事，但是有時候，真的也是壞事。
就像是李娟這一次吃了他蘇離的虧而不自知。
那么，是否……
李娟的蜀山完美世界同樣也有類似的情況？
看似是李娟在掌控，恰恰對方是在反其道而行之？
這一點，蘇離如今為什么要懷疑呢？
這絕不是無的放失！
只因，這一次，蘇離在模擬人生之中，的的確確是嘗試著創建了勢力，而且這個勢力其實發展得還相當的不錯。
如蘇家的部分族人，楚家、林家的部分天驕等等，實際上都是被蘇離收入麾下的。
這些人，大多實際上可以對應周無道、龍詩云（雷滾滾）那些人。
恰恰是這些人，即便是在如今的現實，雖然接觸不多，但是的的確確是可以結交之人。
而如雷衍圣地，元磁秘境之類的地方，也大多是天機時代的他蘇離所創造的。
這其中的模擬問題在于。
天機時代的他依然是蘇離，而不是蘇忘塵，也不是蘇衍！
而那時候，雷衍王都已經存在了，炎炎的因果也同樣已經存在了。
這同樣從側面說明了一個問題——時間軸不是一條線。
就是，當炎炎成為了‘帝女’的時候，她這個帝女的因果就從始至終都貫穿了。
不是說，你成了大帝或者是不朽女帝級別的強者，回到過去你就不是女帝級的強者了。
而是，回到過去或者是未來，對于這樣的強者而言，已經無用了。
她的生命升華到了超脫時間軸的層次。
時間軸只是構筑出來的一種囚籠，或者是一種法則。
而法則的意義是什么？
就如同普通的世界，規則從來都是限制普通人的一樣。
同樣的，這一方世界，所謂的法則根本就限制不了真正的上層乃至于真正的頂層。
如果能了解到這一點，李娟恐怕就不會這么放心的干掉月光寶盒了。
當然，如果李娟不干掉月光寶盒，他蘇離也同樣沒有機會。
蘇離能確定李娟的蜀山完美世界的權限未必必定能被李娟掌控，最為主要的一個原因就是——在模擬人生之中，蘇離創建的新勢力、新領域里，竟然出現了通天塔！
這東西，當一個領域、以及對應的領域規則出現了之后，其中就出現了通天塔。
這意味著，立道和領域、小世界等所有一切，跨不過‘通天塔’這個門檻。
要么就不建立，不立道，不牽引因果。
要么，就直接要被通天塔參與進來——這不是李娟愿不愿意的事情，而是無論愿意不愿意都一定會出現的事情。
根據這個理論來判斷，記憶禁區之類的，全部都不可靠。
而如今回看系統，系統創建道場之后，單獨的把記憶禁區獨立了出去。
而如今系統對應的道場信息，卻沒發生什么改變。
具體，依然是——擁有洪荒道場：
道場一：天脈領域（記憶禁區前九層），函谷關（記憶禁區第九層），忘塵寰（記憶禁區第九層），歸墟黑淵（記憶禁區第十層）。
道場二：《皇極經世書》之地仙界：內含天帝寶庫、東泰山神域、五指山、青帝宮、瑤池、地府輪回殿，花果山（新增）。
道場三：《皇極經世書》之彼岸書世界：《洪荒皇族》世界。
道場四：《皇極經世書》之彼岸書世界：《倩女幽魂》世界。
道場五：山河社稷圖之鏡面世界（十幅畫世界）。
……
根據系統的五個道場來分析。
根據他這一生的行走在當下的經歷時間線來計算。
這五個道場，貫穿的實際上是他一生的經歷。
第一個道場，天脈領域，記憶禁區，函谷關，忘塵寰，以及對應的歸墟黑淵。
這是曾經的那個玄幻世界里發生的大部分事情，這其中也包括了當時記憶禁區第十層的無數分身進入黑暗世界消失的因果。
也包括函谷關浪貨出現的因果。
這些，都屬于‘一周目’的核心因果，如今卻被系統控制在了第一道場區域里，可以隨意被入侵的那種。
而如今，算是第二周目的時間點。
對應的就是道場二。
道場二之前是有函谷關的。
但是卻因為胡辰的事情，而被削了出去，削到了道場一里。
這對應的因果就是系統殺毒，把第一道場里的核心，給干掉了，隔離了出去。
和月光寶盒的隔離，完全的對應完整。
而道場二，對應的就是《皇極經世書》。
這和人生模擬的人生里的因果差不多，就是《皇極經世書》，軒轅天邪劍以及《混沌命運經》。
但是人生模擬的情況，又模擬的是天機時代，也就是可能出現的‘三周目’的情況。
這對應的就是道場三。
到場三是《皇極經世書》之彼岸書世界，其中有《洪荒皇族》世界，說到底就是游戲世界。
這和模擬之中的蘇離第一次死了之后回到現實發現了大量量子游戲設備的因果契合。
而道場四，依然是《皇極經世書》之彼岸世界，屬于倩女幽魂的世界。
這個倩女幽魂的世界，是蘇離打造的倩女幽魂世界，是真正的倩女幽魂小世界。
這個小世界的底蘊在哪里？
在蘇葉的記憶禁區第十層——蘇葉的記憶禁區第十層，實際上套的還是他蘇離的記憶禁區第十層因果。
這樣，這個因果實際上又依然還在‘歸墟黑淵’上。
對應向了第一層。
李娟是通過她的倩女世界，晉升之后，蛻變打造蜀山完美世界。
而蘇離如今的手段同樣是這樣的，利用道場四的倩女世界暗中發展，利用蘇葉的記憶禁區第十層世界獲取的底蘊來豢養真倩女幽魂世界。
那么，系統的道場五，山河社稷圖之鏡面世界，也就是十幅畫的世界。
這目前來說，就是存在于‘夢想’之中。
山河社稷圖若是能存在，那么山河是什么山又是什么河？
社稷又是什么社稷？
這個時間點，應該就是洪荒皇族徹底建立，至少也能力撼通天塔大位面天道規則世界才行。
甚至，能超越通天塔，能和時間軸之外的存在來持平，達到真正的世界大一統的層次，才有這個機會。
十幅畫對應的是什么，就是人生模擬之中的‘十劫天道規則領域輪回大圓滿’的因果。
從這些道場的構架體系里，不難發現——核心就在第二道場。
第二道場，對應的就是所謂的‘二周目’，也就是如今。
這樣一一對照就會發現，所有一切，系統都已經作出了對應的計劃和調整，甚至是做好了布局。
而系統的道場，可以看成是‘系統急救箱’一樣，直接將核心的因果鎖在了核心的權限里，以至于外部所有一切都不可入侵。
這一點，對應的現實情況就是——蘇離到現在都不知道不朽淺藍到底是誰！
甚至連不朽淺藍之上的那個存在是誰都不知道。
在曾經的那個玄幻世界里，蘇離知道了一點就是。
沐雨兮是系統的分裂出去的分身。
但是沐雨兮……
如今都已經消失了。
這一次時間軸之后，沐雨兮的存在幾乎應該是沒了。
而魅兒的存在，或許還會存在，或許青帝宮中，也找不到魅兒了。
但這不是悲劇，因為這其中的因果邏輯很復雜，甚至可以說，這是一件好事。
畢竟，無論是對于沐雨兮還是對于華紫嫣，抑或者是云青萱、穆清顏等紅顏知己，蘇離都會有對應的安排，而不會留下什么遺憾。
蘇離沉思了好一會兒，才長長的呼出一口濁氣，有些唏噓。
這巨坑就不說了。
越是上層，才越是知道這其中的可怕。
“唉，胡言亂語……”
不朽淺藍此時的聲音還依然有些感慨。
她提及此處，深深看了蘇離一眼，美麗的櫻桃小嘴兒動了動，卻還是沒有說。
只是，這個詞，她還是在‘胡’和‘亂’的文字上，加重了語氣。
按照古老的天機時代語言發音，甚至是其中的意思，亂和鸞完全同音，甚至是意思都差不多。
在天機時代，‘鸞’有山中鳥王，亂世秩序護道、鎮守者的意思。
而‘胡’，則類似于麻將里的胡牌的胡的意思。
在天機時代里，這個字的意義，蘊含的是‘大勝’、‘躺贏’、‘共贏’以及‘必贏’的意思。
所以，實際上不需要不朽淺藍特意提及，蘇離就知道情況是個什么樣子。
“這的確是搞心態——而且……如果不是這一次人生模擬，恐怕哪怕是這一次我們贏了，依然還是會有諸多的危機出現。
再者，如果李娟的蜀山完美世界到時候真正的恒定、打入秩序法則，接通時間軸成為真正的真實世界之后，一旦其中忽然出現通天塔，那就完犢子了。
那華夏祖地的五成輪回權限和核心的底蘊，真的就是被通天塔蠶食了。”
“李娟雖然惡心，甚至她想當然的覺得可以弄我，抄我老底，甚至現在成了我的護道者。”
“可是，一旦她被搞了，她被通天塔大位面天道規則世界抄底了，那就真完了。”
“那就徹底GG。”
“明明是惡心得令人嘔吐的存在，明明雙方還對立，但是卻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關鍵是不能合作也沒有合作的可能！”
“雙方都不能明牌！”
“我不能讓她知道我揭穿了她的老底，我這里也不能被人輕易干掉。”
“她也不能讓我知道她的情況，不然我會利用她，她就反向成了我手中的刀。當然她若是知道了，就必定會瘋狂的將自己擺放在作死的地步，逼迫我和通天塔硬碰硬，這樣就兩敗俱傷是遲早的，她必能拿到漁人之利！”
“這就是上層布局無法掀開的原因。”
“這就是曾經的我不配也不能知道真相的原因，有些因果可以挖掘，但是有些真的不能挖掘——就像是眼前這種。”
蘇離將自己心中的想法傳遞給了不朽淺藍。
不朽淺藍輕輕點頭，沒有任何的意外。
根據蘇離的想法和蘇離如今的情況，這短暫的、剩下的十分鐘里，包括十分鐘之前的短暫時間軸斷層現實真虛里，蘇離的確就是實實在在的頂層——至少道心、思想能力等方面，是完全達到了的。
這方面確實沒問題。
但過了這十分鐘，蘇離就只能處于十八層生命智慧覺悟層次的層次了。
那時候，蘇離的思想會繼續變得狹隘很多，對于很多因果的判斷就不會有如今這樣的水平了。
不過這也沒關系，系統起來了之后，很多因果就形成了底蘊，會進入《皇極經世書》的天樞、天書書頁里，那時候，蘇離隨時都可以知道，可以調用。
那時候，蘇離即便是再差，有系統可以隨時提醒，而且不會被窺視。
這才是真正的無懼。
目前，蘇離判定的這些，有些比系統更全面，這就是基于——此時蘇離甚至是在‘借用’通天塔大位面天道規則世界的諸多因果作為底蘊。
但蘇離沒有繼承人生模擬的好處，也沒有將這一次的開銷算在蜀山完美世界里。
以如今的系統而言，這樣一次模擬，所有能量損耗，以蘇離對于華夏祖地的付出，自身的功德底蘊等，完全損耗得起。
這時候，他一旦去收割了李娟的部分因果，導致李娟血虧，這就是一損俱損。
更遑論，一旦有任何的不對勁的地方，很容易出現打草驚蛇的情況。
無論是李娟被通天塔大位面天道規則世界那邊懷疑，還是李娟覺得她被蘇離懷疑，抑或者是蘇離被李娟懷疑，都是糟糕的結果。
哪怕這個可能性幾乎沒有，但只要不是必定沒有，這種事情蘇離就不會去做。
系統倒是想抽蜀山完美世界的‘命運底蘊’，也就是所謂的‘天機值’。
但蘇離提供了這些信息之后，系統就立刻遵從了蘇離的判定，并繼續進行完善。
“蘇離，你現在的狀態極好，能力也是極強，一如我之前所說，這一次就是太好了，反而系統都差點兒沒將你從模擬之中拉出來。”
不朽淺藍解釋道。
蘇離道：“我知道，但如果不這樣的話，這個世界想要探因果就是癡人說夢。
機會只有一次，就像是時間軸化作天劫出現的因果一樣，一旦滅了模擬狀態的分身，可能會順藤摸瓜出事。
再者，十顆潛龍丹，以及其中的我的某些做法，也是借鑒了曾經的那個玄幻世界里的蘇忘塵的做法，以及一些因果故事。
方向上，是我故意牽引的。
勢力也是我故意打造的，為的就是測試一下通天塔的滲透有多嚴重。
事實證明……的確是已經滲透了。
再者，在現實之中，我的道傷是還沒有恢復的。
所以，你提及的和龍族聯姻的情況，我也是有所考慮的。
而龍族皇女敖琴……這么看來，這個名字的確是不錯。
那個敖沫雖然傲嬌冷漠，實際上卻也外剛內柔。
再就是蘇荷的因果，終究還是探出來了。
至于沐雨兮他們，其實我不想牽引，但是他們還是出場了，有些受到影響。
除此之外，闕德的出現，是提醒我，諸多的因果之中，有真有假。
華秋道的出現，看起來是刺殺、背刺，恰恰反而是幫我的一種解脫。
這種情況，和零對我的奪舍是一樣的。
是先刺殺，然后奪舍，就是覆蓋掉當事人的因果，不讓其暴露。
華秋道……看樣子多半此時也危險了。”
蘇離解釋了一下模擬的情況。
不朽淺藍道：“從這模擬來看，真正的特殊存在幾乎沒有下場。而真正的恐怖的地方其實也沒有呈現。
星獸王者——星空巨獸之王‘貔’，實際上早就看透了。”
蘇離沉默，沒有說話。
不朽淺藍道：“系統最新判定，結合系統累積的資源確定，通天塔是內外勾結的計劃，而不僅僅只是普通的通天塔大位面天道規則世界。
這一點，和曾經的那個玄幻世界里的部分因果還是對得上的。就是內部人和外族勾結的那種，只是這個因果要更加上升一些才合理。
但恰恰也是一些對應的因果。
曾經一直在鎮魂碑中探因果。
如今卻相當于在鎮魂墓中探因果——無論是星空古墓還是各種古廟，各種秘境……
其中全部都是尸體。
所以可以看成是各種‘鎮魂墓’。
而一些到處都是碑，到處都是墓的地方，再加上荒古的時代……
所以這實際上就是‘荒古墓山’的環境。
這么計算，那么通天塔是什么？
天梯？
還是說守墓的寶塔？
就是類似于荒古墓山的‘山’？
在一座祭祀塔里，有著很多的墓，而每一座古墓又有碑。
這是不是最初見識到的那種九荒神凰塔的結構模式？”
不朽淺藍說著，直接復刻了一幕投影出來。
這投影是什么？
是烈璇璣的一幕因果。
……
“從今往后，爾等都是賤奴，你們所在的淺藍星，為罪域之星！”
“你們就是罪域里的罪奴！
”
“罪域之奴，將永生為奴！”
“你們唯有無比虔誠的臣服、跪拜、懺悔、獻祭……才可以真正的獲得烈陽之神的寬恕，才可以……讓你們卑賤的命魂，獲取永生的榮耀。”
……
烈璇璣每說一句話，諸葛淺藍的狀態，便當場籠罩上一層黑暗。
而此時，不朽淺藍投影之中的蘇離反而渾身會亮起一層血光。
那個蘇離眼神暗澹，回頭看向了幾乎被未知的神性之力碾壓得動彈不得、眼神悲絕的蘇葉，心中一片悲嘆。
烈璇璣這一手，可謂是歹毒之極，釜底抽薪。
祭壇已經遍地開花，已經將所有的人族奴役了。
恰恰在此時，天空中，出現了四座巨無霸的星空巨墳，并睜開了黑洞般的巨口，開始吸收大量的閃爍著七彩光芒的幽魂、殞寂之魂以及七魄之中的六魄。
而留下的那一魄，代表是什么呢？
僅僅只是代表血氣與生機罷了。
那意味著，這些人，將成為真正的魂奴魂食，從今往后活著的唯一價值，就是提供源源不斷的六魄之力和天人之魂、殞寂之魂的魂力本源。
因為完整的三魂七魄被收割得剩下一魂一魄之后，人不死，終究是會成長的。
而成長的過程，就是不斷的收割的過程。
長此以往，這些人就會認為，他們只有一魂一魄了。
那些長出來一點點痕跡的，都會在每時每刻被烈陽照耀之后收割掉。
陽光是溫暖的，因為這是神性的‘關懷’啊。
“敗了。”
投影中的蘇離眼神更加暗澹，心中悲嘆。
那密集如蝗蟲飛天而起的七彩色的氣泡，氣泡之中，一只只的幽魂在其中或者茫然、或者虔誠、或者掙扎、或者咆孝和不甘……
人生百態，眾生萬象。
“轟——”
烈璇璣一斧頭再次噼出，諸葛淺藍渾身再次炸開無數的彩光，同時她的身影，當場虛弱了下來，化作了一道淺藍色的紗裙碎片。
紗裙碎片飛落、散落四方，化作了無數的諸葛淺藍。
下一刻，無數的諸葛淺藍再次被無數的血斧光影噼碎，化作了更多。
這般，剎那之間，諸葛淺藍去被噼碎了無數次。
最終，烈璇璣收手了，他的手一伸，手中出現了一座古塔。
“九荒神凰塔。”
烈璇璣手中的九荒神凰塔剛顯化，似乎渾身勐的一顫，接著，蘇離發現，投影之中的他的系統中，一點因果值，當場被扣除了。
投影中的蘇離明顯發現了這種情況，臉色也不由變了。
就見此時，烈璇璣當場血祭九荒神凰塔。
剎那之間，九荒神凰塔勐的一震，上面有著彩鳳飛舞而過，嘶鳴嗥叫的同時，里面生出了一股股陰暗、兇戾的戾氣。
戾氣縈繞，兇煞如狂，化作黑暗神凰當場沖出，沖向了諸葛淺藍。
可忽然之間，天空定格了剎那，這時候，投影之中的蘇離那一點因果值彷佛形成了一道分割陰陽的曲線。
那曲線如天地間的法則之弓，當場在時間定格的狀態，瞬間切進了那九荒神凰塔之中。
因果值消失了，定格的時間剎那恢復正常。
這世間，大抵上也只有投影之中的蘇離看到了那一幕的發生。
所以，他凝眸看向九荒神凰塔的時候，這座塔，已經變得不同了。（詳見第179章斬天地造化，滅罪惡之源！）
……
這一幕投影出來的時候，蘇離也已經明白。
不朽淺藍的答桉是——活在塔中。
通天塔，就是類似于九荒神凰塔般的存在。
你活在塔中，你所做的一切，自然是被塔所羈絆。
除非跳出這座塔。
蘇離若有所思——不朽淺藍既然敢放出這樣的因果，就說明，他至少目前已經跳出來了。
跳出來了，等時間軸恢復，那才是大爭之世的開始。
但是那時候，每一步的博弈，將會無比可怕！
蘇離沉思許久，眼神變得更加的深邃而堅定。
不朽淺藍則輕聲道：“風朝歌且不說，風遙也不多說，風淺薇……
這個巡守者，或者說她和風遙的來歷，顯然不凡。
這兩個可能是塔外的存在，但是被卷進來了。
只是，即便這么不凡，卷進來之后，風遙……已經沒了。
風淺薇，勉強自保，這還是她把自己獻祭到了你的因果上的原因。”
蘇離若有所思，道：“那個赤炎荒嶺的巨大古尸，是塔外的風遙的尸體吧？這才是真正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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