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戰錘:以帝皇之名 > 第135章 你們還真是夫夫同心
  隔壁長孫清明卻早早便已起來了,金虎正在他房中,看樣子是有正事。

  周疏寧拎著裙擺單手執扇,用羅扇遮住臉,探頭探腦來到長孫清明身邊。

  長孫清明在他一進門的時候就看到他了,只是他今日這一襲紅裙著實惹眼,仿佛火紅的石榴一般,熱烈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金虎也是個會看眼色的,一見太子妃進來了,便躬身退了出去。

  結果周疏寧還沒摸到人身邊,就撞進了一個堅實的胸膛,抬頭又看到一張帥氣十足的俊臉。

  長孫清明垂眸看著他,狹長的鳳眸里隱含著無限寵溺,開口用帶著胸腔震鳴的聲線說道:“淘氣。”

  周疏寧抬起頭,長孫清明的表情瞬間便變的不一樣了,隨即摟住他的腰問道:“今日打扮這么漂亮,是有什么人要見?”

  周疏寧順勢倚進他懷里,閉上眼睛享受了片刻才道:“我天天聽你說彩衣樓,還當彩衣樓的手藝多么出眾。結果那件鎮店之寶,我只穿了一次便褪色了。”

  其實還是怪長孫清明,把那件衣服給他弄的皺巴巴的,他就讓微雨拿去洗了,結果洗完以后再晾干,根本就不是原來的模樣,判若兩衣。

  一想才知道,這個架空時代的染色技術尚未成熟,染色的原材料也多采用礦物或植物,染上的顏色也多是單一色彩,靠著拼接制造出彩衣的效果。

  所以周疏寧便給母親寫了圖譜,在染色技藝上借鑒了現代防止脫色與固色的一些手段。

  一是按照一定比例加鹽,二是反復上色再洗掉浮色,三是在染色前放在清水中浸泡蒸煮一定時間。

  這樣染出來的布料,基本可以做到不會褪色,至少不會褪到彩衣樓那種情況。

  洗一次很明顯的看出顏色斑駁來,著實不好看。

  想必古代豪門大戶,皇親國戚身上的光鮮亮麗,大概是靠著反復漿染得來的效果。

  而彩衣樓的衣服全是彩色拼接,根本不好漿染,好好的鎮店之寶穿出了一次性禮服的感覺。

  長孫清明捏起周疏寧裙子的布料,并后退一步說道:“你這裙子的樣式倒是別致,這叫什么裙?”

  周疏寧答:“這叫石榴裙,款式嘛,叫齊胸襦裙。”

  長孫清明點了點頭,重復道:“石榴裙……”

  說完他又把周疏寧摟進懷里,低低笑道:“看樣子脫起來更方便了。”

  周疏寧:……行了,我知道你又精蟲上腦了。

  周疏寧不想和他白日宣淫,轉身轉了個圈圈,裙子立即被他甩成了一朵喇叭花。

  長孫清明點頭:“難怪叫石榴裙,轉起來像朵石榴花,很漂亮。”

  說完長孫清明又把周疏寧拉回了懷中,垂首便吻住了他的嘴唇。

  周疏寧無奈,卻還是下意識摟住了他的脖子。

  門外卻又傳來金虎的聲音:“主子,關內侯和璟王爺來了。”

  周疏寧立即推開他,轉頭看到金虎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

  長孫清明應了一聲:“請他們進來吧!”

  周疏寧一想到昨晚聽到的話便滿眼的興奮,扯著長孫清明的衣袖說道:“他們起的還挺早哈?”

  長孫清明無奈看了他一眼:“不許淘氣。”

  金虎在旁邊都看呆了,自家主子與太子妃這個相處模式,真是讓人感嘆。

  再想想從前那個不茍言笑,冷面成冰的主子,簡直判若兩主。

  這時長孫璟和關內侯從門外走了進來,周疏寧瞬間便注意到,關內侯走路真的一瘸一拐起來。

  他滿眼興奮的上前調侃道:“呀,侯爺這是怎么了?怎么幾天不見,成了個跛腳了?”

  關內侯嘶了一聲,一邊揉著腰一邊找借口道:“昨天在馬車上顛的,老馬發瘋,我也實在沒治住。”

  周疏寧的內心要笑瘋了,表面上卻依然一副淡定如常的模樣開口道:“那您的車速可夠快的啊?”

  關內侯回憶了一下,面無表情的說道:“是挺快的,也不知道為什么這么快。”

  長孫璟在一旁尷尬的快要站不住了,上前扶起關內侯的胳膊道:“要不你還是找個地方坐會兒吧?”

  關內侯的臉色瞬間就變了,擺手道:“不坐不坐,今天天王老子來了也別想讓我坐!”

  周疏寧憋笑憋的難受,心道這個時候要是能坐得下才有鬼了。

  只是你倆不在家好好休息,這個時間來找長孫清明,這是有什么天大的事?

  誰料關內侯卻反過來開始調侃周疏寧:“小丫頭今天穿的挺新鮮吶,這是要去私會哪個情哥哥?”

  轉頭又看了一眼長孫清明:“哦,原來是他啊!眼光不錯,一眼便看上了燁親王的好大兒。”

  周疏寧:……不許學我說話聽到沒有?

  長孫清明的眼睛卻是瞇了瞇,說道:“關內侯果然在北疆遍布眼線,連我的底細都查的一清二楚了。”

  關內侯卻擺了擺手道:“那不是,你定然不是那燁親王的私生子。至于你令牌是怎么來的,那可能只有你自己知道了。”

  周疏寧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總有一種高手過招劍拔弩張的感覺。

  只是他這個氛圍破壞王總是不適時的提出不一樣的話題,這時他指著關內侯脖子上的草梅印問道:“侯爺,你皮膚是不是過敏了?怎么青青紫紫的?”

  關內侯猛然捂住自己的脖子,羞憤難當的看向長孫璟:“我他媽早跟你說過了不要親那里!”

  長孫璟伏低作小:“下次不會這樣了……”

  周疏寧眼睛亮晶晶的看向關內侯,關內侯才知道被小丫頭算計了,卻仍是十分坦然的說道:“看出來了你就直說,何必這樣拐彎抹角的調侃我們?我們這把年紀了,也沒什么好害羞的了。反倒是你們,要知道你是太子嫡妃,跟他在一起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周疏寧:……為什么這瓜輾轉又回到了自己頭上?

  長孫清明卻在一旁開口道:“這就不勞煩關內侯操心了,我們自會處理好自己的事情,我也自會護好他。”

  周疏寧立即開始轉移話題:“兩位這個時候過來找我們,一定是有重要的事吧?”

  關內侯和長孫璟互看了一眼,關內侯點頭道:“是有一件事,昨晚我與阿璟去追一名北遼探子,被那個探子跳河逃了。今日一早我們吩咐兵丁搜索燕河兩岸,在一處矮木叢里發現了探子的尸體。從他身上搜出了這個……”

  說著關內侯拿出一個油紙包,周疏寧皺眉,一般用油紙包著的東西,都是為了防水的。

  他接過那個油紙包,打開以后,發現里面竟是自己做煙花爆竹的圖紙。

  周疏寧驚訝的皺眉:“這……北遼人都盯上炸藥了嗎?”

  長孫清明也皺起了眉,沉聲道:“難道,是我的營里出了細作?”

  這是一個非常不好的消息,如果長孫清明的手下出了細作,那可是件了不得的事,搞不好他的身份要曝光。

  周疏寧卻搖了搖頭:“不是,你的下屬沒有問題。這圖紙是從我手上流出去的,不是你的人出了問題,是我的人。”

  那張紙不是交給長孫清明的那張,而是自己最初繪制的。

  長孫清明的臉色卻看不出好轉來:“不論是哪里出了問題,都說明我們做的防護力度還不夠。這次要多謝劉侯爺,下次,可能就沒這么幸運了。”

  關內侯杵在那里,有氣無力的靠在長孫璟的身上說道:“樹大招風,你手上這個東西,不交給真正有力量的人是護不住的。如果長孫清明還在的話,你自然不用怕什么。如今長孫清明不在了,你手上握著這么個東西,怕是不安全。”

  懷璧其罪的道理周疏寧還是知道的,但他倒是不害怕。

  長孫清明就在自己身邊,他自然能護自己周全。

  果然旁邊長孫清明說道:“我自有辦法能保護他,這一點不勞侯爺費心。”

  關內侯倒也沒有反駁長孫清明,只對周疏寧道:“如果你這里有任何需要幫助的,都可以來關內侯府找我。既然你是我的合伙人,我便不能讓你出意外。”

  周疏寧十分感動道:“多謝侯爺,疏窈銘感五內。”

  關內侯卻擺了擺手:“也別太樂觀,我總覺得近日北疆聚集的人物太多了。水被他們攪的很渾,大概是要出事。”

  一直未發一言的長孫璟突然開口道:“北疆要亂了,也不知道皇兄那邊有沒有應對策略。”

  長孫清明卻突然對關內侯一笑,說道:“二位,有沒有興趣合作一把?”

  誰料兩人卻都異口同聲的拒絕了:“不必。”

  周疏寧:……還真是夫夫同心啊?

  關內侯開口道:“你的身份太敏感,我們可以置身事外,卻不能助紂為虐。”

  長孫清明冷笑道:“哦?二位覺得我是那為禍天下的紂?”

  關內侯道:“你的身份是燁親王的私生子,是讓這大晏內亂的因素之一。所有會讓大晏亂起來的人物,我們都不會與之合作。”

  長孫清明卻是氣勢十足的說道:“如果我說,我才是這大晏唯一能穩定朝局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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