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渣男逃婚,我當場改嫁了 > 第二百三十一章 萱宜委屈
  我朝對官員很是優待,不僅俸祿比前朝多一點,假期也多,除了規定的節假日,家有喜事也能放假,譬如自己或兒女婚嫁,有九天假期,至親婚嫁也有假期,考慮到有些官員需到外地參加,這些假期還不包括行程時間。

  顧萱宜出嫁,顧景熙和顧景松作為親叔叔,有三天假期,顧景盛是父親,享有九天假期。

  是以,顧萱宜三朝回門那日,顧家人全部都在,全家老小等著他們顧萱宜夫妻回門。

  張氏這兩天睡覺都不踏實,女兒什么性子她也清楚,就怕女兒應付不來夫家的人,這會兒正翹首以盼,迫切地等待著。

  這時,有丫鬟進來稟報說:“大姑娘和大姑爺回來了。”

  張氏一聽,連忙讓顧修遠和蔣氏這當哥哥嫂嫂的去迎接,以表娘家人的重視,至于長輩去迎接晚輩,那也沒必要。

  沒過多久,顧修遠夫妻就帶著顧萱宜夫妻到壽安堂,給顧老夫人請安,也給其他長輩見禮。

  拋開其復雜的家庭環境不談,武安伯世子看上去也挺好的,長得一表人才,氣質文雅,聽聞學業上也過得去,跟顧萱宜站在一起,是郎才女貌的一對。

  “孫女給祖母請安。”

  “孫婿給祖母請安。”

  顧萱宜夫妻倆先向顧老夫人請安,隨后又跟其他長輩請安。

  張氏打量著女兒,見女兒臉上端著得體的笑容,但臉色有幾分憔悴,便能猜到女兒在夫家過得不太如意,若是過得好的,基本上都是臉色紅潤,又帶著幾分新婦該有的羞澀。

  當著女婿的面,張氏也不好問什么,只是跟女兒女婿說了會兒家常話。

  顧家其余人,眼神都是雪亮的,也能看出顧萱宜憔悴了些,看來在家里囂張跋扈的顧家大姑娘,到了夫家吃過虧了。

  隨后,大家離開壽安堂,顧修遠幾兄弟陪武安伯世子這個妹夫,張氏也準備與女兒私底下說些體己話。

  武安伯世子臉帶笑意,對顧萱宜溫言軟語道:“夫人,我先跟幾位兄長聊一會兒,順便相互切磋學問,你跟岳母也好好說說話,這兩天岳母定然很想念你。”

  顧萱宜對上他含笑的眼眸,臉色微微一僵,很快露出笑意:“夫君去吧,等會兒午宴的時候再見。”

  武安伯世子頷首回應:“好。”

  顧修明聽到他們夫妻的對話,調侃一句:“大妹妹和大妹夫感情可真好,分開一會兒都依依不舍。”

  顧萱宜笑著低下頭不語,一臉嬌羞的樣子。

  蔣氏看了小姑子一眼,笑道:“新婚燕爾的小夫妻,感情能不好?等你以后娶媳婦,跟新媳婦肯定也像他們這樣。”

  話剛說完,蔣氏后知后覺發現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就顧修明現在疼妾室疼的跟眼珠子似的,哪家的姑娘敢嫁過來遭罪?

  顧修明臉色微微變了變,但笑不語。

  其他人淡淡瞥了眼顧修明,心照不宣地轉移了話題,大家有說有笑的離開。

  張氏跟女兒回到自己的院子,將丫鬟都打發出去,這才問:“萱宜,你在武安伯府過得如何?”

  顧萱宜見母親一臉關切地看著自己,瞬時紅了眼眶,卻還是端著笑臉,溫聲回道:“母親,我在武安伯府過得挺好的。”

  知女莫若母。

  張氏清楚女兒什么性子,她的女兒是這樣懂事的孩子?以前受到一丁點兒委屈都在她面前鬧騰,就不是個能吃虧的孩子,現在才過了兩天,就忽然變了許多,成長了不少,也不知經歷了什么。

  她再次問:“萱宜,你跟母親說實話,武安伯府的人待你如何?”

  顧萱宜緩緩低下頭,眼淚終于繃不住從眼眶滑落,‘啪嗒’的滴在手背上,輕聲抽泣著,壓抑著哭聲。

  從回到娘家開始,她即使心有委屈,卻一直都努力微笑,保持著體面,就怕旁人看出她過得不好笑話她,畢竟她當初違背母親的意思私下跟武安伯世子來往,也是滿懷期待嫁進武安伯府的。

  張氏見狀,心疼不已,急切地問:“萱宜,到底怎么了?你跟母親說,若是他們家敢欺負你,趁著姑爺還在我們家,你三叔也在家,能震懾住他,我們等會兒就給你討回公道。”

  顧萱宜抬頭看張氏,見張氏一臉心焦,眼含關切地看著自己,最終還是委屈戰勝了所謂的體面,跟母親訴說自己的委屈:“母親,武安伯府的人都不好相處,老夫人跟我婆母似乎不太對付,我進門的第二天,老夫人就給了我一個下馬威,至于其他嬸嬸,二房、三房是庶出的還好點,四房是老夫人所出,四嬸也不太好說話。”

  對此,張氏并不意外,這是意料之中的,輕嘆一聲:“先前就跟你說過的,武安伯府環境復雜,你偏不聽勸,還要私下來往,現在木已成舟,已經沒有回頭路了,只能自己往后機靈點,吃一塹長一智。”

  張氏說著,見女兒眼淚掉的更兇,便沒有繼續數落女兒,轉而道:“老夫人雖然是你婆母的婆母,但她是繼室,只比你婆母年長幾歲,還有親生的兒子,這兒子還比你公爹優秀,但卻因為有你公爹這原配嫡子在,無法襲爵,她心有不甘,不可能跟你婆母和睦相處。對了,你婆母她對你如何?”

  提起武安伯夫人,顧萱宜更委屈了,哽咽著道:“婆母也沒有先前所見到的和善,嫁過去第二天她就給我立規矩,今日我一大早就起來,她還未起床,我就到她院子候著,侍奉她穿衣、洗漱、吃早飯,往后每日要晨昏定省。”

  張氏雖心疼女兒,卻也無從指摘,只因給新婦立規矩,讓新婦每日晨昏定省,這是很多婆母都會做的事,任誰也指不出錯處。

  她看著哭的梨花帶雨的女兒,只能安撫道:“萱宜,你就忍一忍,先順著你婆母,你讓她如意了,她自然不會為難你,這立規矩也就一兩年,若你表現好,哄得她高興,半年就行了。”

  顧萱宜并沒有被安撫到,心里更難受了,既委屈而又氣惱道:“我嫁到他們家是做兒媳婦的,又不是做丫鬟的,明明就有丫鬟在,憑什么讓我去做丫鬟該做的活侍候她?”

  她說話間,眼淚洶涌而下,委屈得很:“祖母都沒有對您和二嬸、三嬸立規矩呢,祖母還說這是丫鬟做的事情,不必你們做,可我婆母卻讓我做,我長那么大,都沒做過這種侍候人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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